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青春言情 > 仙君尾巴那么软 > 第45章
    迟迟被吓了一跳, 吓得后退了两步,“这鸟儿怎么……竟然还会话?”

    不对,迟迟随即又反应了过来, “这鸟儿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只雀偏了偏头,咦,这不就是迟迟吗?

    她怎么变得好像不认得它了?

    只雀扑棱了两下翅膀,还要继续话,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嘴了……

    欸,这是咋回事?

    只雀冷不丁地瞥见了顾清让的眼神, 鸟躯不由地抖了一抖。

    它忽然想起来, 仙上似乎大概八成是嘱咐过它,跟他一同来凡世可以, 但是不能开口话,也不能乱用术法。

    可这不是迟迟吗?

    在迟迟面前,难道它也不能话吗?

    它好想问问她这阵子究竟去哪里了, 她不在的这段时间,仙上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就连只雀有时候瞧见他,都有些害怕。

    从前对仙上那是敬重, 如今是真的有些害怕。

    就那次妖兽过后,仙上自己一个人回来了, 迟迟没有回来,后来, 他提剑便去了天帝的住处, 他执掌一十三天,权力自然也大,后来, 只雀听,他那次,竟然是想要弑杀天帝,只是后来被文曲星君和沈妄神女拦下了。

    天帝虽没死,但也受了刑罚,再后来,天帝就退了位。

    只雀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执掌一十三天的仙上,权力竟然这么大。

    后来,新上任的天帝不知是胆子有些,还是听闻过仙上的“英勇事迹”,次次瞧见他,都要绕道走。

    仙上原是清心寡欲的,可自那次之后,便日日枯坐在膳厨后头的那株梨花树下,有那么一瞬间,只雀恍惚中都觉得,从前的仙上,已经死掉了,就死在诛杀妖兽的那一日,如今活在一十三天的,只是他的一副躯壳而已。

    一十三天原来是很冷清的,可迟迟来住的那些日子,一十三天便热闹了些许,现在迟迟走了,只雀一时之间,都有些不适应一十三天的冷清,不适应这个样子的仙上。

    前不久,仙上忽然他要下界,他的时候,眼睛里放着久违的光芒,那一刻,只雀觉得他仿佛又活了过来。

    只雀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叫仙上将它一同带了下来。

    只雀眨了眨眼,眼前这个,真的是迟迟吗?

    它好久没见她了,很想念她。

    她不在之后,它又得成日里啃那些硬巴巴的生谷子了。

    迟迟只觉得她很喜欢这只鸟儿,她好想养它啊,她回身去瞧顾清让,“国师大人,它刚刚是在喊我吗?”

    她都想好了,她可以顺势这鸟儿跟她有缘,继而提出要养它。

    顾清让轻飘飘地瞥了只雀一眼,只雀羽毛一抖,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子。

    “你听错了,进屋吧……”

    迟迟,“???”

    欸,这咋跟她计划中的不一样咧?

    “不是,这外头这么冷,你将这鸟儿放到屋子外头,天寒地冻的,冷着它可怎么办?”

    迟迟着望向只雀,她已经摸清了,这鸟儿有灵气,一定能听懂它话,只雀刚要点头,接受到了仙上的目光,猛得一机灵,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噗嗤”一声,迟迟被它逗笑了,“你这个人太严肃了些,这鸟儿都怕你。”

    听她这样,顾清让一顿,“我很严肃吗?”

    迟迟点了点头,“有点儿……”

    “那你,怕我吗?”

    迟迟抬眼,不知为何,她忽然他此刻有些脆弱,仿佛她出肯定的答案,他会很难过很难过一样。

    迟迟摇了摇头,“不怕。”

    他倏尔笑了。

    迟迟忽然觉得,他和她,好像认识了好久好久一样。

    但这话出口太傻了,迟迟转头看向那鸟儿,“它叫什么名字?”

    “只雀。”

    “只雀,这名字真好听,我可以把它提进屋里吗?”

    顾清让点了点头,迟迟欢快地去够那个鸟笼,鸟笼是顾清让挂的,自然是高了些,迟迟踮了几次脚,都没能够到。

    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那笼子轻飘飘地提了下来,“进屋吧。”

    他将笼子放到桌子上,去给她沏茶,迟迟就坐在桌子旁边,从他的盆栽里揪了一根草,伸进笼子里去逗只雀,一人一鸟玩的欢腾。

    顾清让无奈摇头,转过头去沏茶,他其实不是不想只雀和她接触,只是他怕只雀那个急性子,将事情都同她了……

    他想护她周全的,最后却没能护住,却还要她去牺牲。

    他怕她记起,若记起来,会不会怨他?

    顾清让垂下眼,既然这样,倒不如,不必再想起。

    她只要在他身边就好。

    顾清让将两杯茶端了过来,又给只雀的笼中换了点水,谢迟迟喝着茶,忽然道,“那你今夜就去我屋子里睡吗?”

    这是什么爆炸性的消息,只雀差点被水噎到。

    还不等顾清让回答,迟迟又道,“那你今天晚上来睡觉的时候,可以带上它一起吗?”

    只雀惊恐的将头摇成了拨浪鼓状,不必了,实在不必了,坏仙上的好事,它只雀还有命见到明天那美丽的冬阳吗?

    “嗯。”

    仙上他竟然答应了?!

    完了,仙上他一定是觉得不好拒绝迟迟,等迟迟走了,怕是要拿它开刀了。

    就在只雀万念俱灰之际——

    “天色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迟迟告别的声音传来。

    只雀登时觉得万念俱灰。

    迟迟起身离开,顾清让出门送了送,一回来,便瞧见只雀将自己的脑袋缩到了翅膀底下,瑟瑟发抖。

    顾清让心中发笑,顺手将它的禁言咒解开了,只雀低声为自己辩解,“仙上,这可不是我提出要扰你跟迟迟的好事的,”

    顾清让动作一顿,他微微眯起了眼,“好事?”

    只雀继续当鹌鹑,“总之不怪我。”

    “你这鸟儿懂得还挺多啊。”

    为防止这鸟儿脑补过多,以后再闹出什么啼笑皆非的事情,顾清让决定还是要同它解释解释,“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要帮她疗伤。”

    “疗伤……迟迟她受伤了吗?”

    “她之前……”顾清让的眼神暗了一瞬,最终也没能将抽神骨这三个字出口。

    “她之前,伤得太重了,如今虽重来这一世,但身体还是太过虚弱,这辈子,活不长的……”

    不止这辈子,如果她还有下辈子的话,也不会活得太久。

    而他,根本不愿再等到下一世,他现在已经不能接受再失去一次她。

    只雀明白过来,仙上的疗伤,那简直是太委婉了,这哪里是疗伤啊,这就是要帮她续命啊。

    续命这可是违反天道的啊,即使是仙上,违反了天道,违反了天道是什么后果,只雀不知道,但一定很严重。

    只雀没有开口劝,因为它知道,根本不可能劝得动。

    是夜,顾清让如迟迟所愿,来的时候将只雀也一并带了过来。

    “把它拿出来的话,它会飞走吗?”

    迟迟睁大了眼,一眼不眨地瞧着笼子里的只雀,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顾清让。

    顾清让好笑又无奈,“这便要看它心情了。”

    迟迟试着跟它商量,“我把你放出来,你不会飞走的,对不对?”

    只雀点了点头。

    迟迟将笼子给它开了,只雀从笼中跳了出来,绕着桌子蹦跶。

    迟迟十分高兴,甚至将自己私藏的茶点拿了出来。

    瞧见那茶点上泛着可疑的红,顾清让动作肉眼可见的一顿,迟迟发觉了他的异样,询问道,“你也想吃吗?”

    “不……不必了……”

    迟迟拈起一块儿茶点喂给了只雀,顾清让难过地移开了视线,倒是难为这只傻鸟了。

    可过了一会儿,似乎旁边依旧一片风平浪静的局面,顾清让侧目望了过去,一人一鸟围着桌子吃得欢快,时不时还掉点儿碎渣子。

    “这,不辣吗?”顾清让不解地问道。

    迟迟转头望了过来,“不辣啊。”

    她嘴巴里还嚼着茶点,吐字稍微有些口齿不清,“为什么会辣?”

    “那上面的红,是……?”

    “这是鲜花糕啊,你真的不要尝尝吗?”

    她着递了一块儿过来,离得近了,顾清让这才瞧清上面那些,确实是细碎的花瓣儿。

    这辈子的口味,总算是正常了些啊。

    他接过一块儿放进了嘴里,微微蹙起了眉头。

    “怎么样?”迟迟期待地望着他,这可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零嘴了。

    太甜了……

    但瞧着迟迟期待的眼神,顾清让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

    翌日清,迟迟是被啄醒的。

    她睁开眼,就瞧见只雀放大的脸和嘴,迟迟一个激灵,“吧唧”一下将只雀飞了出去。

    只雀,“……”

    迟迟吓了一跳,彻底清醒了过来。

    迟迟慌忙下床去看只雀,只雀站起来晃了两下身子,才终于站稳。

    “你没事吧?”

    只雀摇了摇脑袋。

    迟迟这才松了口气,转头去瞧床上,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这一觉睡得实在是舒坦,她才没有做那个梦,醒来脑袋也不痛了,看来多半真的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

    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

    迟迟仔细想了想,这莫非就是传中的采阳补阴……吗?

    今日便是巡礼节,按照昭国惯例,是要先游街的。

    迟迟坐着的花车在后头,顾清让因为是国师,便骑马走在队伍的前面。

    他面容生得好看,身姿也是难得一见的,街上围观的一众少女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朝他身上瞟。

    就连随侍的大宫女也不由地感叹,“咱们这一任的国师大人,生得可真是好啊。”

    迟迟摸了一块儿茶点放进嘴巴里,“那可不是,过不了今天,这国师大人怕就是要火了,肯定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探他婚配否,家里有侍妾否,我昨天去看了看,他们家门槛做的挺好,希望经得住踏。”

    大宫女忽而疑惑道,“公主您去国师大人府上了?”

    迟迟动作一顿,大宫女又道,“公主您去国师大人府上作甚?”

    奇了怪了,公主一向不喜欢昭国的国师,大宫女本以为换一个人公主也许没那么抵触了,可之前公主表现出来的,还是一样的不喜。

    如今这是怎么突然转性了,突然主动去寻国师大人了。

    迟迟叹了口气,幽幽道,“人活一世,身不由己,你别问了。”

    “哦。”见公主不愿多,大宫女便乖乖地点了点头,冷不丁地瞟见——

    “哎呀,我的公主啊,您怎么又吃起来了。”大宫女有些着急,指着这茶点的手都有些颤抖,“这茶点,这茶点一会儿,那都是要放到神案上的……”

    迟迟拍了拍手心里的渣子,哎呀,被发现了,真难过,她吃的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不妨事不妨事,只是吃了一块儿,神不会因为这个同我计较的。”

    大宫女叹了口气,再也不往外头瞧了,也不同这公主闲聊了,只紧紧地盯着茶点,以防这狡猾的公主再偷吃。

    游街结束之后,他们便回了宫中,帝后在宫中的祭拜已经到了尾声,迟迟从花车上跳下来,悄悄溜到了前面。

    顾清让在前面走着,忽而袖子被勾住了,他回身一望,这公主便适时地跳了出来。

    “一会儿该怎么,不用我教你吧?”公主的脸上,十分难得地浮现了一丝名为惴惴不安的神情。

    “嗯,我知晓。”顾清让点了点头。

    天机阁巡视完毕之后,帝后果真没急着走,相携坐在天机阁中,皇帝朝顾清让望去,“国师大人,这个,不知最近逢雪她的课业,修得如何啊?”

    迟迟登时挺直了背脊,眼神不由自主地瞄向顾清让。

    后者不慌不忙,丝毫没有为她掩饰的心虚在,“公主的课业,修得甚好,臣私以为,再没有比公主更有天赋的孩子了。”

    的人不虚,反倒是迟迟听得一阵心虚,这个,倒也不必,如此夸赞。

    迟迟瞧着父皇母后的神色,不知他们是信了,还是没信。

    她决定了,躲过了这一劫,她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学习。

    皇帝望了过来,“那迟迟,最喜欢哪一科啊?”

    正在心中喊口号的迟迟同学冷不丁地被点了名,脑袋一片空白,“这个,最,最喜欢,……”

    她瞄到墙上挂着一把做装饰的剑,“最喜欢,剑,剑术?”

    “好……”皇帝点了点头道,“那迟迟今日,便让我同你母后开开眼。”

    迟迟,“……”

    虽然蒙对了,但似乎给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寻了个要更衣的借口,迟迟走了出来,拉着顾清让一同。

    出了门,在帝后瞧不见的地方,这姑娘便开始瞪他。

    “你明着答应帮我,暗搓搓地却把我朝火坑里推,卑鄙,人……”

    他只管自己学的一般就好,可劲儿的夸什么夸嘛。

    骂完他,这公主便要往屋子里回,顾清让手疾眼快地拉住她。

    “你拽我干什么?”

    “去换衣裳,一会儿舞剑。”

    “我不会啊……”

    拿什么舞。

    还不如早点同父皇母后承认错误,不定,能少挨两下手板。

    “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先去换衣裳。”

    迟迟半疑半信地去了。

    换好轻装出来之后,她瞧着等在外头的顾清让,“你有什么办法?”

    他要是胆敢骗他,那他一定完蛋了。

    顾清让自怀中拿出两个纸做的人儿。

    “欸,这娃娃好可爱啊。”迟迟登时忘记了自己方才不叫此人好过的“誓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对人儿,“竟然还是纸叠的。”

    他忽而伸手将迟迟垂在身后的发丝握起,翻掌将其中一个贴到了她后背上,她发丝垂下之后,谁也瞧不见她后背上贴着一个纸人。

    “这就行了?”迟迟不由地眨了眨眼,这是个什么破烂办法?

    忽而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他掌心一直躺着的另一个人儿,也跟着轻轻地动了动,迟迟只觉得有一股力道,推得她往前走了几步。

    “唔……”迟迟心中还来不及惊骇,便不由自主地撞进了他怀中。

    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揽住了他的腰。

    “这是……?”迟迟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

    大殿之上,公主手持长剑,姿态优美,虽不似男子舞剑那般凌厉,但也暗藏锋芒,一看就是苦练过的。

    帝后瞧着直点头,颇有种望女成凤的欣慰之情。

    在谁也瞧不见的案几之下,国师大人的膝头,站着一只纸人在翩翩起舞,若能仔细瞧的话,你会发现,这纸人同殿上舞剑的逢雪公主,姿态如出一辙。

    公主舞完剑,适时有随侍进来,不知同皇帝了些什么,皇帝眉头一蹙,紧接着帝后二人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天机阁。

    就这么送走了帝后之后,逢雪公主却有些闷闷不乐,顾清让瞧着她忧郁的脑瓜,着实忍了许久,才忍住想伸出去揉揉她脑袋的想法,“怎么了?”

    “我不应该这样的,这样不好,我应该勤奋一些,才不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切。”

    顾清让笑了笑,终于没忍住,伸手揉了揉迟迟的脑袋,“你明白就好。”

    他想陪着她,看她一步一步,成为更好的人。

    午后用完膳,迟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欸,晌午在天机阁我舞完剑,那随侍进来同我父皇母后不知了些什么,他们俩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大宫女会意,“奴婢这就去听听。”

    迟迟点了点头,大宫女十分迅速,不消一会儿便回来了。

    “公主,听议政阁伺候的人,是边疆战事,有些不好了,五殿下被绊住了脚,归期怕是又要远了些。”

    迟迟也跟着忧心的蹙起了眉头,大宫女瞧见了,又道,“不过似乎也并不是多麻烦,公主也别太忧心了。”

    迟迟点了点头。

    下午无事,迟迟便憩了一会儿,刚睡醒不久,大宫女便拿了以晏家为首的几位公子的折子过来,“公主,那些公子们邀请您去和风湖边赏景。”

    迟迟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有几天没跟那些个公子们联系了,明里暗里大家都知晓进宫是图什么,迟迟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究竟选谁好呢?

    好像哪个都挺好,但哪个又不太好。

    “替我更衣。”公主去了和风亭,一众公子早已等候在那,瞧见公主来了,都起身相迎。

    迟迟点了点头,“不必拘束。”

    起初的话题本是闲聊着的,聊着聊着,就突然不受控制了,“公主啊,我们家祖传的男子会疼妻,这在我们那条街都是有口碑的!”

    “公主啊,我们家男子祖传的想生男孩儿就能生男孩儿,想生女孩儿就能生女孩儿,冒昧问一句,公主您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迟迟听得眼皮直跳。

    迟迟不知该什么,只得闷着头朝前走,“哎公主……”

    又有人喊她,迟迟吓得脚步又快了些许,“咚”得一声轻响。

    “哎呦……”迟迟伸手揉了揉脑袋,这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敢撞她逢雪公主?

    “问国师大人安。”身后公子们齐刷刷地回了迟迟心中的疑惑。

    迟迟抬起了头,瞧见了顾清让有些阴沉的脸,就宛如,那天夜里,她要伸手回抱晏家公子一般。

    迟迟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不然为何瞧见他这个脸色,自己怎么总有种红杏出墙的错觉。

    “国师大人好啊。”迟迟压下心虚,扬起脸挤出了一个笑容。

    他不答,只冷着脸扫视了众人,气势太过冷冽,叫一众公子都垂下了头,终于陆陆续续顶不住,纷纷提出了告辞。

    迟迟松了一口气,“那本公主也一并告辞?”

    他依旧不答,迟迟心中松了口气,正欲绕过他走,忽然被他揽住肩膀,压到了石墙上,迟迟吓了一跳,离得有些近,迟迟的鼻尖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冷冽的香气,霸道地环绕在她周遭。

    顾清让垂眼瞧着她嫣红的唇,那唇如今稍稍抿着,似乎暴露了主人的不安。

    他凝视了片刻,忽而低声道,“祖传家里会疼人的男子,就能取到公主吗?”

    “嗯?”迟迟一怔,随即想起他这是在什么。

    “是吗,公主?”

    迟迟一结巴,“也,也不一定吧,还,还要看是不是祖传生男生女都随心情的那种……”

    这话刚一出口,迟迟随即反应过来,羞愤地闭上了眼,自己究竟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忽而低声笑了,不同于方才的阴沉,笑声明显有些愉悦。

    嘲笑吧,他尽情地嘲笑她吧。

    他忽而靠得又近了些,迟迟的心跟着一跳,他这是要做什么?

    他伸手轻轻自她头顶拈下一个东西,迟迟定睛一看,原来是不知在何处沾上的一片枯叶,迟迟心中跟着松了一口气。

    却只听他忽然又漫不经心地道,“那我尽量努力。”

    作者有话要:  昨天竟然忘记更新了……呜呜呜我有罪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