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明知故问。
宋初九不信他会不知道。
他如果不知道，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平时她给他打电话，要不然就是不回，要不然就是不接，这个时候却跑来给她打电话。
宋初九看了一眼坐在自己面前的白子翊，淡淡道：“朋友就是朋友，还分哪个朋友么？”
那边不话了。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
话虽然这么，但宋初九并没有挂断电话。
“初九。”萧墨清很快开口，“我会尽快回去的。”
“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
宋初九静默了一会，眉目舒展开。
她还是如实道：“我在和白子翊喝咖啡。”
“”
萧墨清没有话，只是呼吸沉了沉。
宋初九又：“你知道的，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讲清楚比较好。”
沉默了片刻，萧墨清才应了一声。
“那你早点回去。”
“好。”
挂断电话后，宋初九重新看向白子翊。
“谢谢你提醒我，但我暂时没有离开他的打算。就算会发生任何事情，我也会陪着他一起面对。”
望着面前女人坚定的神色，白子翊恍惚了一下。
一起面对。
当初，发生了江婉儿的事情之后，她却是很快就放弃了。
这难道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么？
“初九。”握在咖啡杯上的指，隐隐有几分颤抖，他的声音依旧是低低沉沉。“不会那么容易的，这次会千载难逢，墨老爷子会使尽一切段，让萧墨清回去。墨归尘也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萧墨清的麻烦。”
“那我也不怕。”宋初九微微的笑了笑，她的情不自禁的放在自己的腹。“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你什么？”
白子翊的瞳眸微微一震。
一瞬间，血色从他的脸上褪尽。
宋初九有瞬息的不忍。
然而，她知道，越心软，对白子翊来就越是残忍。
对于感情的事情，她从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想给对方无谓的希望。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宋初九依旧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白子翊的一颤，中的杯子没有拿稳，掉落到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苦涩的咖啡味道，在空气中蔓延。
宋初九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白子翊。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静。
“对不起，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一样，忘了我吧。”
完，宋初九从椅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经过白子翊的身边时，宋初九的腕猛地被人抓住。
宋初九脚步一顿，转头望向白子翊。
白子翊低垂着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却是紧紧的握着她的腕。
压下心底的酸楚，宋初九淡淡道：“放吧，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她不会去，让他找一个自己喜欢、或者喜欢她的好女孩。
现在对白子翊来，这些话无疑都是一把锋锐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