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奶兔包 > 第34章
    “你不用戴墨镜吗?我的包里还有哦。”

    “……我戴普通的就行。”

    谢观帮阮天心把墨镜往上扶了扶, 顺手接过她递来的另一副。她今天戴的墨镜有点像儿童款,因为上面装饰着很多谢观看不懂的图案。据阮天心有“神奈川冲浪里、萍琪派和飞象”。

    ……虽然一个都不认识,但听上去就觉得它们南辕北辙, 难以想象为什么会凑到一起。

    但阮天心摆弄得很开心。自从公布恋情之后, 谢观高调得很彻底, 连伪装都做得很敷衍。反倒是阮天心好像爱上了这种“谨慎行事”的感觉,还培养出了买墨镜的新爱好。

    这段时间, 连客厅的抽屉里也都挤满了阮天心送他的墨镜。什么形状、什么颜色都有, 令人目不暇接。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啊?”站在游乐园的门口, 阮天心像一个地下工作者一样, 凑过去问他。

    谢观配合地微微倾身, 也贴近她的耳朵,轻声:“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横竖是个巨大的噪音制造厂, 哪里都有奔走的孩、随处乱飘的气球和跟在后面跑的家长。

    乐园就在眼前,然而谢观对眼前五彩缤纷的场景并不感兴趣。今天的天气邪了门的热,只有阮天心是他的冰淇淋,光看一眼便觉得清凉无比, 郁气全消。

    也是因为天气,她今天穿了一件夏天才会穿的湖蓝色吊带,外面罩了一件象牙白的薄衫。胸口是一圈颜色稍浅的波浪纹,风一吹便活泼泼地滚动起来。

    她皮肤天生白, 又是一掐绵软的奶酪质地,实在像颗被大海千宠万爱才孕育得的珍珠。

    而现在,是他的珍珠。

    谢观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倒让她误会。阮天心隔了几秒,才恍然大悟似的:“要牵手吗?”

    谢观:“……”

    这等从天而降的好事,他向来不会错过。于是便自然地“嗯”了一声。

    阮天心把手塞进他的手掌里,“哇,好凉快。”这就是在炎热天气里,有一个手冷的男朋友的好处了,感觉像攥着一只雪糕。

    出于这点的私心,她甜美道:“那要一直牵着哦,免得等下人太多,把我们冲散了。”

    谢观并不揭穿她,也许是因为“一直”这个词听起来很动人。

    阮天心仰头看了他一会儿,突然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扯了下他的脸颊。“大帅哥,你都不笑一下的吗?也太酷了吧。”

    他今天穿了和她同色系的T恤,但整个人板正得就像随时可以去参加金融会议。阮天心又对他:“你最近对我笑得越来越少了,好像只有看到乐高才会有一点点的快乐。”

    完,眼睫毛颤动地垂下来,好像压不住心碎似的。

    谢观:“……”

    阮天心这段时间会经常这种话。谢观有理由怀疑,是因为每次两个人一起合作拼乐高的时候,阮天心总比他慢,所以渐渐对这项情侣活动生出了一点不满。

    三天之前,她还问过“如果乐高和我同时掉进水里你会救哪个”这种可怕的问题,所以谢观今日对她突如其来的袭击适应良好。

    他面不改色道:“没有吧。看我。”

    阮天心不明所以地盯着他,就看到他突然冲自己露出一个八颗牙齿的笑容:在太阳下闪闪发光,英俊迷人。

    阮天心:“……”

    精、神、冲、击!

    在私底下和谢观相处久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谢观的这种笑容了。真是好虚伪一男的,完全是那种,电视剧里活到大结局也没人猜到的反派。

    阮天心赶紧把他的脸往中间一挤,挤掉了这个恐怖的笑脸。她心有余悸道:“你还是不要这样笑了。”

    但是谢观偏“我不”。

    生怕再受一轮精神攻击,阮天心跺了跺脚,向他投降:“……哥哥。”

    像被触动开关,谢观安静下来。

    “哥哥,”那声音如同一个化掉的冰淇淋,滴滴答答渗着甜滋滋的蜜水,“你不要这么笑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酷一点的样子。”

    太阳底下,谢观感觉自己也在融化。

    空气中突然一阵风吹铃铛的脆响,伴着轻快的音乐声。这时,一辆装成粉紫色的冰淇淋车从阮天心的眼前路过。

    “啊!冰淇淋车!我想买一个甜筒。”阮天心着,非常自然地挣脱了谢观的手,向充满诱惑的福地跑去。

    谢观:“……”

    骗子。刚才还在叫哥哥,现在连手都不给牵。谢观眼角下垂,面无表情地跟过去。

    他站在阮天心身后,试图展开教:“现在是秋天,肠胃会受不了。”毕竟不是吃冰淇淋的时候。

    阮天心仰头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这个太阳快要把我烤焦了,现在一定是夏天,你记错了。”

    她最近唬人的手段越发厉害,谢观叹了口气。阮天心转头看了看他,又摇了摇他的手:“好啦,那我们分一个吧。我请客。”

    她信守承诺,只买了一个冰淇淋,和谢观分享。他们的手上都被塞了一份地图,准备先到长椅上坐着,把甜筒吃掉之后再规划游玩路线。

    阮天心让老板加了很多料,所以她的甜筒比别人的大一倍,上面铺满了果粒和榛子粒。她自豪地举着它,招摇过市。路边的朋友都惊呆了。

    谢观看着她举冰淇淋的架势,总觉得十分危险。忍不住开口道:“我来——”拿吧。

    话还没有完,甜筒的头“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阮天心:“……”

    谢观:“……”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谢观看着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的阮天心,突然道:“我记得你和我过,是不是上学那会儿也有一次……”

    “对啊,”阮天心垂头丧气,看看只剩下蛋筒的冰淇淋,又看看掉在地上的奶油脑袋。“只不过上次是有个男孩撞我,这次它居然自己掉了……”

    她最后总结道:“唉,原是我不配。”

    谢观:“……”他被她逗笑,,“怎么不配,再给你买一个。”

    阮天心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

    他们先蹲在地上,把掉落的冰淇淋和残余痕迹清理了,又手牵手去找冰淇淋车。

    回来的时候,阮天心手上那可怜的半个冰淇淋已经吃到了末尾,新买的巨无霸冰淇淋看似摇摇欲坠,但居然在谢观的手上坚持了一路。

    “你的手好稳啊。”阮天心佩服地凑过去,想要咬一口冰淇淋的脑袋。

    谢观的手掌按住阮天心的后颈,拎猫似的往上提了提,“等一等再吃,你已经吃了半个了,不嫌凉吗?”

    他在这方面有和阮天心哄他睡觉时一样的耐心,时常因为她的吃食和扮而产生家长式的忧虑。阮天心急得不行,冲他撒娇道:“可是冰淇淋是不能等的,不吃就要化了!”

    她又动之以情:“我都没有吃到冰淇淋最宝贵的那一口,我吃一口就不吃了。”

    事实往往是这样,谢观顶多做一回合的家长,阮天心再多哀求两次,他的血条就不够用了,最后只有妥协的份。

    他把冰淇淋往阮天心的方向举了举,示意默许。

    阮天心就着他的手,很有心眼地咬了一大口,然后满足地眯起眼睛。

    不过,第二个冰淇淋还是吃了很久。阮天心高估了自己的食量,半个超级大的冰淇淋已经是她的极限,全新的那一个她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在阮天心的瞩目之下,谢观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巨无霸冰淇淋吃完了。表情里什么也看不出。

    阮天心有些怨念,但只敢声嘀咕:“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当然不是故意的。”谢观道,“这个冰淇淋是为你买的,我先征求过你的意见,而那时候你在摸肚皮。”

    阮天心:……

    是的,她那时候已经吃不下了!肚子已经凸出来了!

    “我帮你解决了你不能解决的部分,你知道我并不怎么喜欢吃甜品。”谢观振振有词,“到甜食,我还记得你上次承诺过,要给我买很多棉花糖。”

    他转过头,将墨镜往下一撇,将安静、却压倒性的眼神睨向她。

    那双妖精似的眼睛在:可是我一颗棉花糖也没见着。

    “……”面对这无声的控诉,阮天心顿时偃旗息鼓。

    “好嘛,”她变成了一个软绵绵的水球,可以任由人搓圆揉扁的那种,“是我不对。其实我本来想在网上买的,但是种类太多了,我看不好,想去商店里买的……”

    结果去了一趟零食超市,买回来一大堆零食,偏偏把棉花糖忘记了。

    这件事情的确是她不占理。阮天心心虚地扯了扯谢观的袖子,声音得可怜:“对不起。”

    她一“对不起”,谢观便扛不住了。他现在连阮天心抱歉的话都听不得,心里会酸。

    “逗你玩呢,不必抱歉。”谢观帮她被风吹起的一绺头发捋到耳后,“我又不爱吃这些。”

    他转移话题道:“想去哪里玩?”

    阮天心还纠结在自己不守信用的事情上,内疚而殷勤道:“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得,又绕回原点了。谢观心道我想去哪儿?我想回家,和你一起安安静静待着,干什么都觉得好。

    但游乐园是阮天心喜欢的,他自然不会扫兴。看了眼地图,谢观道:“去坐海盗船?”

    阮天心当然一口响应!

    ……

    两个人一身轻松地上了海盗船,片刻后,一脸菜色地下来。

    “妈呀。”阮天心扶着发软的膝盖,半个人靠在谢观身上。她觉得自己有点想吐,冰淇淋在胃里翻江倒海。

    谢观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颇有点恹恹。他比阮天心吃的冰淇淋还多,坐海盗船的时候,耳朵边大人和孩的尖叫响彻云霄,几乎撕裂他的耳膜。

    “不、不行,得先歇歇。”阮天心拉着谢观,手脚发软地坐到长椅上。

    刚坐下来,就看到和他们同时坐海盗船的一个男孩路过。三分钟前他还在鬼吼鬼叫,三分钟后的现在,他牵着妈妈的手,兴奋地:

    “真好玩!还想再玩一次!”

    阮天心:“……”

    谢观:“……”

    两个虚弱的成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阮天心长叹一口气,自我检讨道:“唉,老了,不中用了。”

    他们并肩靠在长椅上,觉得没有哪个时刻比现在更舒服。阮天心一扭头,看到长椅附近摆着个摊,卖各种发箍。

    谢观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了然:“想要?”

    阮天心摇摇头,抿着嘴笑了,“想给你买。”

    那很巧,因为谢观也想给她买。虽然是庸俗的东西,但是谢观一厢情愿地认为,阮天心戴会让自己变成双倍的可爱。

    结果是,两个人互相扶持着,一起朝摊位走去。

    商量了半天,阮天心给谢观买了一个狼耳朵的发箍,并示意他低头,像戴皇冠一样,亲自给他戴上。不得不,非常适合谢观的气质,一只又狠,话又不多的森林狼。

    森林狼歪着脑袋,用无悲无喜的语气道:“那你也要戴我给你挑的这个。”

    阮天心看了一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她为难道:“真的要戴这个吗?我怀疑你在恶搞我……”

    谢观挑起那个发箍:上面洒满了亮闪闪的银粉,兔子耳朵白里透红,就是长得离谱,比狼耳朵要大很多,有点像一种……情趣玩具。

    谢观一脸的古井无波,“怎么会,因为是和狼配套的。”又虚伪道,“没有别的意思。”

    最后,阮天心还是戴上了那枚亮晶晶的兔耳朵发箍。至于效果如何,看谢观三秒钟摸一次的频率就知道了。

    阮天心窘得脸发红,挡开谢观频繁摩挲的手,把两只兔耳朵拉下来盖住眼睛。

    唉,真是恶趣味!

    但是没办法,谁让她忘记买棉花糖在先呢?好歹还有墨镜遮着,丢脸就丢脸了,男朋友开心就好。

    两个人各自顶着自己的发箍,像游乐园里随处可见的一对普通情侣一样,一边走,一边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走着走着,阮天心疑惑地停了停脚步。她鬼祟道:“我总感觉有人在看我们,是不是我的错觉?”

    谢观不动声色地点头,“确实有。”而且已经很久了,从他们从海盗船上下来开始。

    “!”阮天心大惊失色,“是不是你的粉丝啊,我们要赶紧走吗?”

    谢观看上去比她镇定许多,“你转头看看。”

    阮天心很听他的话,闻言便转头。结果看到一头摇摇晃晃的大玩具熊,和她的眼睛一对上,身体明显一僵。

    “……”阮天心费解地转回头,看向谢观:“呃,这个工作人员是你的粉丝吗?”

    “恐怕……是你的粉丝。”谢观意味不明道。

    阮天心没能理解,茫然地再次后顾。结果惊恐地发现,这只玩偶熊在发现他们的视线后,竟然怒气冲冲地向他们走来!

    不不不,不是走来,根本是跑的!

    ……然后阮天心就看到他笨拙地左脚绊右脚,差点跌跤。

    阮天心:“……”

    等一下,这个六亲不认的步伐看上去的确有点眼熟——

    不过她马上便知道了答案。因为转眼间,大熊已经奔逐而至。它看也没看谢观,直愣愣地杵在阮天心跟前,停下。

    大熊突然开口:“阮天心。”

    声音年轻、脆亮。暴风雨前的平静。

    阮天心像被雷劈了一样,睁大了眼睛。她两只手捧住了大熊的脑袋,反复确认:“星、星屿?”

    陆星屿:“……”

    他深吸一口气,咬牙笑道:“难为你还能认得出我。”

    阮天心还傻乎乎对他:“当然了,你是我弟弟呀。”

    陆星屿:“…………”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一个风光无限的大明星正在这里扮熊,眼下只能压抑自己的怒火,低声质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他满以为会看到阮天心心虚得不上来话的表情,然后他就能占领高地,把阮天心噼里啪啦教训一通,然后再把无地自容的她带走。

    但是阮天心茫然,却不假思索道:“在约会啊。”

    这一刻,陆星屿真的无语至极。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怎么能忘记:阮天心生下来就是克他的!

    他不想再和这个气人精讲话了,转而对谢观竖起尖刺,阴阳怪气挑拨:“哈,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你大摇大摆地带我姐来游乐园,根本没考虑过她的感受!她一个素人,要是被网暴怎么办?”

    阮天心张了张嘴,刚想对陆星屿解释是她自己要来的,结果谢观捏了捏她的手,轻柔、和善地对陆星屿道:

    “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

    还没等陆星屿开始得意,又听到他诚恳地:“我们这就回去。”

    他转向阮天心,无限溺爱:“回家拼乐高怎么样?”

    陆星屿:“…………”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阵绝望。人类,是何等的渺啊!阮天心,这一个低等魔物就如此难对付,再加上魔王谢观,难搞plus!这不是乐园,这是阴间!!

    不,冷静一点,陆星屿。你是英雄,你可以战胜这世界的一切困难。你不能轻易被倒!

    他摇摇欲坠,艰难地向这对情侣喷洒毒液:“家?什么家!呵,你们又没结婚,算哪门子的家!”

    “阮天心,你可不要忘了,你的家到底在哪里!”

    陆星屿得意洋洋地一口气完,自觉酣畅淋漓、发挥良好。然而,低等魔物阮天心却看着他,露出了一点微微的、忧郁的表情,就像被雨水湿的百合花瓣。

    只听她轻声道:“……那里是我真正的家吗?”

    噗——

    阮天心发动反击,陆星屿顿时血条减半。

    “怎、怎么不是了?”陆星屿结结巴巴道,“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多年……”越越不对,“反正,反正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阮天心:“……”

    她顿了顿,笑了,“嗯……还挺好的。”

    陆星屿觉得要死,怎么越讲越不占理。他赶忙转移话题,攻击起阮天心和谢观不伦不类的扮上来:

    一指谢观,“你戴的是什么东西啊!狗耳朵吗?”

    谢观:“是狼。”

    二指阮天心,“你、你再看看你,有伤风化!”他暂时想不出什么精妙的词,开始胡言乱语。

    “……”阮天心摸了摸脑袋上的兔耳朵,真诚道:“倒也没到这个地步吧。”

    她看向陆星屿的眼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手道:“对了,我刚才在摊位上看到一个豹子耳朵的发箍,你想要吗?我给你买好不好?”

    陆星屿脸色铁青:“……我要那个干嘛!”

    “可是上次你给我送的生日礼物就是豹子纹的睡袍……我还知道,你的时候有一次,把猫错认成——”

    大熊突然跺脚,跺出了地动山摇的气势。陆星屿气得头晕目眩,用熊掌去捂阮天心的嘴巴:“不许!不许!”

    谢观伸手去挡,阮天心赶紧钻到男朋友背后,怂头怂脑道:“我不了。”

    大熊看上去还是很生气,包在玩偶装里的脑袋已经变得通红。

    阮天心偷眼看他。看了一会儿,心翼翼地走出来,抱住了大熊。她将自己柔软的脸,贴在了大熊同样柔软的胸口上。

    她叫了一声:“星屿。”

    隔了大概有十秒的样子,陆星屿才不情不愿地回应:“干嘛?”

    “今天天气这么热,你穿这个不难受吗?”

    陆星屿在阮天心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你不要以为我是故意跟踪你们啊,我只是为了工作!工作!”

    下个礼拜最后一场戏了,在游乐场里,年下狼狗男主给御姐女主扮熊讨欢心,然后真情告白。

    虽然剧情土得要死,但是他少爷又没尝试过,好奇心一发作非要来体验生活,结果体验出了个大惊喜!

    他现在又气又闷又热。

    “星屿,你长大了。”阮天心把脸埋在大熊软乎乎的毛毛上,“姐姐也到了该找对象的年纪了。谢观有哪里不好的吗?”

    陆星屿闷闷不乐地想:这不是废话么?哪里都不好!

    可是一看谢观,穿着和阮天心相似颜色的T恤,背着手站在她身后一步,脊背笔直。如一朵高岭之花,叫人不敢攀摘。

    但仔细看,这眼珠子都快黏阮天心身上了,陆星屿觉得极其不体面,但又莫名不出口。

    “你俩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啊,”阮天心温温柔柔道,“不如握手言和吧?”

    谢观:“……”

    陆星屿:我靠!

    两个人都不太乐意。但谢观向来以阮天心的意愿为先,何况以后早晚是一家人。出于这样的考虑,谢观率先伸出了手。

    陆星屿:“……”

    他实在是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有点酸,有点怒,像个被抢走玩具的孩。

    但是阮天心闪闪的眼睛,像整个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宝石。但凡陆星屿再出一个“不”,它就会从手掌中跌落、然后粉碎。

    陆星屿以0.25倍速缓慢伸手,过了差不多有一个世纪的工夫,勉强得以和谢观一握。

    “那就拜托你了,前辈。”陆星屿皮笑肉不笑,阴恻恻道,“如果你对她不好,我要你好看。”

    作者有话要:  下章搞点虐的,不要不评论我呜呜,看看,我这就黑化了吧!我还要搞9000字的更新!榨干你们的币!咩哈哈!

    另外一个事情,我想问下大家啊,我本来想给星屿弟弟写个番外的,但是现在我们弟弟在我脑海里慢慢成型了,然后我对他想法也比较多,所以可能可以给弟弟专门开一本。你们觉得呢?可以在评论区给我留言,如果想看我就先放个预收。

    提前预警:弟弟的cp不会是御姐型,应该是那种极其喜欢直球的鬼马型。因为我比较搞不来姐弟恋(没有歧视的意思,是我取向和癖好的问题),如果弟弟这本要写的话会比较轻松搞笑一点。看弟弟这本和溪亭那本,你们想先看哪个,到时候我就先开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