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学校因为不方便跟着上去，宗晟也没有看到褚司昀演戏，现在宗晟算看一下，在心里对褚司昀的演技有个底。
褚司昀找好空地之后，发现手里缺了疯子的武器。疯子拿着一把刀，一把菜刀，但是现场没有。
褚司昀四处看了一下，桌子上有一个红酒瓶和一个酒杯，应该是刚刚乾覆喝的，已经空了。
“我借用一下。”褚司昀。
宗晟点点头。
褚司昀拿起酒瓶，左手揉了一下眼睛，让眼睛看上去有些红。
要让自己沉浸在一个疯子的世界里，并不容易，但是以前褚司昀再学校的时候，演过一个有狂躁症的病人，随时随地发疯的那种。
褚司昀把酒瓶拿起来，对着前面不存在的警察：“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这里有警察的台词，但是没人对戏，只好把警察的台词省略。褚司昀空出了差不多警察话的时间，然后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眼角比刚刚揉过的时候更红。
“我不是故意的！”褚司昀从脸上道身体突然暴躁起来，像是有无数只手抓抓过来一样，右手拿着酒瓶，左手四处无意识一般乱挥。
“都是那个该死的老头，他逼我的，他逼我的！还有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Omega不公平，不公平！”
这两句话本来应该是嘶吼出来，但是褚司昀没有，反倒把声音压了下来，低着头。
褚司昀记得原著里的疯子，原本是一个胆的Omega，就像现在的褚司楠和原来的褚司昀一样，是世道逼得他不得不变成了一个疯子。
故事的背景是多年前，Omega的地位和alpha不平等的时候，所以褚司昀觉得这个时候的疯子，不仅仅是悔恨和愤恨，还有一种恨不得回到以前的心情。
就算是依旧像以前一样在夹缝里生存，疯子也不想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杀人犯。疯子的内心一直是渴望光明，渴望能得到一席之地生存。
“我什么都没有了。”褚司昀抬头冷笑了一下，拿着酒瓶的手开始颤抖，眼神似乎看向很远的地方，“都没了。”
眼角的眼泪止不住，但是褚司昀笑了一下。
后面还有一段，褚司昀没有接着演，摸了一下眼泪，看着乾覆。
乾覆目不转睛的看着褚司昀，接着抬起手啪啪鼓掌：“很好，疯子这个角色是你的了。”
宗晟也点点头，和褚司昀：“没让我失望。”
要你，老子的演技能吓死你。
褚司楠憋着嘴朝褚司昀跑过来抱着褚司昀的腰，褚司昀把酒瓶举起来怕伤着他。
“哥哥，你别哭。”褚司楠自己先哭了。
“诶，哥哥没哭。”褚司昀搂着他：“哥哥在演戏呢。”
褚司楠不太明白的抬头看着，褚司昀又：“都是假的。”
褚司楠这才抹着眼泪点头表示明白了，抱着褚司昀的腰蹭。
“你和乾导聊一聊，等会余南会来接你。”宗晟。
“嗯。”褚司昀把褚司楠扒拉开，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哦，对了。”宗晟把手伸进裤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信用卡递给褚司昀：“这是我的副卡，你有什么要买的，让余南带你去，密码他会告诉你。”
“我……。”大佬，拜托你看看，着屋里还有外人你呢，你这样是让人家以为你是包养我呢还是包养我呢。
但是一毛钱难倒英雄汉，褚司昀现在一毛钱没有，只能低头了。
“好。”褚司昀接过宗晟的信用卡。
先拿钱去买手机吧，还答应了木白要给他电话，总不能鸽了。
宗晟去开会了，乾覆坐在对面，端详褚司昀老半天之后：“看着唯唯诺诺的，演戏还挺有爆发了。”
去你爷爷的唯唯诺诺！
“谢谢乾导夸奖。”褚司昀低下头。
马上演回害羞的褚司昀，黄JJ不情愿的提笔加了十分。
“宗晟第一次给我介绍人，我本来以为是个关系户，看到你的演技，不十全十美，至少和关系户脱边儿了。”
褚司昀又笑了一下。
“侦缉笔录下个月就要开机，从第一个故事开始拍，到时候你就要进组，章老师那边时间能排的开吗？”
“应该能，我十一号去报到，到时候和老师商量看看。”
“行，沟通好了给我电话。”乾覆递上自己的名片。
褚司昀：“……，我沟通好了给乾导电话。”
乾覆压紧自己的帽子站起来走了，褚司昀瞪着余南来接自己，等接上了之后，赶紧先让余南带自己买了手机，顺便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