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是旺夫命 > 正文 第635章 老寿星上吊,找死呢
    捡到命悬一线的祁骁的时候,郝轻云就猜到祁骁的身份不简单。

    虽祁骁当时身上无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可他能出现在相国寺后山,就足以证明了许多。

    可在她看来,再不简单又能如何?

    到了她里,还不是得对她唯命是从俯首贴耳?

    郝轻云自视过高,以及实在是瞧了祁骁的来历,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并未对祁骁的身份进行深查,故而从未将眼前堪称温文的祁骁与传中的杀神镇南王放在一起联想过。

    可此时听到祁骁的话,她的眼前瞬间就闪过了一道白光。

    镇南王失踪并不是个秘密。

    郝轻云掌依云山庄,自然听过这个足以惊动天下的秘闻。

    她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闪过前后所有的线索,一颗心缓缓沉了下去。

    她捡到祁骁的时间和地点,与镇南王失踪的时间地点巧合得令人心惊。

    这绝不是意外。

    郝轻云死死地咬住了下唇,落在祁骁身上的目光极为复杂。

    她口吻阴沉,字字咬牙。

    “你耍我?”

    祁骁昏迷的时候尚且不计。

    可祁骁清醒后,却对自己的来历闭口不提。

    这不是故意耍她是在干什么!

    祁骁被她倒打一耙的话气笑了。

    他眉梢轻扬,皮笑肉不笑地:“少庄主慎言,本王感念少庄主的救命之恩不假,可醒来后莫名其妙武功全失,还在少庄主这里受尽折辱,本王可不觉得,这是本王的错失。”

    武功全失的事情祁骁之前从未听过。

    这种事情莫名其妙的发生在自己身上,醒来后还被人掐着脖子逼着入赘。

    别是告诉郝轻云自己的来历了,没召集人马直接踏平依云山庄,就已经是祁骁能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情了。

    更何况,若不是郝轻云处处咄咄逼人,甚至还试图凌驾祁骁之上,字里行间全是对钟璃的不屑轻慢,祁骁也不至于会如此动怒。

    祁骁虽没直接回答郝轻云的话。

    可他的自称已经表明了许多。

    郝轻云眸光狠狠的沉了下去,话中带上了不自知的杀意。

    “这么来,身后追着的那些人,的确是来找你的了?”

    祁骁不可置否的耸肩轻笑,很不负责任地:“谁知道呢。”

    反正那焰火看着,是镇南王府的笔不错。

    郝轻云怒极反笑,咬牙道:“好啊,的确是我瞧镇南王的本事了。”话音刚落,她中就多了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匕。

    刀刃熠熠生寒,刀尖直指祁骁的脖颈。

    祁骁武功全失,身上还中了郝轻云灌下去的软筋散。

    他绝不是郝轻云的对。

    只要郝轻云想,她绝对能在此时了结祁骁的性命。

    她赤红着眼盯着祁骁,一字一顿:“敢耍我,你就要做好拿性命做代价的准备!”

    面对她不加掩饰的杀意,祁骁却半点不在乎。

    他算得上是闲适的看了郝轻云一眼,轻描淡写地:“你不敢。”

    若郝轻云没猜到他的来历。

    又或者此时镇南王府的人没紧追在郝轻云的身后。

    祁骁都相信,郝轻云会在气急之下对自己动。

    可如今自己在此的消息不是秘密。

    镇南王府的人也到了。

    不管是从哪方面想,郝轻云都绝不可能对自己下。

    甚至为了在镇南王府的百万铁骑下保住依云山庄,她还不得不保护好祁骁。

    祁骁一旦出事,等待着依云山庄的就只能是被毁灭。

    不信的话,昔日的相国寺如今的阶下囚,就是最好的证明。

    祁骁能想到的,郝轻云自然也能想到。

    她被祁骁话中的不屑刺激得浑身僵硬,因呼吸急促胸口都在不住起伏。

    祁骁却极为淡然。

    他甚至还算得上是诚恳地:“少庄主于本王有救命之人,镇南王府的人也绝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只要少庄主改变主意不与本王为难,今日过后,少庄主依然是镇南王府的座上宾。”

    只是这座上宾能有几分脸面,就不是郝轻云能了算的了。

    祁骁言尽于此,算是将郝轻云之前冒犯自己的事儿揭了过去,已经算是将给彼此的脸面都留全了。

    只要郝轻云不再执迷不悟,那依云山庄今日必然不会受到任何来自镇南王府的阻碍。

    甚至,还会因为救了祁骁被奉为座上宾。

    祁骁觉得,只要是聪明人就会知道,此时应该怎么选。

    可祁骁低估了一个女人在自觉被戏耍后的愤怒。

    郝轻云听完祁骁的话,满脸漠然的冷笑出声。

    “听镇南王的意思,似乎是笃定,自己今日定能安然脱身了?”

    祁骁笑着反问:“难道少庄主真要与镇南王府为敌?”

    郝轻云神色癫狂的大笑了几声,咬牙:“若真是如此,镇南王又能待我何?”

    祁骁的底气来源于身后的追兵。

    他本身如今在郝轻云面前,可没半点威胁力。

    郝轻云任由眼中阴霾席卷所有残存的理智,轻飘飘地:“早就听闻镇南王妃巾帼之姿震惊世人,我今日倒也想见识见识,这传闻中不似凡人的镇南王妃,究竟是何种风采。”

    完不等祁骁反应过来,郝轻云就当立断抬在祁骁的后颈上狠狠的敲了下去。

    毫无准备的祁骁,脸上带着尚未退却的惊诧晕了过去。

    被郝轻云直接命人塞进了一个大得惊人的麻袋里。

    郝轻云与祁骁的对话声音压得极低,周围无人敢靠近,自然没人知道他们了什么。

    看见郝轻云一脸寒色的走了出来,她的随身侍从立马就跟了上来。

    “少庄主,咱们”

    “从密道中走,进去后派几个人将入口毁了,放信号让人在出口的位置接应,另外,启动山中的所有关,我要让那些不知死活追上来的人,有来无回!”

    郝轻云很早就逐步接了依云山庄的权柄。

    之前的决策也从未出过大的纰漏。

    故而此时她的命令听起来虽透着几分诡异,却无人提出质疑。

    依云山中只在外敌来袭难以抵挡的时候开启的密道轰隆开启,郝轻云带着人飞快的进了密道。

    紧接着,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密道的入口被炸药损毁,彻底堵了个彻底。

    钟璃听见炸药声响的时候,心中就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妙之感。

    她命人加速前进,在福兮的带领下,见到的是一处被会毁得极为彻底的山洞入口。

    霍云齐的反应和速度最快,赶在炸洞口的人逃走之前抓住了一个漏之鱼。

    那人沦为弃子,心中也是有怨的。

    故而不等霍云齐问,他就竹筒倒豆子似的将自己知道的了出来。

    得知祁骁与郝轻云发生争执,随后被郝轻云打晕带走,钟璃的周身瞬间萦绕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沉。

    今夜看似平静,可前后两方人暗中交锋的次数却不少。

    依云山庄能有今日地位,领头的人就不可能是个傻子!

    镇南王府特有的焰火都放出去了,祁骁是谁,那个所谓的少庄主自然是能猜到的。

    明明猜到了祁骁的来历还敢把人带走,这是打了一巴掌不够,还想将她的脸面拉扯下来扔地上踩着玩儿?

    钟璃没想到自己的一时迟疑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语调阴沉得惊人。

    “用最快的速度将这里清理出一条出路,另外传令下去,清查依云山庄名下所有资产,与依云山庄有关联的,无论大是谁,一律以最快速度拿下!”

    今夜看似平静,可前后两方人暗中交锋的次数却不少。

    钟璃暗中透露出的信息更是不在少数。

    依云山庄能有今日地位,领头的人就不可能是个傻子!

    镇南王府特有的焰火都放出去了,祁骁是谁,那个所谓的少庄主自然是能猜到的。

    明明猜到了祁骁的来历还敢把人带走,这是打了一巴掌不够,还想将她的脸面拉扯下来扔地上踩着玩儿?

    钟璃气得不出话,死死地盯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山洞不言语。

    洛秦等人见了,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王爷出事至今,好不容易才有了消息。

    一路上赶过来钟璃的心急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这种情况下还敢将祁骁带走,这不是在老虎屁股上拔毛,老寿星找死是什么?

    秦鹤默默的在心里为可怜的依云山庄点了一根蜡烛,马不停蹄的吩咐人将眼前的山洞清理了出来。

    至于丹青一绝的霍云齐,则是被委派了另外一个任务。

    通过抓到的人的口述,他将依云山庄壮准郝竹青和少庄主郝轻云的画像画了出来。

    下懂得人像丹青的人,对着这副画像紧急加制传阅,确保在见到这两人的第一时间就能把人认出来。

    为保险起见,画像上的人还被列作了通缉人选,全力缉拿,生死不论。

    钟璃做的准备已经足够充足。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那条被毁了的密道出口会在距离贝奇山很远的渔城。

    等钟璃带着人横穿密道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的下午了。

    而布置在贝奇山附近的人都没能见到祁骁。

    在贝奇山附近抓到的人,都是无足轻重的卒,毫无屁用。

    大鱼早跑没影儿了!

    而此时,前后距离太远,方向太杂乱,福兮难以再跟着祁骁留下的气味追踪。

    站在渔城面前,所有人的心都再度缓缓下沉。

    好不容易才有了祁骁的消息,可如今,他们是将人跟丢了吗?

    奔波数日,钟璃的脸色难看惊人。

    可她还维持着基本的冷静。

    能领头的人只有她。

    此时此刻她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绝对不能。

    钟璃死死压制着内心的暴戾,看了一眼天色,沉声:“此处距离最近的府衙有多远?”

    早就将地图烂熟于心的洛林立马就:“不足百里,咱们赶到之前,属下已经派人前去通知了。”

    按他派出的人的脚程,按理这里的知府应当已经得了王妃到此的消息,理应在此迎接。

    可从眼下的情形来看,似乎并没有人在此等候。

    钟璃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意,淡淡地:“不是真的聋了瞎了,想来就是故意无视了。”

    洛林抿紧了唇跪了下去。

    气氛一度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