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赫的家世,溺爱的成长人生,从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石凡,有时候确实很欠揍。
东京城没人敢招惹他,是因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惹了这个败家子,他就会狗皮膏药一般贴着你,要命的是他臭不要脸。达官显贵们是要脸的,他们觉得惹了败家子自己脸上掉价,又是看在石家势力的面子上,往往不与计较。
毕竟,要想在东京城混,谁都不想过多树敌。伴君如伴虎,万一哪一天你落难了,保不准人家落井下石。
破皮无赖不是他对,因为这厮狗腿子巨多。打群架没输过,石凡加倍耀武扬威目空一切。
无形中造就了石凡嚣张狂妄的性格,这种性格有时候就连赵祯都看不过去。可这里是雍丘县,没人再惯着你。
本来石凡夹着尾巴做人就免了这顿毒打,可夹尾巴从来不是石凡的人生信条。以他的暴脾气和衙役杠上了,后果就是挨了一顿暴打。
像是熊山这样的衙役,下根本没有轻重。犯人在他里如猪狗一般,石凡敢顶撞自己,岂能有好下场。
而从到大,石凡还没有挨过如此暴打,包括凌天扬。凌天扬也不是个善茬,在大堂上疼的哇哇大叫,指着金县令破口大骂:“你完了,你个狗官你完了我告诉你。你的衙役敢打我们,你知道老子是谁。”
“放肆,”金县令怒而一拍惊堂木:“,血书在何处!”
“金县令、金中卫,你想要血书,我告诉你,老子已经派人送到东京城驸马府上了。你想要,找驸马爷要去吧。”石凡狠狠地看着他,“呸!”的一声吐了一口血。
粗重的铁链打在身上,石凡有些内伤。可高傲的他一直忍着,赵祯大吃一惊:“凡,你没事吧?”
金县令更是一惊:“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石凡嘴角带血,哈哈一笑:“石儒富啊,老子是汝父,我是你金县令个王八蛋的亲爹。你纵容下打你爹,你个不肖子孙。”
金县令气的七窍生烟:“大刑伺候、大刑伺候!”
长这么大,如此嚣张的人金县令还是第一次见。敢跟堂堂一个县令叫板,不让他尝尝大刑的滋味他是不知死活了。
古人刑法多样,每一样都会让人欲仙欲死。比如这个拶刑和夹棍,拶刑是夹指,夹棍夹腿。
十指连心,会让人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拶刑是古代对犯人施用的一种酷刑。“拶”是夹犯人指的刑罚,故又称拶指,用拶子套入指,再用力紧收,是旧时的一种酷刑,唐宋明清各代,官府对女犯惯用此逼供。
赵祯都有些触目惊心,这些刑法他只是听而已,却从未见过。就如这拶刑,一夹上去那滋味谁能扛得住。
金县令嘴角带着一丝残酷的冷笑,他到要看看这姓石的有多能抗。等会儿你生不如死,别是一个血书了,就算是你偷了棵葱你也得乖乖招出来。
“等等等等,”石凡害怕了:“咱们再等等,我的人还没来呢。”
金县令仰天长笑,随即冷冷道:“你的人,你还指望神仙来救你啊。告诉你,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你,动刑!”
“谁的,你们好大的胆子。”陈琳,带着曹梅还有一干狗腿子来了。
这次陈琳来的有些嚣张,因为他身后狗腿子旺财里举着一把剑,尚方宝剑。
“尚方宝剑在此,谁敢放肆!”旺财举着剑高喊。
堂上的金县令一个哆嗦,尚方宝剑,那此人是
突然金县令的瞳孔收缩,震惊不已的看着堂下的众人。一股凉气自脚底升起,此人就是驸马爷。
蠢啊,自己真是愚蠢至极!金县令早该想到的,他得到的消息是皇帝和驸马爷微服出巡,有可能会路过雍丘,让他谨言慎行万不可再闹出什么事来。
可偏偏这时候金县令已经在弄什么万民血书,听到这个消息他慌忙召回侄子金蛋,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血书到了这个叫石儒富的里。
什么茶商石儒富,此人姓石,再看到这把尚方宝剑,根本就是驸马爷本人啊。
石凡看着众人:“不是,展云鹏呢?他为什么没来。”
曹梅冲他使了个眼色,来福走过来低声对他道:“展将军来不了了,是枢密院那边出了点问题。最快,也得下午才能赶到。”
“什么?”石凡震惊的看着他,总该在最不可能出问题的地方出问题。展云鹏没来,这赵祯身份未明,只能寄托于尚方宝剑了。
陈琳走到赵祯跟前跪了下来:“陛下万岁。”
陛下金县令两眼一翻,登时摔倒在椅子上吓晕了过去。
衙役们瑟瑟发抖,如无头苍蝇一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狗腿子过来给众人松了绑,石凡立刻嚣张了,他没有找吓昏过去的金县令的麻烦,而是看着惊惧不已的熊山:“你敢打老子。”
熊山浑身发抖,知道闯下了大祸。曹梅叫道:“皇帝在此,还不跪下,你们想造反么!”
吓得魂飞魄散的衙役们刚要下跪,一个声音喊道:“慢着!”
金县令,醒过来的金县令指着众人:“你们竟然敢假冒圣上,给我抓起来。”
果然,金县令要狗急跳墙了。石凡大怒:“瞎了你的狗眼了,看清楚这是尚方宝剑,你眼瞎么。”
豁出去的金县令自知无幸,对着衙役吼道:“这些人假冒圣上,你们还等什么。”
“谁敢动,”石凡接过旺财里的尚方宝剑,拔出剑指着众人:“谁敢上前一步,诛你九族。”
衙役们惶惶不安,如果真是天子,他们就是跟着造反啊。几个衙役吓得跪了下来,他们不想找死。
熊山和金县令穿了一条裤子,他知道一旦这些人身份是真的,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于是,他拔出刀准备拼死一搏。
“嗖!”的一声,一支箭从堂外射来,箭法凌厉,直中熊山的心脏。
紧接着铁甲铮铮,马嘶声中,一队官兵闯了进来,展云鹏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