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我带着千万遗产重生了 > 第67章 67
    傍晚岳海洋来接徐年的时候, 发现岳海防也在,还穿着徐年送给他新鞋,烧包得走路都踮着脚。

    岳海防:“大哥, 看,徐年送给我的, 好几百块呢,赶上我一个月工资了都。”

    “那你还舍得穿呀?你赶紧脱下来放被窝里藏着。”岳海洋笑着揶揄他,岳海防时候,就会在自己被窝里藏东西。

    岳海防居然认真来了句:“是不舍得啊, 我穿会儿过过瘾,就脱下来收着。”

    徐年:“哥,我们今晚别回去做饭了, 就在街上吃点儿吧, 海防也去吧,我看见前边街上有一家火锅。”

    岳海洋挑眉看看徐年,太阳西边出来了?

    他总觉得,这熊孩子又要搞什么事情。

    新房子还得布置收拾一下,他们今晚还是回家属院那边住。

    回到家里新闻联播早就过了, 岳海洋去看晚间新闻,徐年则趴在里屋写字台上写什么东西, 岳海洋进去看时,这妮子居然用手盖住了。

    “你别看。”推他,

    “你写什么?”

    “情书。”

    “给我的?”岳海洋饶有兴致问。

    “不给你。我帮别人写的。”徐年,转身笑嘻嘻看他, 勾起唇角斜着眼睛,妩媚灵动,“哥, 我给你的情书不用写。”

    农历二月了,一不留神就春意盎然。岳海洋顿了顿,忍不住低头吻她。

    徐年的情书还真是帮人写的,她帮窦月铃写的。

    本来真不想理会她,只要窦月铃别骚扰她家老男人,徐年压根不想看见她,连她的名字都不乐意提。

    谁知道我不犯人,人还犯我了。

    叔可忍,婶可忍,反正她徐年有仇必报。

    造谣泼脏水、坏人名誉什么的,在徐年看来都是虚的,整这些没用的,不痛不痒,窦月龄既然敢拿别人名誉做文章,她就敢实实在在还回去。

    徐年隐约记得,窦月铃“真爱”的那个有妇之夫有个很稀少的姓,姓蒯,好像是叫蒯金涌(音),边省甬县人,具体地址就不知道了。

    然而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徐年决定大可以试试。她这几天给甬县当地派出所了电话,以寻亲的名义,请当地派出所帮她查找这么个人。

    年龄姓名大致锁定,蒯这个姓又不多,居然还真让她查到了。

    徐年按照查到的地址,用“窦月铃闺蜜”的名义写了封信,决定“引蛇出洞”。为了保险,她还特意寄了挂号信,大意就是跟对方,窦月铃她爱死你了,想死你了,为了你至今不肯找对象嫁人,她家里人整天逼着她嫁人,她都不想活了,你快来接她吧,她现在需要你。我逼得无奈才给你写信,我总不能看着她去殉情,你们可以远走高飞。

    你来了可以先到县城,去城北我们老乡的磁砖厂暂时安顿下来,然后再想办法跟她见面,从长计议。

    她倒也不怕被戳穿。如果这两人现在没有联系,那么这封信,必然让两人重新联系起来,如果两人一直勾勾连连,那么这封信就该让窦月铃知道,她那点破事根本不是秘密,有人清清楚楚地知道。

    尤其提到磁砖厂,窦月铃要不是太笨,兴许还能猜到跟她有关,想想窦月铃必然要慌乱掩饰,要是狗急跳墙出漏子,自己作死自己,就更有趣了。

    反正只要这封信到了,总会产生一些影响,搅和起来,具体能有什么效果,就静观其变吧。

    二十来天后,岳海洋的工程公司在瀛城正式成立,事实上公司还是个空壳子,然而架不住他有钱,资金充足,对业内门道又一清二楚,一出手就不敲,大大方方投标了一项市政工程。

    公司添置了一批工程机械,然后联络张叔和另外一支他熟识的施工队,收编麾下,立刻就上马开工了。

    徐年和岳海洋搬进了新买的房子,实则两层楼就他们两个住,家具什么又都是新的,周围邻居不多,彼此独栋楼,接触也就很少,邻居们偶尔瞧见两人牵着手回来,走个路都甜甜蜜蜜的。

    以至于周围邻居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新婚的夫妻,私下里还好奇,徐年看起来年纪那么,就已经结婚了呀。

    也就在他们的工程公司成立没几天,徐年引的“蛇”果然来了。

    徐年之前跟周二伟交代过,这天下午,周二伟给她来电话,果真有个叫蒯金涌的人来他们厂询问招工。

    上一世窦月铃是在两年后才私奔,而蒯金涌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两人是断了,一封信就招来了。徐年心里啧了一声,这种男人,整死了活该吧。

    “来了?”徐年交代周二伟,“你安排他在厂里干个杂工就行了,他外地人你就安排他在保安宿舍暂时先住下,别的不用管他,另外你找个机灵的保安盯着他,有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我。”

    放下电话拍拍胸口,徐年自我感动了一下:“哎呀,我真是人美心善,这么出心出力的,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再然后就应该是有情人别后重逢了吧,果然,刚进厂,蒯金涌就向别人听桃李镇东泉河村,还问厂里哪些工人是东泉河村的。

    工人们跟他,有啊,有几个呢,我们岳总就是,不过岳总现在开了新的公司,不一定每天到厂里来。

    几天过去,依旧没动静,徐年有点不解了,难道,这两人还没联系上?电话给周二伟。

    周二伟实在不明白徐总怎么这么关注一个新来的工人,不过还是忠心执行,帮她盯着了。

    结果刚完这话,隔天周二伟就电话来给她,蒯金涌一早请假出去了,请了一天假,还跟别人听去桃李镇的班车。

    徐年一听,立刻开车跑回祈安县城,到了厂里,却听蒯金涌已经回来了,中午在厂里吃的饭。

    半天时间,从县城再到东泉河村,够干什么的?徐年有点失望,心里琢磨这两位就不能动作快点儿,好歹她费了一番工夫撮合的,怎么也让她白忙活呀。

    徐年在街上吃了午饭,就先回家属院的房子午睡休息。下午三点多钟,周二伟她手机,蒯金涌出去了。

    “去哪儿了?”

    “没,刚出去。”周二伟道,“他不是请了一天的假吗,下午也没上班。”

    徐年:“你叫谁悄悄跟着他,挑个他不熟悉的,别叫他发现了。”

    周二伟缩缩脑袋,怎么感觉徐总玩特务游戏一样啊,转身赶紧去找人跟着蒯金涌。

    合理推测,上午蒯金涌去了东泉河村,跟窦月铃接上头了,可是村里人多眼杂,所以他又回来,下午两人约了在县城见面。

    徐年自己便起床洗洗脸,扮一下准备跟去看看。

    她收拾完才刚出门,盯着蒯金涌的人电话,蒯金涌去了县城晃悠,在百货商场门口等到一个女的,两人去了商场后边相对僻静的街话。

    窦月铃下午找了个理由进城,按照约定来到地方,蒯金涌已经在等着她了。

    一见面,窦月铃就眼圈一红,埋怨道:“你怎么会来,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蒯金涌:“月铃,我太想你了。你知道的,我真心喜欢的是你,我对我老婆早就没感情了,那婆娘丑就罢了,整天对我没个好脸色,我早就想来找你了。”

    着就去拉窦月铃的手,窦月铃看看周围的人,推开他的手。窦月铃对县城比蒯金涌熟悉,顾忌人多,就带他去了百货大楼后边一条人少的街话。

    两人许久不见,蒯金涌拉着窦月铃诉了半天真情。这个男人本来就很会甜言蜜语,意温存的做派,不然窦月铃也不会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了,还对他旧情难舍。

    窦月铃很快心里就软了,觉得这世间,就只有这个男人最爱她了。

    可是接下来一聊,窦月铃发觉不对,惊讶问道:“谁给你写信,我没让什么闺蜜给你写信呀,我们的事情,除了我爸妈心里有点数,就没别人人知道了,我哪敢告诉别人呀。”

    那是怎么回事?两人琢磨半天,窦月铃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有人知道,而且还能给蒯金涌写信,她爸妈都不知道地址,也只是知道她工时谈过一个对象。

    “不会是你编出来的吧,你是不是故意编出这么个借口,好来找我?”窦月铃问。

    蒯金涌赌咒发誓是真的,又:“信还在我那儿呢,你要不信,我下次拿来给你看看。”

    窦月铃有点疑神疑鬼了,蒯金涌也琢磨不透,只好安慰她。

    窦月铃:“你当然不担心,这是在我老家,这要是张扬出去,我还怎么做人呀。”

    着看看左右两边,担忧道,“你要真有这么个人,他肯定知道你来了,他会不会就在附近,看着我们呢。”

    “没事的,我感觉这个人也没有恶意,应该是想帮我们。大不了我们就远走高飞。你知道的,我对我老婆没感情的,根本不想跟她过下去,我真心爱的只有你。”

    蒯金涌看看周围,哄劝道,“大街上话确实不方便,人来人往的还冷,不然这样,我看前边有个宾馆,我去开个房间,咱们俩好好话。”

    蒯金涌着手指挠挠窦月铃的手心,笑嘻嘻道:“月铃,咱俩都快一年没见着了,你不知道,我都想死你了,你难道就不想我吗?”

    盯梢的人一看,俩人进宾馆了,赶紧汇报。

    徐年一听就高兴坏了,心这俩人也太猴急了吧。简直比她预期的还要惊喜,她还以为得盯一阵子呢。

    既然进了宾馆,估摸着一时半会大概就不会出来。徐年一边嘱咐盯紧了,一边村委的电话,找岳有志。

    “有志叔,”徐年随着岳海洋的称呼,“我是徐年,出事儿了,有点急,窦月铃今天不是来县城了吗,她出事了,你叫上她家里人,赶紧过来一趟。”

    岳有志一听,忙问什么事。

    “哎呀来不及细了,你们赶紧来。”徐年道,“有志叔你快点儿,骑你那摩托车,带她爸或者她哥来,她家能管用的。最好再多带几个人。”

    放下电话,徐年心里估计了一下,从东泉河村到县城,骑摩托车的话也就二十分钟,前后耽搁一会儿也就半时。有情人重逢总要叙叙旧,希望蒯金涌不是个快男。

    半个多时后,岳有志骑着摩托车,带着窦月铃的哥哥,另一个村民骑摩托车带着窦月铃爸爸,风风火火来了。

    徐年瞧见人来了,就从车里下来,招招手。

    “徐姐,到底怎么回事啊?”岳有志急得抹了一把汗。

    徐年:“是这样的,我们厂里新来个工人,外地的大老远边省人,进厂以后我们发现这人有问题,可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怀疑是个人贩子之类的,就私下里叫人盯着他。刚才这个人到城里来,不知怎么跟窦月铃上话了,我看窦月铃是上当了。有志叔你知道的,因为我哥的事儿,窦月铃好像挺不待见我,她跟那个人在一起呢,当着面我也不好跑去提醒她,没有证据又不能报警,只好把你们叫来了。”

    “哎呦,那怎么办?”窦月铃的爸爸一听忙问,“月铃现在哪儿呢,她没事吧?”

    “不知道。”徐年慢吞吞指了指宾馆,犹豫了一下,“她跟那人一起进去了,在313房间,老半天没出来了。”

    几个人脸色大变,尤其窦家父子,赶紧就想进去找人。

    “有志叔,你们先等等。”徐年拦了一下,犹豫着,“那个,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徐姐啥事你快呀。”岳有志道,“这急着进去找人呢。”

    “那我可了。”徐年道,“他们进去就一直没动静,我刚才忽然想啊,他们有没有可能是认识的,我的意思是,他们原本就是谈恋爱,这会儿俩人在房间里,你们这么闯进去就不合适了。”

    “不可能,我妹妹一直在家呢,也从来没去过边省,哪里会认识什么男人。”窦月铃的哥哥气愤地质问,“徐姐,我知道上次是月铃得罪你,我礼也赔了,歉也道了,我也骂过她了,你不能无凭无据乱话呀。”

    “那你当我没,我道歉。”徐年从善如流,摊摊手,“两人要不认识,窦月铃应该就是被骗了。可是这老半天了,她怎么也不想法子逃呀,我听现在人贩子都用蒙汗药,把人迷昏了再伪装带走……”

    话音未落,窦家父子就撒腿往宾馆冲过去,岳有志他们赶紧跟上。

    徐年怕那画面太辣眼睛,磨磨唧唧没急着进去,没多会儿,听见宾馆里闹起来了。

    窦月铃的爸爸哥哥担心她,火急火燎跑上来,砰砰砰砸开门,砸了半天出来一个提着裤子半裸的男人,窦月铃的哥哥一把推开,冲进去一看,窦月铃也没啥事,好好的,在床上呢,看见他们闯进来吓得花容失色,急忙拉被子遮住身体。

    那画面……

    岳有志他们顿时尴尬得不行。

    本能地,窦月铃的父兄就认为,是蒯金涌这个人贩子把窦月铃怎么样了,窦月铃一定是被强迫的。

    气愤之下,窦家父子俩抓着蒯金涌就,一边下狠手死命地,一边骂人贩子、臭流氓,蒯金涌被得顿时懵了,甚至还没弄清什么人他。

    好容易找到话机会,蒯金涌急得大喊:“谁是人贩子,我跟她是恋爱关系,好了好几年了。”

    “你放屁!”窦月铃的哥哥大骂。

    “是真的,不信你问她。”蒯金涌被得发急,忙争辩道,“以前在南方工认识的,她跟了我好几年了,从她十七岁就跟着我,她还给我怀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