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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我是军统芷江组组长葛正敏。”</p>
孟绍原只是“嗯”了一声：“汇报情况吧。”</p>
“是。”葛正敏接口道：“陈世林也是我们军统的老人了。”</p>
“我不要听陈世林的过去。”孟绍原打断了他的话：“我要知道案件的进展。”</p>
“是。”</p>
葛正敏急忙道：“陈世林当时心口中刀，但凶刺偏了一些。致使陈世林没有当场毙命。</p>
等有人发现了陈世林，他拼死出了‘有内鬼’三个字，就死了。我们在汇报上级后，随即展开了调查。</p>
不过，在芷江场，总共有二百二十个政府部门，调查起来，太复杂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太大进展。”</p>
孟绍原也有一些无语。</p>
没错，芷江场的确重要，但也不至于要二百二十个政府部门。</p>
有些部门，就一个人，根本发挥不了任何作用。</p>
问题是一来这芷江场是美国人陈纳德要求修建的，二来芷江场的确重要。</p>
因此，无论在后勤保障，还是薪水上，芷江场不但有保障、及时，而且相当丰厚。</p>
所以各个政府部门都想要插一脚。</p>
国民政府构臃肿、人浮于事的弊端，在芷江场被暴露的清清楚楚。</p>
万幸的是，这里完全是陈纳德了算，别人插不上话。</p>
要不然，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好。</p>
二百二十个部门，各个都是有背景，有来头的，你让一个军统的组长，去查谁、能查谁、敢查谁？</p>
葛正敏毫无进展，也是情有可原的。</p>
“孟处长，目前我们能够掌握的情报，是当时在现场的，除了陈世林和凶外，还有第三个人。”</p>
葛正敏又道：“那天晚上在下雨，掩盖了大量的痕迹，但也留下了一些痕迹。现场一共有三个人的脚印。</p>
其中两个人的脚印，是男性的。另一个人的脚印较，而且从形状来看，应该是女式鞋留下的。”</p>
“那就的通了，也解释了我之前的一些疑惑。”孟绍原沉吟着道：“此前我一直在奇怪，凶很明显受过专业训练，怎么可能让陈世林活下来？</p>
如果我是凶，而且还是潜伏间谍，一定会给陈世林再补上一刀。还留给陈世林能够话的会？太不专业了。</p>
当凶杀人的时候，现场的那个女人被吓坏了，急忙拉住了凶。而凶也害怕引来旁人，败露自己身份，赶紧的和女人一起离开了。”</p>
到这里孟绍原冷笑了一声：“还有，陈世林很有可能虽然认得凶，但叫不出他的名字。”</p>
“为什么？”葛正敏问了句。</p>
孟绍原看了看他：“如果我是陈世林，濒死前，‘有内鬼’是三个字，‘葛正敏’也是三个字，何必那么麻烦？真以为在拍电影留悬念啊。”</p>
什么拍电影留悬念？</p>
葛正敏也不懂。</p>
“甚至，还有一种可能。”孟绍原喃喃道：“陈世林或者是很偶然的会下，发现凶的身份的。”</p>
随即，振作一下精神：“立刻带我去现场。”</p>
“好的，我去准备一下。”</p>
葛正敏正想走，孟绍原却叫住了他：“去现场还要准备？”</p>
“那个，我正好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很快的，十分钟。”葛正敏有些敷衍的回答道。</p>
孟绍原笑了笑：“要给重庆打电话，我这里就可以打。”</p>
葛正敏略显尴尬：“您误会了，孟处长。”</p>
“没什么误会的，我也不会怪你。”孟绍原淡淡道：“恐怕我来芷江前，你已经接到了命令，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重庆方面汇报。</p>
我真的不怪你，你不过是个的组长，大人物的命令，你是不敢不听命的。好了，我先出去等你。”</p>
着，他真的走了出去，把这里留给了葛正敏。</p>
站在外面，他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p>
看样子，戴笠真的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无条件的信任自己了。</p>
自己出来半个案子，居然还有人监视自己？</p>
对了，这次把自己派到芷江来，除了协助侦破案子，是不是还有别的甚么目的？</p>
是不是趁着自己不在重庆的这段时间里，对自己进行秘密调查？</p>
孟绍原一点都不害怕。</p>
事情发生之前，他会害怕。</p>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还要害怕？</p>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p>
就算戴笠真的抓到了证据，那又怎样？</p>
办法，总是比困难多。</p>
葛正敏出来了，他似乎不太敢直视孟绍原：</p>
“孟处长，我好了。”</p>
“可以走了吧？”</p>
“可以了。”</p>
孟绍原扔掉了烟：“走吧。”</p>
葛正敏开来了车子孟绍原上了车，车子发动。</p>
开了一会，葛正敏开口道：“孟处长，你是传奇。”</p>
“然后呢？”孟绍原不动声色。</p>
葛正敏叹息一声：“我们这些特工，都把你视为传奇，也都能以和你共事为荣。这次我接到命令，让我协助你一起办案，我激动得都不知道该什么才好了。</p>
您猜的没错，后来我又接到了一道命令，戴局长亲自给我下达的，让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做的任何事情，都必须及时提前和他汇报。</p>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可这是戴局长亲自下达的命令，我不敢不执行。</p>
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是真的崇拜您、佩服您，能有这样一会会，我知足。”</p>
“高层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的太清楚，那样对你没好处。”</p>
孟绍原不紧不慢道：</p>
“你只是一个组长，不要牵扯进来。你有两个任务，一个是把我每天的行踪，向戴局长进行详细汇报。</p>
第二个任务，是全力以赴协助我侦破此案，不得怠慢。”</p>
“是！”</p>
看到长官并不责怪自己，葛正敏精神一振：“职部必然殚精竭虑，唯长官马首是瞻，长官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一切，都由我来出面。”孟绍原微微一笑：“我办案，你可能会有一些不太理解，但不要质疑，按照我吩咐的去办。</p>
这次案件办完，我估摸着，你有会升官了。”</p>
这个升官，不是因为破案成功。</p>
而是，成功的监视了自己。</p>
既然自己已经被怀疑了，何不干脆一些，把功劳直接给了葛正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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