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待杜鹃漫山遍野 > 正文 第30章 丁伶俐的致谢礼物
    由此。

    范泽禹进入一级戒备模式,趴在草丛里面用红外线观察那个华又函,疯狂打势保持着和秦琴的联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盲人语。

    “余疑,最近这么不见华又函?”

    “难道是最近篮球太过于专注把脚给扭伤了?”

    水一菲先是咬一口绿色的冰激凌,然后捂着嘴巴偷笑,杨书鱼好想被水一菲“宠幸”啊。

    “现在他会胯下运篮了不,还是刚刚学会了三步上篮?”

    “顺拐的毛病有改掉吗?”

    水一菲恢复了往日里的女王风范,整个人精神焕发,凤凰涅槃重生一般更加高贵艳丽,不过这一类词不适合高中生,所以更加的出从。

    “哈哈,正如一菲所。”

    接着余疑把头探到水一菲的耳边:“有点得寸进尺又有点喜欢出风头,所以砸到指头了,现在还肿着呢。”

    听到这里,秦琴和杨书鱼忍不住长叹一口气,呼,使劲憋着不出气余疑是有多累,什么都埋在心里,连最好的朋友水一菲都不知情。

    “那我先去训练啦,再见!!”

    “待会聊”

    余疑单插裤兜留下一个背影,另一只朝着水一菲甩了甩,路过前桌华又函,没有任何得肢体和眼神交流,该不会真的被秦琴对了吧,打篮球吃到萝卜干了?

    彼此的友情摧枯拉朽,海枯石烂,你若不离不弃,我便独伴终老,杨书鱼在内心再一次强烈吐槽余疑。

    继上次杨书鱼脖子后面的颜料彻底洗干净花了俩天俩夜之后,却留下了比胎记更加“出从”的印记,这个也许就是长痱子的原因,颜料过敏。

    “余疑你等会,等等还要帮我画画呢。”

    所以杨书鱼每次都会防范着身后那个挥笔如雨的丁伶俐。

    “呀,心”

    伴随着一声嘎搭声,正在书写笔墨世界的丁伶俐还是倒下了,一个转身踩到了颜料上。

    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反抗**的砸向那个正在沉浸于水一菲侧颜的杨书鱼,结果被广角20度视野的杨书鱼注意到了,是迟,那时快。

    一个侧身躲位,好歹杨书鱼也是练过的。

    “那位同学,心啊。”

    “姓杨的快闪开。”

    “伶俐心点。”

    秦琴不仅嘴巴功夫了得,反应能力也是厉害的,不过关心对象搞错了吧。

    这里就要一下了,[快跑的,快走开的,快溜的]的学生也太绝情了吧,万一摔着那个女生了该怎么办。

    可谓无心插柳柳成荫,杨书鱼一个侧身完美闪避,可是光身子转,脚没转,扭在一起了,重心不稳,整个人吧嗒一下趴在地上,躺的很安详,躺的很舒适,成为了一个很好的缓冲人肉垫子。

    “呀,有没有人”

    伴随着一声海豚般尖锐刺耳的喊叫声,那个女生整个人向杨书鱼扑去,所有人把眼睛闭上了。

    像是进了水的哑弹,啵哆一声,光打雷不下雨,班级同学好像有点失望,就好像成群结伴去玩蹦极,最期待的是什么?是一跃而下的兴奋感?划过水面的澎湃感?双腿颤栗的麻木感?

    不是的,都不是,而是

    却从来不会体验到绳子被扯断的那一刻,那种惊心动魄,魂飞魄散。肾上腺素,甲状腺素,性激素,唾液酶疯狂分泌的兴奋感,都快要失禁了。

    咦一阵唏嘘声,毕竟看热闹不嫌事,杨书鱼的腰间盘突出被丁伶俐砸成腰间盘内凹。

    “没事吧,伶俐。”

    “都了直接踩直接踩没事的,为什么非要脱了鞋子在踩椅子呢。”

    “椅子脏了等等擦一擦不就好了吗?”

    “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水一菲率先赶来,左看右看的,像是奶奶看到了自己孙子被摔着的景象,先是教训再是关心。

    “已经摔着了。”

    可丁伶俐满脸无所谓。

    “屁股疼不疼”

    杨书鱼没记错的话,那位看似乖巧戴眼镜的女生叫做穆,抬起胳膊也是左看右看的,关键是连衣服都不掀起来,这能看出什么名堂来,还有穆去摸摸丁伶俐的额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感冒还能摔出来的。

    丁伶俐也真是的,空旷的素描室不用,非要拿人多眼杂的教室黑板来练习,这不是自己作

    “唉,好奇怪呀,菲菲。”

    “摔的竟然一点也不痛,而且还软软的。”

    “好了,,我没有感冒啦”

    然后,丁伶俐用沾满颜料的双,一只摁着杨书鱼的侧脸,一只摁着侧腰,一个轻松的原地蓄力起跳,双伸直稳定重心站立于地面。

    都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杨书鱼腰间盘本来是左边突出的,砸了一下变成内凹,现在变成向右边突出。

    “没事吧,同学。”

    “不要紧吧”

    “不打紧吧,没摔着吧”

    同学们纷纷发来贺报,象征性意义的给予一些关怀,毕竟同班同学将近一个多月了。

    “多谢关心。”

    杨书鱼双抱拳:“拜谢各位大侠出相助,大恩大德,无以回报。”

    “君子报恩,十年未晚。”

    当然这个只是杨书鱼在做梦而已,不过也有可能成真,前提就是同学们的关心呵护都是对着杨书鱼的。

    “没事的,谢”

    杨书鱼抬起,等待着某位有缘人,待人去楼空花已尽,花谢人散未有期之时,杨书鱼还是趴在那里抬着,毕竟被丁伶俐一坐受了内伤。

    疼的起不来。

    “起来吧,别装了,地上很脏的。”

    那是一双来之天堂的,纤细柔软,干净无瑕,一把拉起了深渊之中的杨书鱼,原来那位天使就是秦琴,杨书鱼又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

    杨书鱼揉揉眼,眨眨眼之后还是不愿意相信,敲了敲自己的脑门,还是信了吧。

    “喂,禹。”

    丁伶俐对着范泽禹甩甩,露出一副十分万分灰常喜出望外的表情。

    “你前几天给我算的那一卦是真的,全都化险为夷了。”

    这么一,杨书鱼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学生餐厅吃饭的时候范泽禹也给自己算了一挂,近不久将有血光之灾这个颜料正巧是红色的

    “废话,疼得是我,你当然不疼啊。”

    “呀,抱歉抱歉,没事吧,这位男同学。”

    丁伶俐又用那只沾满颜料的扶起了长跪不起的杨书鱼。

    “你觉得呢。”

    算了吧,这种趣味性的回答还是交给余疑。

    “没事没事,不过身为一个女生,你劲挺大的啊。”

    杨书鱼甩甩,掌绕着腕转圈。

    “嘚嘚嘚,挺疼的。”

    杨书鱼掀开衣尾看了看自己的侧腹,那个猩红的印记好像还挺不错的唉,有点像沉香的雕纹,高档奢侈品的lg,还有就是驱鬼符的纹理。

    “我很轻的,连45都没到。”

    丁伶俐是第一个感主动承认自己体重的女生,连水一菲都不敢的呢,重不重主要还是看身材,和秦琴相仿的身高吧,这个体重的女生确实是不重。

    “那怎么那么疼的。”

    “而且扎得疼,你指甲多久没剪了?你该不会也有美甲吧。”

    “美甲是色素,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会重新扫视一遍那个丁伶俐,那个花狸猫丁伶俐,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水粉颜料,棕发末梢都被染成绿色了。

    “哦,我想起来了,一定是这个。”

    丁伶俐使劲晃动右胳膊,腕上的首饰叮当作响,金镯子银项链,晃得杨书鱼有点头晕。

    “对了,这位同学,你叫什么来着。”

    不知为何,杨书鱼转头看了一眼黑板,继而盯着丁伶俐,可能是从丁伶俐身上看到了那个许久不见的苏紫的模样,比较活泼。

    这个在杨书鱼的意料之中,所以很淡定的:“杨书鱼。”

    “哦哦哦,原来是杨同学。”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

    丁伶俐双合十给杨书鱼拜了拜。

    “没事吧,要不我帮你擦擦?”

    丁伶俐伸出那只沾满颜料的双替杨书鱼擦拭面孔,本来是一个巴掌印,现在的侧脸是雨露均沾的。

    丁伶俐一边擦一边笑还把一旁冷淡的秦琴给逗笑了。

    原来丁伶俐的那头大波浪棕发是自己用颜料染的

    有30%颜色是自己无意中用颜料染的,估计。

    嘟嘟噜,嘟嘟嘟,嘟嘟噜,嘟嘟嘟,嘟嘟噜,嘟嘟嘟,死亡宣告回荡在实训楼的走廊。

    三人的社团,不同的是苏紫被替换成了范泽禹。

    “秦琴同学,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嗯”

    呜嗯呢啊秦琴一直在用语气助词,眼神空洞的注视着窗外枝头打闹的杜鹃。

    “秦琴同学”

    “啊不好意思,刚分神了。”

    秦琴晃一晃脑袋,长发随肩披散,用爪子抓了几下之后重新用发箍扎上。

    “这不是范泽禹同学嘛,什么时候来的这边,怎么都不打声招呼的。”

    “不用那么见外。”

    杨书鱼露出一副[十分无趣]的表情,这哪是分神,分明是人在曹营心在汉。

    “哈哈,我一点也不客气的。”

    罢范泽禹喝一口铁观音。

    “关于我之前的事,有什么好方法?”

    “嗯,个人觉得应该是矛盾吧,不足挂齿同学之间吵闹很正常的。”

    唉眼前的秦琴一定是某个披着秦琴外皮的未来人。

    “可秦琴同学你昨天不是这样讲的啊”

    秦琴竟然让天使范泽禹露出失望的表情,作为男生的杨书鱼绝度不能忍。

    “我觉得呢,就用余疑的口吻和笔迹写一封道歉信给华又函。”

    “然后呢,以我对华又函的了解,肯定会接受主动求和,余疑的话一定会用[圆润]的态度欣然接受不属于自己的真诚的歉意。”

    “谁让余疑是万人迷”

    杨书鱼双一摊耸耸肩。

    “哇,不愧是杨书鱼同学,好厉害啊。”

    杨书鱼被范泽禹盯的脸都红了。

    嘟嘟噜,嘟嘟噜,门口传来[啼嗒啼嗒]的声音,这是一种欢快的步伐,鞋跟划过走廊才会发出的声音,嘟嘟噜,嘟嘟噜。

    破门而入,没有一丝的犹豫,站在门口的女生,喜欢出其不意。

    “请问,杨书鱼在这里不?”

    那个女生用着极其夸张的表情环顾整个社团。

    “呀秦琴也在这里啊,怪不得教室不见人,原来躲这里来了呀。”

    “今天的这个方位?既不临水也不靠山,不能作为风水宝地哦。”

    “不过,还是逃脱不了我的法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

    本来是用喉咙低声轻笑,突然,丁伶俐双叉腰仰天长笑,不心吃到了pm25,被呛到了。

    “咳咳咳咳。”

    丁伶俐开始翻箱倒柜,找那个请假的苏紫,不要去评判一个艺术家的行为,疯子和天才往往只有一念之间,创造艺术就要无限制的接近真相,接近艺术,接近疯子。

    “先喝口茶”

    “苏紫她人呢?咳咳咳”

    咕噜咕噜,果然茶就是拿来解渴的,不是品的。

    “丁伶俐同学!!”

    “唉,那么见外干嘛,在宿舍可不是那么叫我的哦”

    丁伶俐往上黏,秦琴一巴掌抵在丁伶俐的侧脸上,正好一巴掌的大,奈何秦琴臂修长

    “啦么界外干嘛”

    丁伶俐是被秦琴拦在铁丝外的丧尸

    “黄鼠狼给鸡拜年,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事先声明,我再也不会当你的人体雕塑了。”

    “还什么坐在床沿上的姿势很好看,特别是侧脸侧脸的,坐了半时腿都麻了。”

    “现在腿还是麻麻的。”

    秦琴咕哝咕哝,抱怨里带着欢喜。

    “这次还是挑这俩个吧。”

    秦琴翘起一条腿一直在甩,面对丁伶俐,秦琴难得露出很轻松的表情。

    “不过个人认为根据视膜成像定律而言,尽量选择范同学吧。”

    杨书鱼起初没有明白,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就外貌而言?

    “不是的不是的,今天不是来找素材的,而是”

    丁伶俐90度鞠躬,里拎着一大袋的慰问品?

    “专门来探病的。”

    “杨同学,对不起啦那时候班级人多眼杂的,和你多讲话呢感觉影响不好的。”

    “所以专门上门道歉啦。”

    杨书鱼没有回复,丁伶俐就不会直起身子。

    “不用啦,”

    “收下。”

    “真的不用啦。”

    “嗯?”

    丁伶俐鼓起腮帮子,看样子是要打人了,这个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不应该是来回三个回合之后在收下的吗?

    杨书鱼一把接过那个“慰问品”:“这是什么?”

    “当然是我的最爱,素描初级入门三大件啦。”

    丁伶俐回答的那么的清新脱俗,杨书鱼还是决定收下这份“情意满满”的礼物,铅笔橡皮a4纸,不定杨书鱼可以成为新晋的料理世家!

    “脸上没事吧,怎么还是红红的。”

    不知不觉中,丁伶俐里杨书鱼的面孔越来越近看样子还是想抹一抹。

    “没事没事。”

    为了避嫌,杨书鱼特地把肘抵在面前。

    “该不会是那天的颜料还没有洗干净?”

    “伶俐,那个不是颜料,只是杨书鱼脸红而已。”

    范泽禹中途插了一句,从某种程度上算是给杨书鱼解围了。

    “嗯,差不多吧。”

    “难道难道你不喜欢这份礼物?”

    丁伶俐露出了一副[怎么可能,岂有此理,这么好的礼物你竟然不喜欢,这是不可能的,这份礼物可是很够分量的]的表情。

    “这不摆明了是废话吗?”

    这是杨书鱼和自家兄弟的话,比如周闻人,新同学余疑,还有那个蠢货苏紫,所以还是憋在心里吧,

    “你不喜欢?”

    “你要真是过意不去的话,就帮我一个忙吧。”

    完这句话,杨书鱼强烈的意识到了秦琴冰冷的视线,那张脸和僵尸脸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腐烂的肉。

    “秦琴你先别动。”

    丁伶俐从某种程度上“拯救”了杨书鱼。

    “这个侧脸很有诗意,呆住别动”

    隐匿于长发下若隐若现的侧脸,清澈的眼眸满是波澜,俩瓣嘴唇露着桂花的颜色,掺了水的桂花。

    沙沙沙秦琴的轮廓显现于那张a4纸,素描下的秦琴相比对3d秦琴,更加的高冷和不易近人。

    “对了,杨同学,你要我帮什么忙来着?”

    “不过我现在有点忙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下次有什么困难就找我。”

    丁伶俐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不是秦琴那种清脆的敲击骨头的声音,而是有点闷闷的感觉。

    “你是不是擅长素描?”

    “哦,我知道了,你是要秦琴的素描画是吧,没问题。”

    “不过要等我画好。”

    罢,丁伶俐放下铅笔,素描简笔画已经完成了,然后就被秦琴抢回去了。

    “你给我这个干嘛?”

    杨书鱼先是看了一眼秦琴,依然保持那个丁伶俐所的不要动的动作,确认安全之后。

    “你打算收我当首席大弟子?”

    “你有这个想法?”

    “完全没有,我就是想让你模仿一下余疑的字迹而已”

    “模仿字迹?打算表白?”

    所以范泽禹原原本本的把讲给杨书鱼和秦琴的话又给丁伶俐讲了一遍

    丁伶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哦哦,怪不得,最近华又函都不在教室拍皮球了。”

    “原来这就是我灵感不佳的原因啊。”

    原来秦琴杨书鱼丁伶俐都是同道中人,习惯了呼噜声,习惯了那个人的残忍,习惯不了那个人突然温柔以待。

    “嗯,也行,你确定就这个请求?”

    从丁伶俐的口气中能听得出对于这个简单的请求比较失望?

    “就这么简单?再随便一点也可以啊,只要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丁伶俐的这种法只会无限制的贬低杨书鱼。

    “个人觉得这个方法行不通,这算哪门子的道歉法,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用写信的,而且”

    秦琴愣了一下。

    “你这种方式行为会让那个自恋的华又函以为有人暗恋他的,接着就把会信封泡在福尔马林里保存至天长地久。”

    “而且这种陈年旧事的友情需要那么做作?”

    “对啊,秦琴同学得没错,这个方法不行的。”

    范泽禹还真的是墙头草俩边倒,明明刚刚是那么的支持杨书鱼。

    “为什么这么讲。”

    “因为初中时代就是这么过来的”

    “鞋柜,课桌和抽屉全是大大的信封,当然不排除广告推销额贷款之类的垃圾信封。”

    “也包括女生的,只不过女生全是恐吓威胁信,着什么抢了自己的男人,害的我们彼此之间的友情爱情烟消云散”

    “图钉倒是没有塞过,不过断发有很多。”

    “后来呢”

    在座的三个人都表示很感兴趣,秦琴的求学之路添油加醋之后就是一部了。

    “后来跟她们讲了[别停,请继续]后就安分下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

    “个人挺喜欢这种被人嫉妒的感觉。”

    社团陷入一片沉寂,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炫耀式的抱怨。

    “额,看得出来”

    显然这是秦琴不为人知的青春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