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是谁？”
在确认了一遍屋里屋外的安全状况后，沉默了一路的米哈伊尔终于是开了口。他拿出自己那个用了很久的木雕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坐在了沃伊塔的对面。
“至少有两拨人，我准备躲开的和派杀的。“
沃伊塔伸拿过他的烟盒，给自己也拿了一支，抽了一口后才和他了自己想法。
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无寸铁地混在情报室的人堆里，如果耶科夫有这个心，她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况且耶科夫这人，不喜欢干这种事情。他喜欢智力上的优越感，喜欢埋伏在别人没想到的地方突然跳出来把别人吓得脸色大变的那种满足感。
“我也觉得杀的法很像道上的。可是，会是谁呢？”
米哈伊尔吐出了一个烟圈，了这么一句，算是默认了沃伊塔正在躲开的那边并不是道上的。
“这怀疑的对象可就多了。就本地的，卡卓、拉比莱尔、拉比莱尔那些下他们的残党，谁不想干这样的事情呢？甚至，现在家族里的一些人想干这种事情我也不觉得奇怪。”
沃伊塔猛吸了两口烟，才发现自己上诺格的血迹都没有洗干净。她拿过自己的包，找了一张湿巾出来，拼命地擦起了。
米哈伊尔拿出新买的，拨通了希斯莱卡的电话，等接通确认对面是希斯莱卡之后捏着嗓子和他了一句打错了不好意思，又把电话挂断了。
“应该不是现在家里的人，是的话不会放这子活蹦乱跳却直接来找你。毕竟，弄这子老爷不一定认真追究，找你的话，就是让老爷面上挂不住了。”
沃伊塔笑了笑，没有反对他的分析，现在的情势下，库布大概应该没有要除掉她这个亲女儿的动。
“至于那些丧家之犬们，我觉得应该也不太可能，他们已经没本事在霜北弄来那种专门的车辆和消音的枪支了。不过你刚才本地，那是不是还有外地的人呢？”
米哈伊尔一边分析着，一边又站起身来去查看了一下入口处安装的监视器。
沃伊塔掰着指和他数了一遍兰茵的那堆老头子。
克雷顿那边的料一爆，虽米茹斯和朱紫国官方都没有表态。但之前他们都有入股的那家公司现在肯定是黄了。不但黄了，他们各自背后的人估计都要受连带损失。
老头们再仔细一想，发现纳达家现在左管北方航线右管劳动营，之前还偷藏了一个木家跑出来的兰韵，不难把一切的罪责都推到沃伊塔头上来。
而且他们不是耶科夫，起了疑心却还要玩找证据搞推理的逻辑游戏，他们肯定直接就找杀过来报复了。
“要告诉老爷吗？”
米哈伊尔盯着沃伊塔的脸，神情很是认真。闹这样的事情库布不知道是不可能，只是沃伊塔不就是另一回事情了。毕竟，她之前的安排，就像要谁都不告诉，悄悄和米哈伊尔两人亡命天涯的样子。
沃伊塔想了想，觉得告诉父亲这件事未必是坏事。为了面子，库布肯定会大张旗鼓地去搜捕那伙杀，少不得要和已经起疑心的耶科夫碰上。这样霜北的局势会更乱一些，对她偷跑实际上是有利。
至于今天她做的那些古怪的事情，用她被情报室的人怀疑了为由应该也解释得通，反正有希斯莱卡这个人证可以证明有人给她身上装了窃听器。
得到她的同意后，米哈伊尔从另一个门走出了安全屋，去一条街之外用公共电话联系了库布。
对于霜北地面上发生的枪击案这种事情，库布几乎是马上就收到报告，他甚至已经锁定了几个杀可能停留的藏身处。
他坐在摇椅上，缓缓地喝着酒，语气有些嘲讽：“她自己倒是藏得挺快嘛。那个相好的，她就不管死活了？”
这话让电话这头的米哈伊尔皱了皱眉，他想起了沃伊塔当时那种无助又恐惧的眼神。
她不是那种没有见过类似场面的人，她之所以会有那样失态的表现，答案其实显而易见。
但米哈伊尔不愿去想，他更愿意顺着库布的话下去。
“我们都怀疑杀会试第二次，所以就直接离开了医院。如果可以的话，家族还是照顾他一下吧，毕竟，是他帮姐挡了一枪。”
库布听了这话觉得分外得意，他这个女儿，叛逆得要飞到天上去了，闹来闹去不还在他的心里吗？
他把杯中的酒喝完，让面前紧急叫来的几个角头都按他刚才的安排去行事，先要把这伙敢在霜北闹事的家伙收拾了。
被单独叫来的希斯莱卡本想就这么混着出去，但是被库布叫住了。
“你不会觉得这样就会让你走吧？”
希斯莱卡眼神有些闪烁，他努力镇定地回答道：“老头子，姐的事情我也想出一些力。”
库布冲一旁的莫妮卡使了个眼色，她就为他拿来了外出用的大衣和呢帽，并熟练地伺候他更衣。
“让你留下就是为了让你出力的。吧，她今天把你单独叫出去干什么了？”
希斯莱卡觉得背后瞬间就湿透了，他到底是承认他被沃伊塔拐着去骗了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罪比较轻，还是承认他和沃伊塔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罪比较轻呢？
见他还在犹豫，库布便用里的拐杖敲了敲地板，又提点了他一句，算是给他的最后会。
“你别想用你和她睡了来搪塞我。我不关心这件事。我老了，管不过来这种事情了。”
见他已经把话到这种程度了，希斯莱卡只得把早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这边，库布穿戴停当，比了个势示意希斯莱卡和他一起去车库里。那里，停了一辆崭新的防弹豪华轿车。
库布一边示意希斯莱卡开车，一面问了一个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这个校长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希斯莱卡又愣住了，库布似乎很是不喜欢内务部警察，如果了，会不会惹得他又不高兴。
从他的沉默中，库布自己找到了答案，他自言自语道：“哦，是内务部警察的头头啊。那这么，监听你们的，就是情报室的人了。”
见他已经猜出来校长的身份了，希斯莱卡只能老实地确认了他的法，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校长的身份的确没错，但至于监听的人是谁，姐没有告诉我。”
库布一天之内把沃伊塔瞒了他好久的关系摸了个遍，心情大好。他歪头看了看后视镜。后面跟着的那几辆车，载着一整支可以与米茹斯帝国军精锐步兵排媲美的武装队。他感觉自己简直又回到了自己最巅峰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