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去浴室洗澡，身体倒是干爽，好像帮自己洗过澡了的样子，除了有点累其他倒也没有什么，那子心眼坏得很，也不知道哪一面是装的，流鼻血应该装不出来吧，应该是的。
昨晚的事情真让人恼火。
江澈现在想想还觉得火大，自己最后竟然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那样的人到底有什么可爱的，自己现在回过神来都只想一脚踩在他头上，不是，那样他可能会很高兴。
“……”
江澈真服了自己，明明生日那天那么生林霁的气，可是昨天晚上照样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今天自己竟然无动于衷。
被搞了就被搞了吧，除了疼其实还是蛮舒服的。江澈胡思乱想着，脑袋被热气熏得胀胀的，有一会儿都在发懵。等他出来的时候林霁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本来还想问问他干净的衣服在哪的。
林霁正巧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江澈的衬衣，上面的血渍好像不太能洗干净，江澈只下半身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光着，精致的锁骨，白到发光的身体，还有胸前还微微红肿的粉色，上面还盖着自己的齿印。
光洁的两条腿露在浴巾下，上面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林霁在衬衫下被遮掩的手攥紧衣服，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
江澈坐回床上，似乎被折腾地还有点累，不过三十岁而已，男人三十而立，他怎么感觉自己有点老了呢，至少有些体力不支了，这倒是真的，他必须承认。
“你过来。”江澈躺下，趴在床上拉过被子给自己盖了下半身，“帮我按按，感觉身体有点透支了被你搞得。”
林霁的内心很挣扎，他当然是希望能和江澈有多一些的接触，可是他又怕控制不了自己，毕竟躺在那里的人是江澈，他虽然心里渴望着些什么，可是在清醒的时候是绝对绝对不敢惹江澈生气的。
“很疼吗？”林霁把江澈的衬衣放到一边去，上去给他揉肩膀。
他的手指温温的，力道也控制得很好，江澈懒得回答他这种弱智的问题，闭上了眼睛，随后又开口，“你现在把脑子给我放干净一点，要是再敢……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昨晚的痛感还在林霁的脑海里清楚地存留着，想到那种痛感，林霁立马就不敢对着江澈有什么不纯洁的想法。
江澈在生自己的气，林霁有些失落，但是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再怎么样也不能强迫江澈做不喜欢的事，可是他实在是有些生气，一直以来积累的怨气，他一直不敢跟江澈抱怨，但是昨晚自己很开心，知道江澈只和自己做过，第一次是给了自己的。
“我们，能不能交往？”林霁声地，不知道江澈会怎样严厉地拒绝自己。
“不能。”
江澈被按得舒服了，哼哼了两句。他知道林霁多少是有点喜欢自己的，可是江澈并不想和林霁在一起，他不想多了一份关系之后就被人牢牢绑定并且束缚，江澈心里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林霁，他心里可能也许还是有魏启明的，他忘不了他，那天在荆家看到魏启明的时候，江澈的心差点就从胸腔里跳了出来，他甚至难以保持理智，在没有人的会议室里差点就上了他。
可是和林霁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让人心动，紧张的感觉。抛开喝酒变狂的这一点性格，林霁还是一个好孩子，而且自己和他的年龄相差地有些多，江澈虽然不介意这些，但是林霁看样子是个死心眼的人，现在他们还年轻，等自己四十岁了，林霁才三十出头，那样的日子江澈无法想象。
身后的人静了下来，江澈觉得他是要放弃了，本来想好心安慰他两句，可是安慰的句子还在酝酿，林霁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闷闷的听起来就很不开心的样子，“可是我想对你负责啊，我不能让你白白失身。”
“负责？”江澈重复了一遍他话语里的重点，他微微转头看见林霁皱着眉头，似乎在挣扎着些什么，江澈原来以为林霁已经意识到他对自己不仅仅只是负责这个层面了，毕竟昨晚做的时候，林霁了我爱你。
原来清醒时候的他对自己的感情意识这么浮于表面，原来自我意识对自己才到达负责这个层面而已，可是江澈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他对自己的爱慕，不仅仅只有想要负责这个法。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江澈就更不能答应他了，“我不需要你负责，没有好好拒绝你是我的错。我比你年长，再怎么样我也不应该顺从你的心意，毕竟那种时候你是无意识做出那些事情的。其实你可以试着和女孩子相处看看，我觉得还不错，你应该会喜欢吧，女孩子什么的，香香软软的。”
“可是你也是。”林霁立马反驳道。
“嗯？”
“你也是……香香软软的……”
“我很硬好吗！”江澈立马就不服气了，“我很硬！”
硬不硬倒是另外一回事，江澈舒服够了就让林霁拿干净的衣服来，不是很大勉强能穿，就是袖子长了一点。
“我帮你穿袜子吧。”林霁蹲在江澈的面前，语气有些可怜，他心里失落，因为江澈干脆地拒绝了自己提出的交往，但是这些触碰他的事情，林霁还是想做。
“不用。”江澈尽量忽视眼前的可怜，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生气，但是他就蹲在自己面前，无论自己多刻意地不去注意他，他就在那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江澈最容易对这种人心软了，忍了忍还是叹了口气，“那好吧。”
男人眼前一亮，兴奋地单膝跪地让自己的脚踩在他的腿上，江澈想起上次在试衣间，他也是这么对自己做的，这种被人捧在心上的感觉——温柔的手指接触到自己的脚踝。
穿完鞋子，他竟然俯下身隔着鞋子亲吻了自己的脚，异样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你干嘛，丢不丢脸？”
江澈有些慌张，怕自己心跳得太快，会暴露在这安静的空气里。
林霁只管笑，心里虽然还是有点难过，但是现在能和江澈在一起，江澈也没有拒绝他，现在已经知足了，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更贪心，但是现在江澈的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江澈受不了他，也同样受不了自己，左顾右盼之余看见床边柜子上自己的手机，屏幕已经碎了，被砸到关机。
江澈斜眼看林霁，后者低头认错，像等待自己给他什么审判一样，算了，就一支手机，坏了再买一支就是了。
糟，不知道江际海昨天晚上有没有给自己电话。
“你手机给我一下，”江澈对林霁，“我个电话。”
林霁赶紧把手机递给江澈，后者接过手机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了点什么，质问道，“你昨晚强迫我吃……之后拍的照片有没有删掉？”
“唔……”林霁不想告诉江澈自己没删，他想留着，非常想，那样的江澈自己只有在梦里见过。
江澈一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没删，又把手机递还给了他，“解密，当着我的面把照片删掉。”
“快点，”江澈没有那么多耐心，就像教一个孩子一样，让他这不要做那不要做，“删掉我就考虑和你交往的事情。”
“真的？”林霁当真的，在得到江澈的点头回复时，把相册开，删掉了那张色|情又淫|乱的照片。
江澈扫了一眼，觉得照片上的人不像自己，那骚得不成样子的表情是闹哪样？
幸好删掉还可以找回来，林霁偷偷放下心，光是看那照片一眼，自己就……蠢蠢欲动。
“什么时候能答应和我在一起？”
江澈看着林霁纯真的双眸，惊讶道，“我什么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你刚才……”
“我没。”江澈站起来，电话就不算了，出去买个手机然后直接回家，公司那边又王看着应该不用太担心，今天也没有大客户要谈，不是很重要，“朋友不要太单纯，什么话你都相信，学着点，社会上人心险恶。”
“可是我不怕你骗我，”林霁站起来，拉住他的手，“你骗我也没关系，你什么我都愿意相信，我会比他做得更好。”
“……”
他？江澈不知道林霁口中指的他是谁，但是这个蠢蛋不经意间出的话都让人感到很羞耻，看他的反应那么可爱，江澈就忍不住想逗他，道，“不会有人比他更好了，在我心里，他总是那么无可取代……唔……”
江澈没想到他会吻上来，怎么会有人的反应这么大，江澈只不过是想开个玩笑。
他的吻是浅的，没有昨晚那般猛烈地侵蚀自己所有的感官，可是江澈却感觉到了他的独占欲，青涩又笨拙。
他有些好笑，张着嘴任他亲，有些时候朋友还是需要哄哄的，不然朋友生起气来可比大人可怕得多。
就像……昨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