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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我有一个农场空间系列之一2

    虞倾没要李季煜的苦求,就把人放了。

    戏弄归戏弄,虞倾明明晓得李季煜在这事上的难以启齿——他是最讨厌徇私的那一个,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按照律法办事,虞倾这边的律法制定也是由他主持的,结果他第一个来向虞倾求情,要她从宽处理——实在是很难为他了,她也没想要李季煜把求情的话的明明白白。

    虞倾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话,“求我三哥被抓起来了在大狱里”,就要他这些就可以了。能听到李季煜服软,这等软话可不容易。还满足了一下好奇心,对李叔烨的情况有了了解,她才要见好就收呢。

    不然,真逼得李季煜把求情的话的明明白白,这个看起来严正端肃却最是心眼的郎君可会在以后好好地为难回来。

    虞倾不想把他逼急了,狠狠记她一笔。

    恰好钟玮求见,虞倾丢下一句“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就把李季煜赶走了。

    她没谎,真的很快就把人放了。

    当然,虞倾没忘记令黑羽卫暗查此事,确定李季煜所言无差。

    黑羽卫是虞倾有了于云海后,不上战场,时间充裕,便将原本的探子、间人等人员组织改组后设立的构。

    其深得虞倾传授的谍报真传,潜伏刺探、打听信息等非常有效率,保质保量。

    虞倾很是重视和信任黑羽卫,虽然会让黑羽卫给于云海提供情报,但还是亲自掌管,只是设了一个副统领代为处理日常事务。

    起来,虞倾的近卫统领几下一比,真的只是摆设,近卫里面也有黑羽卫的人潜伏。

    文归正传,李季煜被虞倾赶走了,他本身就不想多待。钟玮在其后进来,两人照了个面,没有寒暄。

    吴珈兰因为在虞倾跟钟玮学习时蹭了课,因此与钟玮关系不错。

    当然后来,虞倾还坚持上钟玮的课就是因为吴珈兰了。

    他还因此拜了钟玮为师,不正式拜师的那种。也不是为了别的,虞倾不愿他被师徒名分压着。

    钟玮是陈淡颜的表亲。陈氏可称大魏士族之首,可想而知钟氏的地位也不低。

    李季煜不丑,长得也俊。但他看到钟玮,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因为钟玮是士族出身,还是大士族,哪怕死得只剩下个独苗。

    相比之下,李季煜对吴珈兰的态度好得多。

    尽管李季煜不如他的三哥李叔烨那么偏激,段狠辣,态度还是非常鲜明的,就是不喜士族。

    钟玮私下跟虞倾过:“也就是在您这了。换个地方,就李季煜这样”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可是,当着李季煜的面,钟玮很是明智的没有话,连个哈欠都不敢打。

    嘴上的强,真见了他,钟玮也犯怵。不独虞倾觉着李季煜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像见了高中教导主任一样,还是准备抓你早恋的那种。钟玮同样怵于他的气质,就是没有虞倾心里的经验,曾经有过那么鲜明的体会对比,形容不好。

    但见了李季煜,往往凭空矮一头。

    看到李季煜步伐颇速,几个错眼就不见了背影,钟玮心下庆幸。

    进去了还对着虞倾:“这是怎么了?见了鬼一样走的飞快?莫不是晓得我的厉害了?”

    虞倾没理他,白他一眼:就会趁着人不在的时候大话!

    钟玮这德行!

    亏她刚开始还以为他是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呢。

    谁知道只有一张皮不,脸皮还特别厚。

    比三尺城墙都厚。

    钟玮谪仙外表下,居然是一颗逗比的心。

    还十分无耻,为了保命,跪的也快。

    虞倾想想:还是我的伽兰好!

    不像李季煜那么严肃刻板,也不是钟玮这种厚黑无耻。

    果然还是自己养大的苗更合意。

    虞倾自觉没有当场戳穿钟玮,已经是她最后的善良以及看在钟玮来的凑巧、给她解围的份上了。

    没想到,钟玮居然有脸:“终于,连李季煜都要拜倒在我的”

    虞倾虞倾都要被他的厚颜无耻给打败了。

    幸好她没朝他下嘴。要不然她得疯。她对这种人前男神、人后男神经的反差没感觉,也不爱。

    真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希望陈淡颜别是这种货色,不然虞倾真无法接受这就是大魏双璧的风采。

    仔细回想,当初一面之缘,还是五年多前的事情了,陈淡颜没看出来有钟玮这种倾向。

    不过,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有被潜规则的风险,钟玮在虞倾面前越发放飞自我了。

    虞倾不想搭理他,冷声问:“你来为什么事情?”

    如果吴珈兰来的最频繁,李季煜来的最规律,钟玮就来的最少了。

    他一向惫懒,能不动就不动,今日来了,着实是稀客。

    虞倾这么想着,顿觉他来的巧。还是不想给好脸色,不然他就能在她这儿开个大染坊。

    曾几何时,虞倾认为自己的脾气不好,气性够大。

    不然,为什么在现代时,那么多人或数落或指责她的坏脾气?

    还有人,你看着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软和不下去,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看得出来,猜也知道你不好惹。

    当时虞倾颇以为然。读书时在同学之间有什么事情,都没人找她,因为她很是有些高冷、不好亲近。至于同事,没有出去工作,哪里来的同事。

    她本来就不想出去工作,给她发钱的爷爷也没有这个要求,最多就是让她在几个追求者里找个门当户对、品性不错的嫁过去。

    虞倾不至于当面跟爷爷反驳,也是消极应付。

    后来得了农场空间,她满心都是建设独属于自己的天地,恨不得方方面面都考虑到,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她就更不会去正经谈什么恋爱了。

    更没有时间搞什么助人为乐,到了最后忙的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到了这里死的人见了太多,虞倾自觉心肠硬了黑了好多。

    谁知钟玮表示:你还太年轻太嫩了!

    虞倾这样的经过现代化教育的人,只要三观还正,基本不会无缘无故惩罚别人,或者是迁怒,涵养一般都有。甚至对于侍女下人在事上犯错都比较宽容。

    只要不是故意背叛或者泄露虞倾不允许泄露的信息,偶然工作上就是伺候时,出点差错,虞倾根本不会怎么样。

    这里的人也不会因为这种宽容就得意忘形,得寸进尺。

    因为虞倾要是发落起来,可是掌握了生杀大权的。

    她现代的家里也请了佣人,或者叫家政服务人员。

    人家拿钱办事,又不是整个人都卖给你了。虽端谁的饭碗,服谁的管。但彼此人格、地位上是平等的,最多是社会影响力不同,起码表面上整个社会都是认同这一套道理的。

    养成了这种观念的虞倾,岂是会被此时视奴仆如家畜财产的观念影响?

    没有被激烈打磨,不可能的。

    她习惯了有人伺候是一回事,出了农场空间,离开那些现代的先进生活工具设备,虞倾是搞不定起居日常,非得有人照顾伺候不可。

    但并不代表她不把人命当人命,人的生命没有那么廉价,它不会因为数量多了,就不是自然界的奇迹了。

    可在钟玮眼里,虞倾这就是无谓的仁慈,太有原则了。

    那些在大魏tng占据高位的士族名士,别看名声多么崇高,看起来多么光风霁月,其实私底下一个比一个心黑辣,打死个把奴仆根本就不是事儿!

    更别他们可以在轻描淡写间轻易放弃一大批人的性命,以之为筹码,甚至随便牺牲,这个数量即便以万来计又如何。只要不是士族的性命,甚至不是本族族人、再进一步不是自己及亲属的性命,那就不是什么不可以原谅的大事。

    钟玮其实很奇怪,虞倾在战场上杀人无算,满血腥,也不受胡人的人质威胁,为什么还能不用刻意就可以保持这种仁慈?

    虞倾全是自然流露才令人惊奇。

    不,他微笑一下,在心里默念,这也可以称之为“仁心”。

    毕竟,历史由胜利者书写,虞倾眼看着就是一言九鼎的王者了。

    要是虞倾知道钟玮这么想,绝对理直气壮的告诉他:“你知道什么叫应该有的同情吗?战士和平民不一样,当然要区别对待。但在战场上,一切都是为了赢得胜利。战争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容不得丝毫的犹豫软弱。下了战场,我这种经过严格爱国教育的人,当然也有同情心。”

    其实还是教育不同、观念不一的问题。

    钟玮认为虞倾行为分裂,虞倾还觉得他奇奇怪怪呢。

    总之,无论什么想法,都不影响钟玮仗着虞倾不会无缘无故惩罚别人、地位越高越被宽容的习惯,每每撩拨得她脾气在爆发的边缘徘徊。

    这个时候,虞倾问话眼角一抽一抽地,钟玮赶紧:“我表弟,你知道的,陈淡颜要来我们这边,你接不接受?”

    闻言,虞倾一愣,“陈氏在南边称王称霸,他怎么会过来?”

    钟玮嘴角一扯,讽刺笑了:“我那位姨夫半月前去世了,接替他位子的是他的胞弟,钟玮的亲叔。”

    虞倾随口道:“陈淡颜是嫡长嫡孙,怎么不继承家主之位?”

    钟玮:“现在什么情况?哪里容得下一个少年家主?”

    虞倾了然,南魏现在风雨飘摇的状况啊还是问道:“他也不了呀,是吧?我都二十二岁了,按你们的算法,就是二十四,我记得他比我大不少呢。”

    钟玮点头,“他比我两岁,二十八,实岁。”

    跟虞倾混久了,他也习惯了算实岁。

    虞倾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好像没有成亲,是吧?我记得你没有正室?”

    她眉头皱了皱,想起来钟玮有几个妾。

    这个原因大概也是虞倾淘汰他的原因。

    很难于云海不是因为虞倾的喜好,才只娶了妻子,没纳妾。

    他的这个位置,获得虞倾的信任和好感,是非常重要的。

    作为一个善于排兵布阵的将军,他已经习惯了将自己能取得的优势都利用到极致。

    钟玮点头,“是啊,我没有妻室,”

    “不仅是我,容平,就是陈淡颜,也没有妻室。”

    虞倾不解:“为什么呀?”

    按理,古人成亲都很早,他们又是大家公子,不存在娶不起老婆的情况。

    不是没有那种太穷,娶不起门当户对的妻子,又不愿意将就的情况,只能买个女人或者直接跟丫鬟生孩子。

    但钟玮、陈容平都不是啊。

    何况,没听他们有孩子啊。

    要是钟玮有了孩,肯定会跟她的,虽然很可能那时就是在向她炫耀。

    再,不是虞倾自夸,她是个和蔼的主公,既威严又不失亲切,凡是能够见到她的人,从来有什么喜事,比如成亲、有子什么的,都会和她一声。

    她从不怪罪,常有赏赐。

    大家一起沾沾喜气,送虞倾点喜蛋什么的,她也会接受呢。

    当然,正室嫡子才行。不是虞倾歧视,但她必须摆出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因此,虞倾还是很记得身边的近臣的婚配子嗣情况。

    大多数人都是到了年纪就娶个老婆的。

    钟玮瞥了虞倾一眼,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没有合适的。”

    他知道虞倾只是一点好奇,不是非常知道答案的。但是他还是了。今天难得没有撩拨虞倾的情绪呢。

    虞倾:“”

    “什么叫没有合适的?”她追问,“不应该啊,你们都是大魏双璧了,家世人才俱佳,门当户对的女郎还娶不到?”

    “门当户对的女郎还娶不到?”这句话在脑海中不停回响,钟玮忍不住就笑了。

    他笑完了,还:“虞倾啊虞倾,亏你还是虞氏女,你难道不知道士族女郎的水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