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傻夫纯良软娇萌 > 前因真相
    虞清欢背靠着门,十指紧拽住门沿一时慌神。

    他在干嘛?

    他想干嘛?

    这么主动有猫腻!

    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眼睛闭得这么深情,他来真的?咋这么长时间,他不会还要进一步行动吧!

    虞清欢脑袋蹦出一系列问题,就偏偏没推开人家,等人家吻得差不多自己离开才抹了一把嘴吸了吸鼻子。

    两个人几乎同时别过头,谁都没话。

    清欢食指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是出油还是出汗,湿湿的,她嫌弃地看了眼后终于选择破沉默:“那什么,我先出去一会儿。”

    清欢着就转身开了门,大步离开。

    “娘子。”世言有点委屈,想叫住她,可女人听到声音反而越走越快。

    他也不是故意的,就觉得那样做的话也许能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她也不至于这么害怕躲着自己。

    现在看来是适得其反了。

    温世言就开着门,一个人坐在床边晃着腿,既是担心又懊悔地等着清欢回来,可是大半天过去也不见人影。

    又是等了半晌还是不见人,温世言越发焦急,他起身离开房间,算去把虞清欢给找回来。

    半夏和骨头刚刚被赶出他们房间后就去休息了,温府上下就只有几个侍卫在巡视看守,温世言经过的时候问了他们有没有看见清欢,可他们连个鬼影都没见着。

    温世言把温府上下找了遍都没见着虞清欢,然后整个温府都被他给吵醒了——虞清欢不见了。

    温府大门是有两个侍卫一起守着的,他们都没有看见虞清欢出去过,而在温府分别巡守的三个侍卫根本没见着清欢的人影,至于半夏和骨头更不用从头到尾都在屋里。

    “怎么办,怎么办!”温世言急得原地转圈唰地一下眼眶就红透半边。

    温府所有人都已经站在虞清欢院子外,侍卫又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仍旧不见清欢,半夏双手捂着嘴,呼吸变得极为不平稳,现在这个状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温世言。

    骨头倒是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的脸在白月的映衬下显得特别冷静:“她不会有事。”

    温世言低头看着人儿,一霎觉得骨头是知道虞清欢的下落的。

    如果不是温府出问题,她大可不必闹失踪。

    “我去通知宁王府和太子爷。”

    温世言循声望去看见的是一个年纪三十上下的侍卫,他体格一看就很健硕,和别人把刀剑挂腰间不一样,他的刀是扛在身后的。

    就是他了。

    温世言连忙点头,催促他快些去:“赶紧通知宁王府去,让王府多安排点人帮我一起找娘子。”

    那人得到允许后就立刻离开,没多久就消失在长夜里。

    温世言故意把所有人都支下去找人,又劝半夏先回去休息,然后就领着骨头往屋里去。

    被温世言突然单独领进来,骨头分外不安,温世言也是头一次见他这么手足无措,他肯定知道什么。

    世言把门关上,才领着骨头走到桌边,坐下后身子往前倾了倾,专注地看着骨头问:“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陆芳大哥。”骨头着脑袋往紧闭的门口看了眼,“我看见是陆芳大哥把清欢姐姐给抓走了,他们是往后门那走的,回来的时候就剩陆芳大哥一个人。”

    世言绷紧的下颚锋利无比,他拧眉望着骨头眸子深处波涛汹涌可面上却仍旧是波澜不惊。

    在他印象里,陆芳一直很安静也安守本份,而且对周正有一种执着的忠诚,他去随大理寺查找周正和温世言的下落,回来的时候却把冯二子给抓回来顺便救了自己一命。

    然后他似乎一直陷于昏迷或者沉睡,没有踏出自己房间半步。

    为什么今天晚上忽然会对清欢下手?

    温世言很想装傻充愣的闯进陆芳的房间指着他问清楚,他甚至已经嗖地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

    可骨头的身影却迫使他停住脚步,陆芳会知道是骨头跟他告密的吧,骨头会不会有危险。

    原地思索会儿,他鼻腔叹出一声转过身对骨头:“骨头,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出去找找清欢,要是有人来问,就我去找清欢了,问去哪里找,就咬死不知道。”

    骨头眨了下眼睛点点头:“你之前是假的傻啊?”他可是经常嘲讽他啊。

    世言微微勾唇:“不是,是真傻。”

    他开门离开,四下张望确认安全后快步往后门方向走去,虽然灯火通明,但好在此刻没什么人在附近,一切都很顺利。

    温府的这个后门常年不开而且是被温敬秦上了锁的,从温世言记事起这门就没开过,今晚是第一次。

    后门是开了,但是锁并没有坏,而且就挂在门上,钥匙也在。

    钥匙只有温敬秦有,看来陆芳已经找到温敬秦和周正了,钥匙在,却故意没锁门,难不成是陆芳故意让自己看见的?

    “世言少爷。”

    温世言正狐疑,身后突然就出现陆芳的声音,吓得他右脚一跳往后移了一步。

    他转身看向黑夜里面色苍白的陆芳,看来他的伤势的确严重,这毫无血色的惨白是没法装出来的。

    “咳!”温世言假装重重咳了一声,低下头去想掩饰自己的此刻不该有的量。

    “世言少爷,温将军和周正他们都在宫内查案子,少夫人是由我带去的宫内的,您大可放心。”陆芳着又指了指后门上的钥匙,“温将军,您看见这钥匙会相信我的话。”

    “我不信。”温世言双眉一挑抬起头来,“谁知道是我爹给你的,还是你从我爹身上搜刮来的?你还把清欢给绑走,我怎么信?”

    陆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点点头称是,他一手握着自己的断剑一手握拳抵住自己的下颚,想咳嗽又极力忍住。

    “不知道世言少爷,是否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发生的事情。”陆芳问。

    温世言这下就懵了,他微微张着嘴诧异地目光聚集在陆芳的脸上,“你……”

    “我和少爷年龄相仿,本不应该知道这件事,对吗?”陆芳着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眼,“是温将军和宁王跟我的。”

    温世言依旧深望着陆芳,正在思忖他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陆芳见他依旧怀疑便继续道:“皇上让华老板带出宫的那金钗并不是真正的详凤钗,相信你也知道,但真正的详凤钗的确就在温府,而这钗子真正的主人必须知道十八年前事情的真相。”

    “你是清欢?”温世言陡然睁大眼睛,见了鬼似得看着陆芳。

    陆芳不意外地点点头,眉间又动了动:“虎符丢了这么多年,圣上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些年宁王暗中听,温将军明哲保就是为了等时机成熟把那个人给扳倒。”

    他顿了顿,用极轻的声音继续:“现在成将军已死,他的兵权都被圣上收回,京兆府又因温将军和周正的失踪被太子看着,大理寺该清理的都已经一并被清理,只要再把虞崇山及其党羽连根拔起,那个人也就算是完了。”

    温世言现在总算是相信陆芳的话,这些事温敬秦就算死也不会对自己不信任的的,就算是温世言也只知其中一二。

    “怎么拔?”温世言,“朝中势力我虽然不清楚,可我也知道就算是忠心圣上的,也分圣上党,□□还有各种皇子党,一盘散沙,而那个人的党羽却只忠诚于他。”

    陆芳点头承认温世言所的事实:“就是因为如此,他们才不算让那盘沙子掺和进来,用的都是他们自己培养出来的人。”

    “什么意思?”

    “华老板是皇上的人,那丢给少爷你的金钗不是华老板偷出来的,是皇上让他交与你的,是想引蛇出洞并且让那人搞错目标浪费时间;那个死在烟罗铺子的乞丐是宁王的人,他告知少夫人清音道观的事本来是想让少夫人和太子以救梁少卿为由去清音道观查探,但少夫人很心并没有去清音道观,那乞丐就被清音道观给灭了口。”

    陆芳一口气了不少,气喘的有些大他捂着自己胸口的伤不经意叹了一声。

    世言垂眼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闪过一丝担心:“你的伤没事吗?”

    “没什么,死是死不了就是要修养一阵子。”他着又把自己手给垂下。

    世言了然地别过头看向身后的门,“冯二子也是他们的人吧,这么巧,被你抓回来?”

    “确实,冯二子是皇上的人,不过他的身份很特殊,要取得对方的信任才能继续办事。”陆芳,“我也是奉命把他带回温府前才知道,冯二子是知道虎符和钗子事情真相的,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提醒你们整件事重点在钗子并且把解毒的方子交到半夏姑娘的手中。”

    陆芳还没完,世言就喉咙就溢出笑声,他舔了舔后槽牙仰头看向黑夜:“到底,整件事就是我和清欢被耍着玩,是吧。”

    白天清欢从她娘房间出来的时候,被人耍了一大圈,大概也是知道了某些事情的真相。

    是她自己的身份吧。

    她只要清楚了解到自己的身份就能明白,证明世言是皇子的金钗是假的,围绕着金钗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别人安排的。

    “我问你,当初我和清欢拼了命要救下你和孩子们,这件事是不是也是故意安排好的?”

    “当然不是。”陆芳清冷的脸上难得出现慌张,“整件事我也是那天从丁香楼离开后才知道的,世言少爷不要误会。”

    温世言当然没有怀疑陆芳的意思,只是当下突然得知所有真相实在难以接受,听到陆芳无力的解释他也只是点点头,没话。

    陆芳:“孩子们的事情是京兆府的阴谋,据我所知,安京城每月都有孩子失踪,周正也是沿着之前得到的线索去查那些失踪孩子的下落,好像和宫里有关,所有他们现在都已经悄悄进宫。”

    “又和那个人有关吗?”世言问。

    陆芳嗯了一声终于憋不住地咳嗽了一声:“应当是。”

    月光皎洁白茫茫的光照在对面人的脸上颇为渗人,让人发慌的脸一如十八年前那个晚上他看到的那张死人脸。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一具尸体,冰凉的,僵硬的像是在冰窖里冻过一样,那张仙而惨白的脸就像被戴上一张厚厚的面具,因惊讶而张大的眼睛已经变得浑浊不堪,根本倒映不出他的影子,微张的唇是紫色的配上这失真的白,真叫人觉得妖而恐怖。

    他和尸体一起躲在床下,他听到外面有非常吵闹的声音。

    “长公主呢?”

    忽而一个非常冰冷却威慑力极强的声音将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压了下去。

    “回皇上,长公主出去了,也没去哪里更不准奴才们跟着……”

    婢女的声音极为好听,酥酥柔柔的可真要仔细品位却给人果断干脆不怯的感觉,这种语气不是一个常年生活在宫里的婢女能拥有的。

    可惜了,当年谁也没注意到这只过一句话的婢女。

    “你们都给朕出去找,把长公主给朕找回来!”皇帝怒意极盛,一声令下后整座宫殿空空荡荡,只留下床底下年幼的温世言和已经冰凉的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