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 > 第48章 48
    回到家徐年休息了一会儿, 岳海洋临走敲门告诉她:“徐年,我走了啊,饭做好了, 现在就能吃了。”

    “走吧走吧。”徐年挥挥手,起身从屋里出来, 站在门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凶巴巴摆了个茶壶姿势,“死鬼,喝醉了就别回来了。”

    “……”岳海洋无奈地隔空点点她, 没忍住,走过来在她头上用力撸了一把,一不留神又满嘴跑火车, 让别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

    “喂, 你当撸狗呢!”

    徐年抗议地一脚踢过去,闹着玩,然而不是对手她没踢到,岳海洋笑哈哈走了。

    他其实知道,周围邻居不止一个悄悄听过他们的关系, 各种八卦好奇。他口中的两人是亲戚,可到底什么亲戚呀, 也没人知道。

    是男女朋友吧,在别人看来不大可能,可是兄妹吧,比较亲昵的兄妹倒也解释的通, 然而随着岳海防进厂,周围有人就开始疑惑,既然是兄妹, 怎么亲弟弟还分开吃住了。

    然而偏偏徐年对外界就是那么个态度,什么都不在乎,至于外界对她有何好奇,有何言论,压根不在乎。

    除了必要的点头客气,她跟周围邻居们几乎就没什么接触,每天一个人悠哉游哉的,美容健身跳舞逛街,琢磨点儿吃吃喝喝,最近还真跑去学现代舞了,每隔两天就开车跑去瀛城上舞蹈课,活得非常充实。

    然而对于徐年来,重活一回,她就只想随心所欲地重活这一回,生活里还有什么只得她在乎的呢,她在这里除了岳海洋,其他的反正都是路人过客。

    岳海洋临走给她做了牛肉面,还做了两个配面吃的菜,蒜蓉生菜和炝拌豆腐丝,徐年吃饱了,就回自己那边看会儿电视,泡泡澡,做了个面膜,磨磨唧唧看看时间,过了十点了。

    “臭家伙咋还没回来。”她拿了一盒巧克力出来,一边吃着等了会儿,还没动静。

    徐年其实是有点担心的。

    她现在作息规律,睡足美容觉,哪里熬夜这么晚的,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屋里开着空调,然后就睡着了。

    朦胧睡意之间听到隔壁有动静,回来了?徐年揉着眼睛坐来,在睡衣外面披了件睡袍,出门去隔壁。

    门关了,她很自然地就用钥匙开,推门进去。

    然后站在门口,有点傻眼。

    元旦刚过,大冷的天徐年还穿着厚实的法兰绒睡袍呢,清冷的月光下,这家伙居然是在……冲澡?

    他就那么光着身子站在院子里,站在院子西侧的花砖地上,地上一个大盆,舀水往身上冲。

    “谁呀?”岳海洋听到开门的动静,心知不妙,紧跟着过道房的灯一亮,徐年站在过过道那间房里侧的的门口,背着光,看着他。

    “年年?”

    岳海洋大惊,本能地就想拿衣服,然而他把外套之类都脱在屋里,就只穿了薄薄的秋衣和内裤出来冲澡,应酬一晚上回来,浑身的烟酒味儿,脏衣服脱下来随手甩在晾衣绳上,这会儿离他还好几米远呢。

    岳海洋本能地慌了一下之后,立刻背过身去,同时侧身几步去拿晾衣绳上挂着的衣服,同时有些无奈地抱怨道:“祖宗,你怎么进来了!”

    相对于岳海洋的惊慌冒臊,徐年倒是淡定得很,开玩笑,这男人身上哪块肉她没见过。

    只不过……年轻健壮的他更加吸引人罢了。

    月光下本来也看不太分明,她好整以暇地,结果刚量一眼,就听见他不无埋怨地,祖宗,你怎么进来了。

    徐年原本也没算怎样,一听这话还来气了,干脆凶巴巴撇着嘴走过去,一边质问道:“我不能进来?我好心好意担心你喝醉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哼,我以后不来了,我把钥匙还给你。”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岳海洋连忙叫屈,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拽衣服,把秋衣弄到地上的同时成功拿到了内裤,赶紧背着身穿上,慌里慌张差点找不到裤腿,然后放缓语调道,“我是,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我这……我这正洗澡呢。”

    “我知道,有眼睛,看见了。”徐年嗤道,“你个流氓坏蛋,你怎么专挑我来的时候洗澡,还怪我了?”

    “……”岳海洋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老半天深呼吸,叹气,穿好内裤转过身来,软着声音哄道,“乖,我没喝醉,你回去睡觉吧。”

    然而徐年已经走到他跟前了,二话没抬手一巴掌,扇在岳海洋胳膊上,抱怨道:“你什么毛病啊,这寒冬十月的你还在外头洗澡,冻出病来怎么办?”

    两人离得那么近,除了一条内裤,岳海洋身上就坦诚在月光下了,稍稍后退一步:“没事儿,我整天这么洗,现在用的温水了。”

    然而这么一折腾,徐年手拍在他胳膊上,触手冰凉,顺手摸了下,气得赶紧推他:“笨蛋,你还,冻死你,赶紧进去啊。”

    她一晚上呆在空调屋里,穿着厚厚的袍,手本来就热,他刚露天冲澡身上又格外凉,温热柔软的手接触到他的皮肤,岳海洋身形一僵,升起一种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迅速的整个身体似乎都酥麻迟钝了。

    “快点呀。”徐年却没工夫酥麻,嗔怪着推他进屋,关上门就熟门熟路抓起一条毯子丢给他,指着他数落,“冻死你算了。”

    “大男人没那么冷,我一直这么洗,你应该知道的,我以前都这么洗澡,还锻炼体质呢。”

    岳海洋动手把毯子披在肩上,琢磨着这姑娘咋也不害羞,她走了他才好去穿衣服啊。

    “我哪知道你大冬天也这么洗啊。”

    进了屋,灯光明亮,徐年对上他结实的胸肌和腹肌,隔着衣服也知道,她从来都知道老男人身材很好,很带劲很馋人,可是光着身子还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呢,心里忍不住哇了一声,心里有个痒痒挠似的。

    反正自家男人,馋就馋吧,便干脆顺应心意,伸手摸摸,捏捏,唔……

    “哥,你年轻的时候,身材真好,也没见你每天锻炼啊。”

    岳海洋顿时蒸个人都僵了,血往头上冲,往脸上冲,酥麻战栗中脑子都要炸开的感觉。

    “徐年!”他气息不稳,声音发虚发抖,下意识闭眼转头,赶紧捉住她作乱的手,然而柔软温暖的手握在他刚被冷水洗过的掌心,却又引起新一轮反应。

    似乎他的体温都在飞速升高。

    “死丫头,你,你干什么!”

    岳海洋声音强抑的轻颤,死抓着过人的自制力,深呼吸努力保持清醒,然而徐年却已经瞥见某个俗物却不像他的自制力那么争气,迅速做出致敬姿态,而他却又只穿着一层薄棉布的内裤,掩饰都不必了……

    “……”徐年偷笑着退开一步,撇嘴,“哥,你这种人,容易活得累。”

    “徐年!”岳海洋耳根脖子已经烧起来,强撑着一张脸,气急败坏地喝斥,“你,你一个姑娘家,该懂事了,我跟你过跟任何异性都要保持安全界限……”

    后半句就变成了弱弱的无奈甚至哀求,怎么跟她了那么多次就记不住呢。

    “切,谁不懂啦,你真当我孩子呢。”

    徐年嗤笑,白了他一眼,他越这样,她还越促狭想捉弄他,想看他窘迫,想看看这男人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如果不是上一世当了十年的夫妻,她这会儿真该怀疑他不是个男人了。

    然而她却偏偏知道这男人的本钱。

    她傲娇地撅嘴逼近他,细白的手指戳戳他胸膛,“你呀,你就一辈子光棍吧,憋死你!”

    “祖宗,你回去睡觉行不行?”他无奈地央求道,“徐年,我喝酒了。你还,别看男人的兽性。”

    “谁看你啦。”徐年不禁开始反思,这一世自己是不是把什么事情搞砸了,难不成这男人,真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她转身坐在沙发上,来之后第一次,决定正经跟他谈一谈。

    “岳海洋,”她叫着他的名字,幽幽道,“我喜欢你,女人对男人的那种喜欢,我一开始就是喜欢你,你要么正式回应,要么就这辈子不可能、你不喜欢我,我保证不纠缠,你一个大男人别整天装糊涂行不行。”

    她抬眼,晶亮明媚的眸子看着他,斜斜地带着几分诱惑,几分认真,也带着几分挑衅,似乎这男人要是敢出不喜欢她,干脆当场废了他算了。

    “年年。”岳海洋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两手握上她的肩,嗓音里压抑低沉却带着几分无措,“我,我没不喜欢你,可是……可是……”可是二字萦绕心头,天人纠结的艰难起来。

    “可是什么,可是可是,还可是,你可别那么勉强了。”徐年见他沉默,气呼呼推开他,转身就走,边走便赌气道,“岳海洋,你别可是了,天下男人还没死光呢,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她快步走出来,转身进了自己那边的大门,身后老男人竟没跟过来,徐年跺跺脚,赌气用力把大门关上,干脆连反锁开关都拧上了。

    老男人,敢不来追我,你死定了。

    她进了屋,空调嘶嘶开着,满屋温暖扑面而来,徐年在沙发上坐下来,坐了有三五秒钟,外头大门依旧没动静,她真有些动气了。

    无论上一世这一世,他都几乎是无条件地宠着她、顺着她,哪怕是她有错,一看她生气难过他准投降,再怎么样都不舍得委屈难过。

    这次居然,这么对她?还是在她戳破窗户纸、主动表白之后?

    徐年气鼓鼓甩掉睡袍,走进里屋爬上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睡觉。

    大约一两分钟后,她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在里屋门口稍稍一顿,推开,缓缓走了进来。

    徐年哼了一声,翻身往里,同时伸手把床头灯也关了。

    黑暗中岳海洋走过来,准确走到床边坐下,也没开灯,而是伸手隔着被子拍拍她,轻声哄道:“生气了?”

    “睡觉了。”徐年道,“岳总,非礼勿动非礼勿行,夜半三更,你一个正人君子跑我房里来不好吧?”

    黑暗中岳海洋听着她傲娇的声音,心里稍稍放下来,不禁莞尔。他静静坐在床边,手依旧隔着被子,安抚地轻拍。

    徐年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扭了下身体:“不对,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啊。”岳海洋轻笑。

    徐年走后他能不追着哄,他敢吗。可是他还光着呢,赶紧去穿衣服。

    一墙之隔,围墙甚至只有两米高,听到她用力关门的声音,他压根就没走大门,胡乱穿了件衣服,就径直翻墙进来了。

    “啧,岳总都学会爬墙了呀。”徐年嫌恶嘲讽的语调,“快走快走,不走我喊人了,我报警。”

    “年年,”他没接她这话,叫着她名字,两个字缠绵唇齿,轻声道,“我喜欢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唔,可是呢?”徐年轻哼,“继续呀,可是呢?”

    “没有可是。”岳海洋浑厚的声音在黑暗中低沉轻缓,“年年,你既然喜欢我,正好也快过年了,那我明天就陪你去见见你父母家人,行不行?只要他们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们明天就结婚。”

    “……”徐年一窒,随即没好气地推开他的手,“不可能,你少来这套。”

    “为什么?难道你的喜欢,不是嫁给我白头到老那种?”

    “你傻了吧。”徐年,“我下个月才十九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