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缩在房间里面,身子僵硬,心底的刺痛阵阵传来。
她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隔着一个门板,外面的两个人正在做亲密的事情。
赫斯提亚的身子转动的时候,被她抵着的门板传出了声响,一声声敲击着唐宜的心脏。
“白,你喝醉了,别这样”
赫斯提亚嘴上虽然这样着,但是心里还是很期待的,
看电影的时候还失落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亲密接触,现在即将发生了,她还有些紧张。
沈司白即将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了。
赫斯提亚欲拒还迎地挣扎了一下,就被沈司白牢牢地按在了门板上。
“白,别在这里,去房间里”
赫斯提亚反拉了一下门,没打开。
唐宜听见动静,死死地捂住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赫斯提亚心里有些疑惑,这间房间的门什么时候被锁上了。
“去你房间吧”
赫斯提亚推着沈司白,跌跌撞撞地朝着沈司白的房间里走去。
砰的一声,唐宜听见了房门被关上,之后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她呆滞地蹲在地上,双目没有焦距,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也不动。
半晌,她死死咬住的嘴唇轻微颤抖起来,头埋到了双腿间,抽泣声被压抑到极致,但还是从喉间溢了出来。
她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
唐宜从房间里出来,没有去看沈司白的房间一眼,悄无声息地下了楼,离开了沈家。
她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路上,放肆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次,是她亲耳所闻,近在眼前,沈司白真的完完全全不属于她了。
唐宜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天气像是讽刺似的,电视电影里主角伤心的时候,必定会下起大雨。
惊蛰将至,春雷阵阵。
电光闪烁间,照见了唐宜苍白的脸和哭红的双眼。
大雨倾盆而至,路边空旷,没有什么可以躲的地方,唐宜瞬间就被淋了一身的雨。
她浑身狼狈不堪,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在这雨夜中一直走下去。
响了,唐宜也没有接,只是跌跌撞撞地继续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灯的光芒照亮了她的眼,
车子在她面前停下,容厉迈着修长的腿走了下来。
他冰蓝色的眸子中藏着焦急和担忧,在看到唐宜的那一刻,才彻底放松下来。
容厉迅速冲到了唐宜身边,把她圈进了怀里。
唐宜目光呆滞地看着容厉,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没有任何生。
容厉抱起唐宜,轻柔地放在车里,把空调温度调暖了,一踩油门回到了家里。
“你去了哪里?”
容厉一边开车一边问。
他的嗓音有些微的沙哑,当知道她深夜还未回来的时候,他前所未有的担忧。
怕她遭遇了意外,怕她又重新回到了沈司白身边
“沈家。”唐宜木然地出两个字。
容厉眉头一皱:“你去那里做什么?”
“拿一点东西,我累了,打算离开。”
容厉听到这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
唐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什么。
“我乐意。”
容厉被呛了一句,冷哼一声,继续开车。
唐宜缩在车后座上,衣服湿透了,贴在了身上,此时春寒料峭,饶是容厉打开了空调,可唐宜还是觉得冷。
她把自己抱成了一团,像是在母体里寻找安全感一样,又像是乌龟缩进了龟壳里似的。
仿佛这样,心里就不会难过了。
车子停下,容厉打开了车门,来到后座,把唐宜抱了出来。
只是始终唐宜都没有挣扎一下,也没有任何动作,任由容厉摆布。
“怎么,抱你你都不反抗了?”
容厉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唐宜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还是没有话。
“有趣,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不管了?”容厉把唐宜放到了床上,唐宜连姿势也没改变一下。
容厉欺身上来,眉头微挑,指尖来到了唐宜的衣摆。
他抬,就要往上推。
唐宜吓得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终于有反应了?”容厉冰蓝的眸子盯着她,嘴角勾起了一个斜斜的弧度,看起来有些邪魅。
唐宜警惕地看着他。
“脱了,不要让我再第二遍。”
容厉面容邪魅,像是一条充满了剧毒的毒蛇一样,有着致命的危险。
“你不要趁人之危!”
唐宜现在完全清醒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防止容厉乱来!
“不脱?”容厉挑眉,眉间淡淡的疤痕使得他看起来更具危险性和侵略性。
“不脱!”
“不脱我就要来硬的了!”
容厉按住了唐宜的,让她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
“刚才不是什么反应也没有,任由我摆布吗,现在反抗什么?”
容厉粗暴地撕开了唐宜的外套,唐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混蛋!”
她已经够伤心够委屈了,容厉却还要在这个时候欺负她!
容厉一瞬间就心软了,拿唐宜没有办法。
他放柔了语气,哄着她道:“别哭了,我逗你玩的,你不脱衣服,穿着这一身湿衣服不怕生病吗?”
唐宜听了他的话,哭声没有丝毫的减弱。
容厉想起来了,他刚刚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在哭。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伤心,让她难过了。
“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要不然我就亲自帮你脱衣服了。”
唐宜被他吓住了,知道容厉这个混蛋是真正做得出来的,于是只能抽抽搭搭地道:“沈司白和赫斯提亚他们上床了。”
容厉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我我听到了。”
“你还有偷听这种事的爱好?”容厉嘴角勾起。
沈司白既然和赫斯提亚发生了关系,那么他和唐宜就再也不可能了。
“我我不想理你了”
唐宜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容厉居然还调侃她是不是有这种爱好
这是人能出来的话吗!
“好好,我不逗你了,先把衣服脱下来,嗯?”
容厉此刻的心情很复杂,但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先出去!”
唐宜像一只发怒的兽一样瞪着他,但是她的眼眶已经红肿了,看起来特别可怜,没有丝毫的威胁和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