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金屋藏娇:邪王轻点宠 > 140 本王的女人(首订二)
    南宫楚完喷嚏之后,瞅到容晓在一旁憋笑的模样,胸中一闷,若非昨夜他将自己的外衣都盖在她的身上,怕她冷着还给她输入真气,他今日怎会染上这个风寒?偏这丫头还幸灾乐祸的。

    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很好笑?”

    也不知是不是因染了风寒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平日听起来更沙哑一些,却又带着不出的魅惑。

    似乎被这声音给迷惑到,容晓还鬼使神差的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惊道:“好像还发烧了。”

    南宫楚看她笨笨的样子,还真把自己当成能治病的大夫了。

    塔桑关切道:“楚王受了风寒,孤还是让巫医过来看一下吧。”

    南宫楚含笑婉拒,“无妨,王只需稍作休息便可痊愈。只是今夜的祭祀大礼,王是带病之人,恐怕不宜参加。”

    着,又了一个重重的喷嚏。

    塔桑面露难色,“楚王不参加,但王儿?”

    南宫楚大大方方的将容晓推出去,“有本王的爱妃在此,王子定当无恙。”

    塔桑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好吧,那今夜就有劳王妃了。”

    等容晓扶着生病的南宫楚回去休息,一关上门她就质问:“王爷这回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南宫楚唇角一勾,“晓晓如今好似越来越了解本王了。”

    着他把容晓扯到一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夜你就跟着他们去祭祀作掩护,本王要去拿回母亲的东西。”

    容晓听了却不满道:“这么刺激好玩的事王爷为何不带上我?”

    南宫楚被她摇头晃脑的惋惜口气逗笑,“怎地突然变得这么勇敢了?不过若是今夜没有你陪着他们去祭祀,本王恐怕也没办法拿回那个东西了。”

    容晓最怕自己勾起的好奇心得不到满足,缠着他问道:“王爷,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么重要?”

    南宫楚懒懒的往床上一躺,还朝她勾了勾手指,“陪本王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等本王把风寒给躺好了,就告诉你。”

    容晓吸吸自己因同样受了风寒有些发堵的鼻子,却是豪气的大步离去,再也不想理这只妖孽了。

    一出门她就看到两个西凉侍女匆匆忙忙的朝她过来,焦急道:“王妃娘娘,可算找着您了,王子他?”

    容晓想起还有个被南宫楚点了穴道的黑正还僵僵得躺在床上,不过一夜过去,黑的穴道应该也已经自动解了。

    “王子怎么了?”

    “王子今早起来就开始发狂,连侍卫都阻止不了他,已经伤了好几个人了。”

    容晓叹气,还真是没有一个省心的。

    她跟着侍女去了黑的房间,还没靠近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两个侍卫还被用担架抬着出来,看来是被得重伤不醒了。

    容晓一进去,就看到一件不明物体朝自己飞过来。她一接过,原来是给西凉王族特制的帽子。

    那黑本来一脸暴戾,若不是爪子被容晓剪掉,估计都恨不得把人给撕了。但一见到容晓,脸上的暴戾瞬间退去,他惊喜的朝着容晓跑过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惶恐的怕下一秒又要失去她,“娘…娘…”

    一旁的侍女松了一口气解释道:“王子醒来的时候大概是以为王妃娘娘不要他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所以才发狂的。”

    看着比她高出超过一个半头的黑如脆弱的孩子般依赖自己,还有被大力握痛的手,容晓无语凝噎,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他那十几拳。

    今夜的祭祀并不算一个大祭祀,只是塔桑因与失散多年的儿子重聚,特意要去石林拜谢月神和狼神,参加祭祀的也主要是西凉国的王族。

    容晓才知道黑有一个西凉大名,叫赤那,在西凉话里就是狼的意思。但她明显觉得黑这个名字更合她意些。

    侍女们要给黑换上专门给王子穿的华服,虽然那帽子上镶嵌的宝石和衣料上的金线眩晕了容晓的眼,但她还是强忍着伸手抢过来的欲望,尽职的做好一个严母道:“让你们王子自己穿。他作为你们西凉国的王子,不能连件衣服都不会穿。”

    黑为难的看着容晓。容晓先递给他衣裳,给他一个充满母性光辉的慈爱微笑,“黑,你一定可以的。”

    得到鼓励的黑将衣服拿过来,虽然能准确的将两只手套进袖子里,但衣服却穿反了。

    容晓摆摆手,“反了,换过来再穿一遍。”

    黑虽然长期生活在山林中,不懂为人处事之道,但脑子却是极聪明的。他瞅了一眼容晓和侍女身上的衣裳,自己发现了规律,终于将衣服给穿好了,可是那扣子却怎么都不会扣。

    侍女上前道:“奴婢来帮王子把扣子扣上吧。”

    可是她刚碰到黑,黑就嫌弃的对她一瞪眼,露出獠牙,硬是不肯让侍女碰自己一下。

    侍女被吓了一跳,容晓只好上前帮他把扣子扣好。只是这家伙比南宫楚还要高,给他扣扣子自己都要稍稍踮起脚来。等终于帮他把扣子系好,再把衣服上的褶子扯平,戴上帽子,除了那两颗格格不入的獠牙,整体看上去还真是个王子的派头。

    容晓十分满意,没有发现黑看着她的视线越发温柔。等她踮起脚将黑的帽子摆正时,他竟俯下头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容晓唬了一大跳,捂着脸怒道:“你干嘛亲我?”

    黑委屈的看着她,吃力的结巴道,“喜…喜欢…娘…”

    容晓才松了一口气,这家伙的心智估计还是个孩子,亲她一口应该只是孩子表达对母亲的喜爱。

    接下来的一天,黑就开始继续黏着她,若是她走开一步,他就会马上发怒,甚至磨牙霍霍对着那些可怜的侍女侍从们。

    容晓只能再次暗暗抹了一把辛酸泪,自作孽不可活啊。

    幸好黑在他的教育下,开始不再只以鲜血为食,只是他只对肉感兴趣,而且一定要是切成大块大块的肉,那些青菜他看都不看一眼,毕竟伦家是狼不是羊啊。

    到了夜晚,西凉王族的祭祀终于开始了。虽然没有了昨夜那场壮观的流星雨,但星空依旧璀璨。只是看着周边都是扮的珠光宝气,恨不得把所有的名贵珠宝都穿在身上的西凉王族们,容晓作为唯一的一个异族人,觉得自己很是格格不入。

    祭祀月神狼神的地方就是南宫楚的位于西凉王宫外的那石林中。这石林是西凉王都四方城的一道奇观。群峰高耸,密如刀丛,各式各样古怪的石柱布满了整个地面,有的像初生的竹笋,有的像雕凿精致的玉石华表,有的又像一根圆的柱子,还有一根石柱。

    而在石林最低的地方,有一弯静卧在石峰包围中的月牙泉。泉水映着星空,碧光滢滢。而在月牙泉的正中间,则立着两座石峰,一座是月神,一座是狼神。

    月神的美貌自不必,虽是一尊石像,却也栩栩如生,仪态万方。但让容晓吃惊的是那尊狼神像,除了有狼的耳朵獠牙和尾巴,竟然是一座高大英俊的男神像。难怪南宫楚会月神像和男神像看上去像是一对恋人。

    盛装的西凉国王塔桑双手合十,对着月神和狼神分别行了一个双手合十大礼,才走到黑面前,“王儿,你将这块神之眼亲手给狼神大人戴上,以谢他佑你平安归来。”

    容晓低头一看,这神之眼原来是一块用水晶钻镶嵌的眼睛形状的蓝宝石。相传蓝宝石是太阳神阿波罗的圣石,因为通透的深蓝色而得到“天国圣石”的美称。

    这样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却被不识货的黑无情的拒绝了。

    塔桑失望道:“王儿,你为何不要?若是得不到狼神大人的祝福和庇佑,你今后的人生还会继续多灾多难啊!”

    容晓干笑:“国王陛下,可能王子他还不懂这些,我去跟他。”

    她将神之眼递到他手上,像哄孩子似的哄道:“黑乖,将这个挂在那个跟你长得差不多的石像上,你以后就再也不会跟你的父王失散了。”

    黑接过神之眼,低头看了一会,却是突然对着容晓咧嘴灿烂一笑,然后就把它戴到了容晓的脖子上,还兴奋的拍手道:“娘…娘…好看…好看…”

    塔桑脸色大变,急道:“王儿,狼神大人的神之眼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戴?快些摘下来!”

    容晓虽然对这一看就能换许多金子的宝物垂涎,但也知道这是这个国家的圣物,不是她这等凡夫俗子能染指的。

    她将神之眼从脖子上取下来,却在自己的手一不心碰到那冰凉的蓝色宝石时,从上面突然发出了一道蓝光,蓝光迅速扩散将她和黑两个人完全笼罩在一起。

    仿佛感应到了神之眼发出来的蓝光,那月牙泉中的月神像和狼神像开始不断晃动,泉水开始咕噜咕噜冒泡像是要沸腾一般。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晃动,已经让站在泉水边上的好几个人都摔了进去,却是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再也不见了踪影。

    容晓咂舌,这月牙泉的泉水竟然这么深么?若是这样,那这老国王为何还要黑进去?

    塔桑也被这震动晃得跌跌撞撞,一边急着对容晓道:“还请王妃先不要将神之眼摘下来!”

    容晓听完赶紧把手拿开,很快那笼罩在她和黑身上的蓝光消失了,月神像和狼神像也停止了晃动,泉水重新恢复了平静,那掉进泉水中不见的侍从也突然从泉水中爬了出来,只不过这时候的月牙泉泉水竟只到了他们腰部那个位置。

    等一切恢复平静之后,塔桑盯着容晓看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道:“莫非这一切都是天意?可是你明明已经是楚王的王妃,难道还会是月神和狼神选中之人么?”

    容晓怔了一怔,“什么?”

    塔桑恢复了往常的和气样子,笑了笑:“既然神之眼与王妃有缘,还请王妃代为保管。只是这是西凉的圣物,也请王妃勿要遗失。”

    容晓纳闷:“既是贵国圣物,我又怎可戴在自己脖子上招摇过市,还是还给国王陛下吧。”

    她着就要把它取下来,谁知黑突然抓住她的手,还是如同孩童般烂漫一笑:“娘…娘…好看,戴着…戴着…”

    塔桑看着他们,却是突然深深的叹口气。

    神之眼没有戴在狼神像上,却是便宜了容晓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不知这次祭祀算不算失败了。但她回到西凉王宫后,但凡宫人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神之眼,看到她的眼神马上就变了,也比先前恭敬了许多。

    而且王宫中也没有听今夜有什么大事发生,也不知道南宫楚要去拿他母亲的东西有没有成功。

    回宫之后,塔桑还要单独召见容晓,黑本也要缠着她跟着去,被她哄了好久,他才气鼓鼓的作罢。

    这样去见塔桑自然是晚到了。塔桑倒是没有介意,只是笑道:“儿似乎与王妃特别投缘。若是王妃不介意,可否在王妃与楚王离开西凉前,担任王的太傅,教导儿让他尽快融入常人的生活?”

    容晓心道就你口中这个儿的难缠劲,她想不答应也不行。

    “若是国王陛下不嫌我见识浅陋,教不好王子。我自然是乐意至极。”

    塔桑看了容晓身上的神之眼一眼,突然又问:“楚王在大胤颇负盛名,却不知他是何时与王妃成的婚?孤对此竟一无所知。”

    果然来问了。

    容晓干笑:“实不相瞒,我与楚王殿下并未完婚,只是有婚约在身。”

    塔桑了然道:“难怪孤见王妃还梳着少女的发式。不过王妃请放心,西凉国民风开放,王妃即使与楚王有婚约在身,但与儿亲近,也不会惹人非议的。还请王妃放心继续教导儿。”

    容晓继续干笑:“那是自然,毕竟王子一直叫我娘,我们之间也只有母子情,定不会惹来闲话的。”

    塔桑却是一愣,“母子情?”

    容晓察觉自己似乎错话了,若她与黑是母子情,黑与老国王又是父子,这样岂不是间接她和老国王是夫妻关系?呸!呸!

    应付完国王之后,容晓回到她和南宫楚在王宫中的居所,国王的赏赐也跟着来了,都是名贵的珠宝首饰,随便抓一把就够她吃一辈子了。

    南宫楚还装模作样的躺在床上养病,等赏赐的宫人退下之后,他从床上起俩,抓起一把宝石眯着桃花眼装作很认真的欣赏了一阵,“财迷,你在这里倒是混得很开,但今天得到这么多赏赐,你怎么反倒变得矜持起来?还不将它们包带回大胤去?”

    容晓摸着一直挂在脖子上的神之眼叹道:“王爷,你没听过拿人的手短么?今日那国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像是…”

    对着南宫楚后面的话她却难以启齿了。

    南宫楚接着她的话道:“是不是像在看儿媳妇?”

    容晓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猜的出,却也因他这样莫名的开始心虚起来,“可我不想做他的儿媳妇。西凉的大漠草原风光虽好,但看久了也会觉得单调。还是大胤的名山大川,桥流水,繁花似锦多姿多彩,耐看些。”

    南宫楚走到她跟前,故意道:“可是他们这里还有金山银山,你也不要?”

    容晓暗道金山银山姑奶奶当然喜欢,可是卖身契在你那,姑奶奶就怎么都逃不过你的五指山。

    但她还是装作很真诚的感叹道:“金山银山,哪能比得上大胤的绿水青山?”

    南宫楚终于开心的大笑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挂在她脖子上的神之眼,“这个东西你尽管放心,本王不会让你戴在身上太久的。本王的女人,也不是他们用一件所谓的圣物就能套得住的。”

    容晓脸一热,什么叫你的女人!

    她问:“王爷找到阿月姑姑的东西了么?”

    南宫楚又懒懒得往床上一躺,“还没有,不过还是那句话,是本王的,终究会是本王的。”

    容晓听不得他这样自负的话。忽听外面有人敲门,“王妃娘娘,赤那王子正在到处找王妃娘娘,还请王妃娘娘过去一趟。”

    容晓哀叹,还真是不让她有喘气的时间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准备去开门,却感觉到身子一轻,是被南宫楚直接拦腰抱起。

    他将容晓抱起来之后干净利落的把她往床上一扔,然后沉声道:“本王与王妃已经歇下了,谁也不见!”

    守在外面的侍女虽然忌惮这大胤朝楚王殿下的声威,但更怕赤那王子愤怒的獠牙,那可是要吃人的。

    她们还想继续请示,却见房间里传来容晓一声清透的尖叫,还有床板晃动的声音。这些侍女们呆在王宫常年服侍着宫中的贵人们,就算芸英未嫁也明白了这声尖叫意味着什么,当即个个红了脸,退下了。

    等听到外面没了人,南宫楚才放开了掐在容晓腰上的手,一边也在心里回味,这腰看上去盈盈不足一握,捏起来的手感倒也不错。

    容晓揉着自己的腰怒道:“王爷,你好端端的掐我的腰做什么?”

    南宫楚淡淡道:“看到有一只大蚊子。”

    容晓:“…”

    没有了黑的扰,自然是一夜好眠。但一早上他们就被外面的噪杂声给吵醒。

    南宫楚睁开眼,带着起床气皱眉道:“谁在外面吵闹搅了本王好眠,将他们统统拉下去砍了!”

    容晓哼道:“王爷,这可是在西凉国,不是在你的地盘。”

    她推门出去,拉住一个匆匆跑过去的侍女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侍女哭丧着一张受惊过度的脸,“王宫中昨夜死人了,而且死了好几个人,都是被人吸干了血,浑身干瘪的如同干尸一般,太可怕了!”

    容晓一怔,黑明明已经被她调教得开始吃正常的食物,怎地又开始喝血来,而且还是人的鲜血?

    她先去了黑的房间,却发现他竟然不在,问伺候他的侍女,也都黑昨夜因容晓不来,生了气,把伺候的侍女全部赶了出来,再把自己关进了房里,谁知今早就发现不在房里,王宫里又出现了吸血事件。

    她拉着那侍女,“你带我去看看死者。”

    “如今你的胆子真是大,连死人都不怕了。”

    南宫楚跟着她过来,见她火急火燎的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让他心里不由不爽,即使那个人是个心智不健全的狼人也不行。

    容晓急道:“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黑是绝不可能会去吸血伤人的。”

    看她这样维护那子,南宫楚心里更不是滋味,哼道:“怎么这么肯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以鲜血为食,而且性格暴躁,只有你才能压的住他,所以本王才要时时点住他的穴道,怕他伤人。许是你昨夜没去找他,他发了狂才跑出去杀人的。”

    容晓摇头:“不可能,这王宫里夜晚点满了夜明珠,亮如白昼。黑怕那些珠光,是绝对不敢一个人出来,更不会去吸血杀人。”

    那毛绒绒的家伙虽然总是缠着她缠得她有些烦,但这么多天他对唯独自己的依赖让她也做不到铁石心肠以待。

    他叫她“娘”,只信赖她,她将他改造成人的样子,教他养成人的生活习惯,也许不知不觉间,她已在心里认定了这一段有些违和的母子情。

    死的都是宫女,原本如花的容颜因为鲜血被吸干完全干瘪了下去,每个人脖子上都有两个深深的带血的牙印。

    南宫楚蹲下来看了一阵,再站起来对容晓道:“你得对,虽然看起来很像是黑所为,但这些人确实不是被黑所为。”

    容晓惊喜道:“想不到王爷你还有当仵作的本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南宫楚淡淡道:“寻常黑的饭量,吸干两只山鸡的鲜血就饱了。这里有四个宫女,每个人的血都被吸干。那子,没这么大的饭量。”

    容晓:“……”

    这什么神推理逻辑,不过好像又有几分道理。

    “这是有人嫁祸他,可是谁会有这样的功力把活人的鲜血直接抽干?”容晓着突然一抖,“圣衣教?圣衣教的人也跟着我们到这西凉王宫来了?”

    南宫楚看了她一眼,这丫头的脑子有时候是挺好使的。

    “那黑会不会也是被圣衣教的人带走的?”

    南宫楚突然拉过她的手,“咱们去跟国王一声,我们要出宫。”

    容晓一怔,“出宫干什么?”

    南宫楚摇头,刚觉得她聪明这么快就转不过弯来了,“既然黑不见,咱们自然要去把他找回来。天下间找人的本事,有谁比得上本王的楚卫,和你那头白狼?”

    塔桑见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爱儿又这么不见了,自是着急,见南宫楚主动提出要帮他寻找,就感激涕零的谢了,同时还在整个西凉国贴下告示,若是谁能找到王子赤那,并将他平安带回,悬赏十万金。

    容晓咽了咽口水,十万金,若是她得到,这辈子都可以收手不干了。

    由于赴宴的时候国王只请了南宫楚和容晓二人入宫,所以沉烨等楚卫还有七兄弟以及欢和七七都留在别馆中。

    南宫楚一回到别馆,就道:“将七七那丫头叫过来见本王!”

    沉烨有些犹豫道:“七七自己从来没来过大漠,让染风和天山七兄弟带着她去大漠玩了。”

    南宫楚重重得拍了一下桌子,“本王不是让你好好看着那丫头吗?怎地还由着她跑到大漠里去?”

    眼看沉烨又要开罪于南宫楚,容晓忍不住为他争辩道:“王爷是怀疑七七有问题,可她不过是个十岁的丫头啊,就算武功高些,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南宫楚冷笑一声:“你以为她真的只有十岁吗?她的年纪,当你的祖母都绰绰有余。”

    容晓这下真的被惊到,这七七难道是天山童姥吗?

    “那王爷以前就知道这个七七?”

    南宫楚哼道:“如果本王没弄错的话,那七七本名叫云七,是莫老的同门师妹,都是曾经名动天下的青云派弟子,如今的年纪,自然也与莫老差不多大。青云派武功高深莫测,最厉害最出名的就是他们的驻颜术,所以派中弟子若是修炼得当,即使年过百岁,都是鹤发童颜模样,加上武功超群,经常被山脚下的百姓当成是仙人。

    云七与莫老都是青云派天赋异禀的练武奇才,从就被青云掌门作为关门弟子收于青云派下。但云七年纪就心高气傲,急功近利,一心想成为青云派最厉害的弟子从此名流青史。她不仅年纪就学会了青云派各项高深的武功,就连青云派最厉害的驻颜术,她十岁就练成了,却也因太急功近利伤了根骨,虽驻颜成功,但从此就永远只能保持十岁孩童形象。

    云七与莫老青梅竹马,两人又旗鼓当当,成为派中唯一能成为彼此对手的人,所以云七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对莫老种下了情根。可是看他渐渐长成了一个翩翩美少年,周边围绕着越来越多的女弟子,自己的样子却永远只是个十岁女童,一向什么方面都比人胜出百倍的她却有着这样一个致命缺陷,心中自然怨愤。

    后来有一个云七的同门师姐无意中发现了她对莫老的情意,就大肆嘲笑挖苦了她一番。云七一怒之下,竟直接将她的同门师姐杀死。她的手上一沾上鲜血以后,从此就跟着了魔一般,很快那些经常围着莫老转的青云派女弟子,便一个一个的死在了她的手上。其中死的最惨的,就是莫老当时快定下婚约的意中人。

    很快,青云派掌门知晓了云七疯狂杀害同门之事,但那时候的云七已经逃了出来。青云派掌门便将云七从青云派中除名,并派出弟子前去捉拿她。可惜当时云七的武功已经高到没有人可以得过她,除了莫老。”

    想不到那讨厌的老头在年轻的时候还有一段这么跌宕起伏的孽情,容晓接着道:“所以莫老刺了苏七一剑,害得苏七一夜白头,从此对莫老转爱为恨,自此一生都在追杀莫老这个负心人,相爱相杀缠缠绵绵到天涯。莫老为了躲避她的追杀才建了一个梅坞,设了一个千军万马都破不了的梅花阵?”

    南宫楚笑骂:“你到底是怎么培养出这么惊人的想像力的?就算云七对莫老有情,但莫老也没有恋童癖,而且他深知若是让云七逃了,对天下苍生,定是个大患。所以他当时将苏七败之后就将她带回了青云派。青云派掌门废了苏七的武功并将她关押起来,准备容后发落。谁料,在苏七被审判的前一晚,她突然跑了,而且当晚有好几个青云派武功高强的弟子被人吸干了血而亡。想来,她虽然被废了武功,却开始修炼更可怕更霸道的邪功。”

    听到这,容晓不得不震惊了,“吸干了血?”

    南宫楚道:“所以你现在总该明白,苏七才是那圣衣教的创始人。当时的圣衣教是天下第一邪派,连名震天下的青云派也全部被圣衣教所灭。只是她后来大概是厌倦了,便将圣衣教传给了自己的弟子,自己也突然消失了,连莫老都不知道她的踪迹,还一直以为她已经死了。这也是为何莫老讨厌年轻女孩子的原因,大概就是这云七给他带来的心里阴影,让他再也不愿去招惹。后来莫老在传授本王和云深武艺的时候,也叮嘱过本王,若是以后遇到了一个长得天真浪漫,却又武功高强的十岁左右的女童,就一定要多加留意。所以本王在那个野店一看到那个年纪却有一身惊世武功的七七,就怀疑了。”

    “那王爷既然知道七七很可能是那可怕的苏七,为何又要让她跟着我们,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南宫楚看着她身上的神之眼,到了白日,上面的蓝宝石光芒已经没有那么显眼了,可是既然它敢叫神之眼,通过它,又能找到什么神奇的所在。

    “因为本王怀疑,当初给这西凉国的王子赤那种下狼毒,并把他掳走的人,就是苏七。苏七引我们找到赤那王子,又一直跟着我们,本王自然很好奇她的用意。”

    “什么用意?”

    南宫楚哼了一声,“苏七一生最遗憾的除了可望而不可得的莫老,剩下的大概就是她那永远不会长大的女童容貌。她努力了这大半辈子,或许是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恢复成人模样的办法,而这个办法,应该就是可以在这神奇的西凉国找到。”

    若七七真的是苏七,想着她在一路上黏着自己,容晓就觉得脖子痒,自己是不是要感谢这个女魔头的不杀之恩?

    她突然一拍大腿,“糟了,染风大哥和天山七兄弟岂不是会有危险?”

    南宫楚瞧着她,“你的反应其实还可以更迟钝些。”

    容晓不服气的哼道:“那王爷还有时间来讲一个这么长的故事,我们赶紧走吧。”

    找人自然不能再骑着慢悠悠的骆驼去,他们骑着快马冲进了大漠,雪则难得勤快的迈着越发矫捷的步子跟在他们身后。

    只是这白日的大漠实在酷暑难耐,容晓才呆没多久,就觉得自己要被头顶上的烈日给晒掉一层皮。

    忽的她眼前一黑,南宫楚将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好好盖着,本王可不想自己的未来王妃被这大漠的烈日晒成了一个黑奴。”

    这厮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容晓抬眼看着茫茫大漠,满地黄沙,仿佛一眼望不到头。

    她几乎一口就喝掉了半水袋水,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王爷,沙漠这么大,我们要从哪里找啊?”

    “所以要靠你的白狼了,它熟悉染风的味道,让它给我们带路!”

    雪兴奋的“嗷呜”一声,这家伙平日都是贪玩好吃,想不到来到这大漠就像鱼进了大海,撒着欢的无比雀跃,奔跑在这大漠黄沙中的速度也比平常要快了许多。

    南宫楚叹道:“父皇他第一次见到母亲的时候,就是在大漠的月圆之夜,月光下母亲骑着一头高大的白狼,身后是数以百计的狼群,当时他就以为自己遇上了仙人。想来狼,就应该无拘无束的奔跑在大漠或者山林之中,就跟我的母亲一样,宫墙是永远无法困住她的。”

    容晓哼道:“宫墙无法困住她,但是爱情可以。若不是你的父皇后来对不起阿月姑姑,我相信阿月姑姑愿意为了爱情被困住一生一世。”

    南宫楚笑眯眯的看着她,“晓晓倒是看得很通透,那你愿不愿意被困在本王身边一生一世呢?”

    容晓脸一热,“我的卖身契都在你那,还不是得一直被你困着?王爷,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卖身契还给我?”

    南宫楚马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她甩在了身后。容晓重重哼了一声,果然一提到卖身契,这厮就是各种回避,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自由身。

    前去探路的沉烨带着一队楚卫踏马而来,“王爷,前面发现有绿洲。”

    南宫楚沉声道:“过去看看,顺便让马喝点水,这一路可辛苦它们了。”

    那绿洲上长着一片青翠的胡杨林树,树下还有一方清澈见底的湖泊。带过来的马儿在酷热的沙地奔跑了一路,早就急不可待的跑进湖泊里去喝水。雪本来也想钻进那湖中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容晓抱住它,不让它乱跑。

    如今雪的个头已经长得越来越大,至少再也不会被人误认为是狗了。若它这头狼直接扑进马群中,还不把那群马儿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散,那他们可就呜呼哀哉了。

    南宫楚坐在树下休息,一边看着马儿们在湖水中闹腾一边享受着这片刻的清凉,忽然,他神色一紧,猛地站起身来,“糟了!”

    他对沉烨大喊道:“快去拿解毒的药来!”

    容晓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那些原本在湖水里撒欢痛快饮水的马儿突然集体口吐白沫,很快就倒在了湖水中,连吃下解药的时间都没有。

    原来,这湖水还被人下了毒!

    ------题外话------

    继续万更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