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待杜鹃漫山遍野 > 正文 第150章 秦晓的理念
    内容紧接上文。

    “刚刚是秦琴的姐姐?”

    “嗯。”

    打发走水一菲后,苏紫继续打发秦琴,视线却在到处闪烁,三班的教室,对于苏紫来是未知领域,和五班最大区别是课桌上的书比较少。

    身后,是丁伶俐最新的黑板报,主题是教师节,黑板报三元素,蜡烛,人像和接近全黑的背景。

    身后的人像聚集了屈老师数学老师各科任课老师的所有特征,包括王语烟心理老师艺术老师,还有计算老师。

    “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和你有过我姐姐叫什么的印象。”

    “同姓,长的还那么像,我想你们班的人都知道了,而且琴和晓一看就能分出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看着秦琴不解的表情,苏紫指了指前面的黑板,秦晓俩个字赫然印在黑板上,今天谁是值日生,拉出去枪毙了。

    “怎么还来学校,就算是回母校也不用那么频繁吧,老师会厌烦的。”

    嫁出去的姑娘不管什么时候回家娘,各位嫂嫂都会很反感,虽然嘴上不。

    一天到晚蹭吃蹭喝又不干活。

    不过回学校和回娘家完全不是一回事。

    自从上次擅做主张的相亲,苏紫对秦晓,是对相亲的对象很反感,十分反感,超级无敌反感。重要的事情不仅要三遍,所表达的情感也要依次递进。

    “对了,上次你姐姐火急火燎的喊你回去干嘛,没事吧,脸色有点难看。”

    “发你短信也不回,所以就没好意思问。”

    苏紫无意间的一句话,似乎是秦琴不想的内容。

    “没事。”

    “哦哦,这样啊,那件吊带裙买了吗?让我看看今天是不是穿校服里面了。”

    “没有,在家放着。”

    “哎,放家干嘛,以秦琴的性格一放就是一年,下次出去逛街可以穿,穿那件真的超好看。”

    秦琴似乎是瞎担心,苏紫从来不会去纠结细节,过算过,就像是拂过刘海的微风,没有一阵风是相同的。

    杨书鱼也有点好奇,穿吊带裙的秦琴是什么样子。

    “下次,下次一定。”

    空空荡荡的教室,这个时间点的学生不是在学生餐厅吃饭,就是在宿舍抽烟,一边抽烟,一边上游戏收下菜,体力清清光。

    一旦没有了多余的视线,秦晓秦琴也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苏紫从座位上跳起,里捏着周闻人制作的第七代龙泉剑。

    随着秦晓渐渐走进,苏紫中剑的震动呈不断变快,一边后退,一边向杨书鱼求助。

    秦晓则大跨步向苏紫走进,一股清新的气味再次传来,杨书鱼根据嗅觉锁定后得出气味由秦晓一侧包包上的挂饰,香囊发出。

    “呔,来者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摊上这么一个苏紫比摊上那么一个姐姐还要丢脸,秦琴心里是这么想的。

    “什么鬼,难道这是今年高中生最流行的叛逆方式。”

    依据秦晓的年纪,她那会儿的叛逆应该是杀马特发型和上下学路上敲竹竿,那时不良少女的特征是单肩包,口袋里有一把梳子,没走几步就会梳一梳齐刘海。

    藏袖子里,比脸还见不了人。

    “喔,我记起来了,你是那天的苏轼,是不是!”

    “什么苏轼,是苏紫,我姐姐你真是的,从来不记别人的名字。”

    “哪有,至少,诺,就那个男生,我记得他叫他叫(&p;!%。”

    秦晓话故意打飘,企图蒙混过关。

    “给,擦一擦,满嘴都是油,怎么还不回去,家里的事还没忙完?”

    态度缓和许多。

    “没事没事”

    接下来是一段姐妹俩个三十年不见的家常,有的没的,没的有的,的大的,为什么秦琴不躲着秦晓,可能是秦琴觉得苏紫没事,杨书鱼见过了,范泽禹呢,去宿舍洗衣服了。

    苏紫则在一旁探着脑袋意味深长的听着,时不时点头摇头发表意见。

    “她俩聊天,你凑什么热闹。”

    杨书鱼一把拉开苏紫,以这姐妹俩聊天内容的深度,苏紫一定无法理解。

    “万一又是相亲呢,我跟你讲”

    接下来苏紫阐述[某位大妈快奔三的儿子女儿还未出嫁或者结婚挤破了脑袋想尽办法相亲]的故事,一天三场相亲,早中晚都安排满满的,幸好不是约会,撞一起很尴尬。

    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什么。

    谈到相亲,不得不一婚姻,五个字,不是必需品或必须品。

    “可她未成年。”

    “赢在起跑线懂不懂。”

    杨书鱼也搞不懂明明是接受了九年制义务教育的苏紫,思想观念和明清时代不管孙女怎么哭喊,村长儿子怎么劝,一句话[不缠裹脚布你这村长还想不想当]就死活给自己孙女缠裹脚布,刚到十三岁就给别人做妾的大妈的糟粕思想一模一样。

    这股恶劣的思想完全就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关键是还不能拿她怎么办!

    用了夸张法。这年头不夸张点谁会看,十三岁做妾?哪有那么便宜,十一岁就可以了。

    “咳咳,姐姐你能不能把你给我,我想玩游戏。”

    “玩游戏?”

    尽管有很多疑惑,秦晓还是从包包里把拿了出来。

    “琴你学坏了,本来不玩游戏!谁把你带坏了,是不是这个苏紫。”

    被突然喊到名字,苏紫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

    “不是,其实其实我要上课,我没电了,好好好,就这样,同学们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让他们看见就不好了,姐姐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就先放我这了。”

    在秦琴的半推半就下,秦晓假装走下楼梯,等秦琴回去教室后,折返走进办公室,一脚踢开玩偶熊,取代了玩偶熊从屈亦洁那儿夺来的地位。

    这是专属于屈亦洁的皇位,比电竞椅更加柔软符合人类身体学构造的舒适感。

    刚坐上去,秦晓整个人化掉一般进入梦乡。

    下午的课,两节数学课连在一起,数学老师又擅自开灶进行随堂测试[这是学校的规定,除了期中和期末考试,其他一律考试都要禁止,避免给学生造成太大压力]。

    读书是真的累,一有分数就要排名,一提到排名就会有优越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即便是国外进修回来的老师,一回来祖国就会排名,自然而然的排名,排名成了习惯。

    然而客观事实是排名可以让学生更准确的查自己分数是多少以及认清楚自己在这个学校的地位。

    国外有排名吗?没去过表示完全不知道。

    看着数学老师戴着老花镜走入教室,同学们先是一声抱怨[啊怎么又要考试啊,昨天不是刚考过],接着低头乖乖写试卷。

    像极了普通人在这不公平的世界宣泄情感[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那么不公,为什么啊],睡觉醒来的第二天继续挤地铁乖乖去上班,就算被领导批评也没有一句怨言。

    保温杯里泡枸杞,数学老师在椅子上坐了二十分钟便开始不安,捶胸顿足[字面意思],腰痛又犯了,得回办公室躺一会儿缓缓,只不过那个躺椅长期被屈亦洁霸占,现在又被玩偶熊霸占,太难了。

    替代数学老师坐在讲台上的是秦晓,粘连在一起的眼皮,和屈亦洁的猜拳似乎输了,接连不断的哈欠,撑着下巴就能睡着。

    闲来无聊开始瞎捣鼓,弄翻粉笔盒后秦晓心翼翼抬起脑袋,想看看底下学生的反应,都在低头认真写试卷,唯一一个抬头的学生盯着头顶的风扇扇叶看。

    秦晓的魅力[新鲜感]到此结束,再也没有迷妹男粉左拥右抱。

    百般无聊,秦晓拿起学生们正在考试的卷子一看,犹豫之下拿起粉笔开始低头写试卷,五分钟后便放弃了,眼珠在眼眶里打转,想到了可以打发时间的好点子,突然,露出一副极其惊恐的表情,立马向讲台四周看去,左右快速晃动脑袋,似乎有东西丢了。

    根据表情的惊恐程度和嘴巴开合程度,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

    没多久恢复正常,双撑着下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底下的学生,在秦晓眼里,眼前的学生都是蚂蚁,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和永不抬头的高贵品质。

    监考员的眼神里满是星辰浩瀚。

    “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

    “真的,姐姐你要走了。”

    秦琴立马站起身子准备送客,脸上洋溢着笑容,秦晓电也没了[后台一直在下载东西],人也要回去了,总的来,计划很成功,目的都达到了。

    “你好像很希望我走?”

    “哪有,本来还想姐姐多坐一会。”

    “那好,那我不走了,吃完饭再走,反正家里没人。”

    这桥段好熟悉啊。

    “就你一个,没人陪?”

    “差不多是这样的。”

    就这样,秦晓一坐就是几时,鸠占鹊巢,占了屈亦洁的位置,屈亦洁没办法只好坐在讲台上。

    造成此等状况是秦琴要和自己的同龄人一起去吃饭,身为长辈似乎不能插足,只好在学生餐厅将就将就。

    “哇,这模棱两可的回答算什么。”

    “也罢,那我们俩个孤寡老人正好可以做个伴。”

    一个笑话,伙不再年轻,某天,路人甲[一个年轻俊美的伙],美髯公都比路人甲差,路过广场舞大妈时,被这么问了一句[伙,你老伴呢]。

    “一,我不是孤寡老人,二,是我不愿意和他们一起。”

    这是杨书鱼的底线,这个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

    “好好好,我知道。”

    “我最后再一遍,是我不愿意和那群人打交道,而不是我人缘差,k?”

    “kk,我明白了。”

    看着秦晓嬉皮笑脸的样子,一定没明白。

    “对了,上次托你的蛋糕给了没,那可是琴最喜欢的水果蛋糕,结果回家之后好几天都没理我,姐姐我好伤心啊。”

    “不不知道”

    “不知道?我可是给了你的。”

    完了,一段美好的姐妹情就要葬送在杨书鱼中,辣催了姐妹花啊

    “我本来是兴高采烈的跑去打算送给你妹妹,没想到中途突然杀出一个屈咬金,用期末总评威胁我,我没办法只好”

    撒谎和现编理由时,杨书鱼的眼神会到处乱瞟,话速度会变慢,变得断断续续。

    毕竟要动脑子编理由,又没有剧本,可以脱口而出。

    “这样啊,确实是屈一贯的做法,太可恶了,早知道这次就不来给她庆祝生日了。”

    在其他人眼里,屈亦洁的口碑很差,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地主,争夺土地[屈亦洁在办公室的位置随着衣物渐渐向四周扩散],强抢民女为其做牛做马。

    要是让秦琴知道秦晓来学校就是给屈亦洁送个蛋糕,路过学校顺便上一节课岂不是又要自闭了。这次的分头行动是个明智之举。

    “生日蛋糕?她生日不是早过了?”

    距上周五整整俩天啦。

    敢情正义永远都会迟到,有时的迟到约等于缺席,人都没了还去制裁别人[有意义吗],就好像诺贝尔奖,死了再获奖,唯一的好处就是那笔奖金造福子孙。

    重要的是正义不管有没有迟到,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的既定事实。接下来就是进行一段繁琐的步骤来判定有罪,最长时间可达22年俩个月零二十天[99到2020220]。

    “不差这几天,而且喔,对了,屈和我讲那个玩偶熊是你和那个女孩送的,真是有心了。”

    摸摸头,对于秦晓的摸摸头,杨书鱼也不觉得反感,如果秦晓当着苏紫的面会不会这么[屈和我讲那个玩偶熊是你和那个男孩送的]。

    “也是她逼你的?”

    “那那倒不是,班级众筹,我负责送过去而已。”

    杨书鱼有必要挽回一下屈亦洁在毕业生眼里的形象,总的来,还可以。

    “那倒也是,不过那个女孩好像不是你们班的,早上上课的时候”

    “陪我走一圈吧。”

    二话不,秦晓在前面走着,早晚的温差,风儿拂过脸颊不再是凉爽,而是凉飕飕。

    等俩人围着学校转圈转到校门口时,秦晓很自然的出去了,杨书鱼也在后面跟着走出校门。

    “喂喂喂,你跟出来干嘛,该回去了,这个点,晚自习应该开始了。”

    “再不回去屈又要借题发挥了。”

    咻咻咻,杨书鱼一直不认识秦晓开的汽车是什么,又有鼻孔,又有鲨鱼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