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师兄,你怎么追上来了?”那位师妹叫道,然后又冷冷,“李德,你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师兄?我师兄原本是一
个忠厚的人,就是因为你,他才会”
“彩衣姑娘。”那年纪比师兄大七八岁的修士道,“由于你的任性,我不得不陪同你师兄追上来。”
“你们”
“你就是练彩衣?”
突然,那个中年人模样的修士问道。
“我就是练彩衣,你是”
“你不要管老夫是什么人,老夫只问你一件事,你得老老实实回答。”
练彩衣皱了皱眉,但看出对方修为比自己高得多,只能忍着,道:“不知你要问我什么事?”
“你的祖上是不是不姓练,而是姓段?”
“”
“快回答!”
“不是。”
练彩衣否认。
“不是?哼,你要是敢骗老夫,老夫定叫你生不如死!”
闻言,练彩衣的师兄神色大变,叫道:“吉前辈,我师妹”
“李德!”吉姓修士却是怒道,“你不是这丫头的祖上不姓练,而是姓段吗?怎么回事?”
那名叫李德的修士急忙道:“你老请息怒,练彩衣的祖上确实不姓练,而是姓段”
练彩衣又惊又怒,喝道:“李德,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我祖上不姓练”
李德哼了一声,道:“我原本也不知道你祖上姓段,可你的师兄,你祖上就是姓段”
“李兄,我我什么时候我师妹”
“高老弟,你可以骗我,但你不能骗吉前辈啊。明明是你告诉我的,然后我才跟吉前辈的。”
“我我”
高姓修士有点慌神。
“高老弟,事到如今,你还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你不是很喜欢练彩衣吗?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都了,吉前辈一高
兴,练彩衣还不是你的人?”
“李德,你这个无耻之徒!”练彩衣骂道,“我早就看出你不怀好意,原来你比我想象中的坏得多。”
李德哈哈一笑,道:“练彩衣,你口口声声我带坏了你的师兄,但你的师兄,可不是忠厚之人,不然的话,他也不
会对你垂涎三尺了”
“李兄”
高姓修士叫道。
“高老弟,不要我没提醒过你,你要是办好了吉前辈的事,练彩衣以后就是你的人,你要是办不好,不但你要死,练
彩衣也要死,甚至是我,也会死。该怎么选,你自己决定吧。”
“不!”高姓修士道,“我不会让师妹死的。”
那吉姓修士看到这里,发觉古怪,就故意道:“姓高的,你的宗门已经解散了,我要杀你,太容易了,不过我最讨厌
有人欺骗我,如果让我知道你师妹敢骗我,我就当着你们两个的面,把这丫头全都剥光了”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练彩衣想要跑入禁地中,却给吉姓修士一掌击中,口吐鲜血,差点昏死,但也落在地上,别
跑掉,连移动都很困难。
啪!
吉姓修士反一掌,将高姓修士打得眼冒金光,吓得高姓修士不敢上去救练彩衣。
此时的高姓修士,就算想后悔,也觉得没有会了。
他定了定神,道:“师妹,你还是老实了吧”
“住口!”练彩衣喝道,“我没想到你已变得无可救药,那个曾经十分爱护我的师兄,已经死了。”
“师妹”
“我不再是你师妹!”
高姓修士叹了一声,知道没有其他选择,只得道:“师妹,你就不要否认了。一年前,我们离开师门以后,住在客栈
里,有一天晚上,你在隔壁做了噩梦,我听到了一些话”
练彩衣猛然想起这件事,不由心道:“完了,我练家的祖传之宝,要被恶人拿走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叫人抢走我练
家的东西。”这么想着,却暗中寻思如何自杀,同时还要将那个东西毁掉,免得被吉姓修士拿走。
至于高姓修士后面了什么,她全都没听清。
过了一会,那高姓修士劝了好些话,见练彩衣神色古怪,想到练彩衣的脾气,就有所察觉。
可是,没等他出口。
那吉姓修士也已看出不妙,冷笑道:“练彩衣,你可以去死,但你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到。”话罢,隔空制住练彩衣,
不至于让练彩衣毁掉什么。
他正要让李德上去搜练彩衣的身,就在这时,远处的草丛里面,传来一声异响。
“谁?”
吉姓修士喝道。
“是我。”随着话声,一个貌似忠厚的庄稼汉子,由半人高的草丛里站了起来,搓搓,憨厚的笑了笑,道,“我叫王
二,是隔壁”
“你也是个修士?”吉姓修士叫道。
“我不是修士,我是隔壁村的人,名叫王二。”
“胡八道!”
“没有,没有,我的都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
“你想找死!”
那吉姓修士动了杀气,只是因为摸不准李不修的修为,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我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找死?”李不修从草丛里走出来,边走边道,“你们四个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我能不能
跟你们一起玩儿。”
李德骂道:“乡巴佬,你给我滚远些!”
“你怎么骂人呢?”李不修越走越近,自认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道,“我这个人虽然很老实,但我也知道乡巴佬是骂
人的意思,我娘过,骂人是不对的,你”
“你再敢上来,我宰了你!”
李德面露凶相,目中泛出杀光。
李不修收住脚步,像是被吓住了,但是很快,他就道:“我又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宰了我?”
“因为你该死。”
“我为什么该死?”
“因为你是不是真的想找死?”
李德身形一晃,速度颇快,伸就是一抓。
哎哟一声,李不修转身就跑,但跑没几步,就突然往前扑倒,一只鞋子后飞出去。
不巧的是,那只鞋子正好落在了李德脸上,然后就跟演戏似的,李德哼都没哼一声,突然仰天倒下,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