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Z女士 > 第112章 监室一夜
    “警官,我可以和我的律师打个电话吗?”

    沃伊塔笑够了就站起身来,敲了敲那扇铁门试图引来那个警员的注意。却不知道那个被吓破胆的警员已经脑补出了她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一群蒙面人血洗警署的完整剧情,所以他用有些变调的声音吼叫着为自己壮胆。

    “等明天天亮了再!“

    沃伊塔本来也没有指望能够获得回应,她耸了耸肩,又坐了回去。刚才那个警员对她还算是优待,把她的拷在了前面,所以她很轻松就从头上拔了一根用来固定假发发髻的发卡下来,把铐给打开了。

    “你这样让他看见了,怕不是得把你吊起来。”

    米哈伊尔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笑着警告了沃伊塔,但也没有拒绝沃伊塔帮他也把铐解开来。那个警员下挺狠,即使米哈伊尔并没有哪里冒犯他,他还是特意把铐收到了最紧的程度。前后不过一个时,就已经把米哈伊尔的腕勒出了一条血痕。

    “反正他是铁了心要把我们晾一夜了,会过来看才怪呢。”

    沃伊塔把发卡随意插回了头上,把铐拿在上把玩着。

    “下次有这种事情别瞎出声,我还指望你把我捞出去呢。”

    米哈伊尔伸帮沃伊塔理了理她在警车上弄乱的头发。

    “疼吗?”

    沃伊塔也不答他的话,只是用指戳了一下他的腕。

    “知道会疼你还戳。”

    米哈伊尔反握住她的,放在心反复摩挲着。虽然他嘴上让沃伊塔在这种事情上别瞎出头,但他现在的确觉得很开心。沃伊塔不可能不知道当时和那个警员顶嘴的下场,但她还是了。她现在穿着一身昂贵的晚礼服,陪他坐在这个厕所只是一个塑料桶的临时监狱里。

    沃伊塔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她最近几天由于要交代两头的生意都没怎么休息过,原本以为回来能够好好休息几天,没想到一会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困了就睡一会吧。”

    米哈伊尔把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肩上,她顺势趴在了米哈伊尔的腿上,闭上了眼睛。只要有必要,在哪里都能迅速入睡是精英军人的必修课,更何况现在状况并不算糟糕,她既不觉得冷,也没有哪里疼,米哈伊尔身上的味道也让她觉得安心。

    天快亮的时候,矮个警员终于回到了警署,他两眼放光,很是兴奋,一点也不像一个熬了一夜的人。

    “温莱克,咱们要立功了!”

    高个警员抱着咖啡杯提心吊胆过了一晚上,被他一嗓子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另一边,听到声音的米哈伊尔则把沃伊塔叫了起来,两人假模假样地又把铐戴了回去。

    “温莱克,你记得那桩一直没有找到犯人的连环劫杀案吗,你猜怎么着,血型和医院里那子一模一样。”

    他们的辖区里半年前开始,发生了数起夜行人被劫杀的案件,唯一的线索就是有几个受害者在挣扎时上留下了凶的皮屑和血迹,经过检验,发现凶是一种罕见的血型。昨晚矮个警员送那个被米哈伊尔打伤的年轻人去医院时,医生他可能失血过多要备血,一验血型,正好是就是那种罕见血型。矮个警员一琢磨,又是罕见血型,又是深夜抢劫,地段也对,大概是齐活了。于是他找了熟人把年轻人的血样送去局里检验,自己则忙着跑回来写报告。

    “受害者的笔录你做了吗?”

    兴奋的矮个警员想要赶紧把该做的续都做了,这样,等署长一上班,直接把报告交上去,岂不是前途无量。

    温莱克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把他昨晚差点吓尿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搭档。

    “格力斯,我我昨晚在查那两个人来着”

    “那别愣着了,咱们快做吧,等署长来了就能向上移交了。”

    格力斯现在满脑子都是做完笔录开始写报告的事情,也没兴趣听温莱克讲他那边的发现,直接去监室把人放了出来。

    “不好意思,昨晚都是一场误会。”

    格力斯把两人放了出来,脚麻利地帮他们把铐解开了,一边解一边用眼神谴责温莱克。这种一看就很有钱的人你竟然敢拷他们一晚上,万一他们出去就找一堆律师去起诉,闹大了岂不是他们两个都得脱衣服走人。

    沃伊塔睡了一觉,心情大好,也不打算为难他,配合地跟他去录了笔录。

    在到那个年轻人拿着一把蝴蝶刀时,格里斯在桌下踢了踢温莱克的脚,想要知道证物的下落。而温莱克则回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自己一个人押了两个人回来,证物肯定不归自己管。

    沃伊塔看他们两一阵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内里是什么状况,便停了下来,盯着他们看。

    “您继续,继续,因为他用刀威胁两位,所以您的丈夫就出打了他是吗?”

    重要的证物没有第一时间收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让无关者知道,格里斯清了清嗓子,继续和沃伊塔确认昨晚事发的细节。

    “虽然与事件没有关系,但我还是要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的丈夫。”

    虽然沃伊塔并不在乎别人误不误会这一点,但笔录这种东西,毕竟是官方文件,还是需要严谨一点,给人留下把柄就不好了。

    “那他和您是什么关系呢?”

    “他是我们家的一个老朋友。”

    这话听在格里斯和温莱克耳朵里完全是两种意思,格里斯在想,大半夜孤男寡女跑到兰茵河边这边偏僻的地方,岂不是有奸情,也难怪要对劫匪下死。

    温莱克则在想,这两人怕不是在搞什么不法交易,被那个倒霉的年轻人撞见,所以下灭口,甚至灭口不成的情况下,一夜之间就已经安排了一个抢劫的罪名给那个年轻人。

    “你们去河”

    “不用了,我觉得已经够了。”

    在格里斯还想深挖点八卦的时候,温莱克就跳出来阻止了。两人又是一阵挤眉弄眼,最后,觉得性命有危险的温莱克在意念中战胜了只是想要八卦一下的格里斯,他们选择结束了笔录。

    米哈伊尔那边,叙述也差不多一样,关于他怎么把那人打成重伤的,他一口咬死不记得自己打了那人几拳,然后又他打完了第一拳之后,那人似乎还挣扎着要还。这些辞在他之前的人生中不知道过多少次了,讲起来驾轻就熟。

    从警署出来,天已经大亮,格里斯热心地开车把两人送回了昨天他们停车的地方。三人走出警署的时候,自以为看穿一切的温莱克远远地站着,在心中和自己的老搭档暗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