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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辰几何你不知道，她身上可有胎记你不知道，她最喜欢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她最怕的是什么你也不知道，这就是你的一把屎一把尿地将她拉扯大，你但凡尽到了一点当母亲的职责，她的事情你又怎会全然不清楚？”萧钰质问吕珍，吕珍被数落的哑口无言：“我，我，我”</p>
谢祖发在一旁怒吼：“那也是我的姑娘，我这个当爹怎么养大她的干你什么事，我不也把她拉扯大了，也活的好好的，倒是你，萧钰，我那好好的大姑娘嫁了你，这才几年的功夫，人呢？人到哪里去了？我来京城半个多月了也没见着我姑娘一面。你倒是清楚，我姑娘哪去了！”</p>
谢祖发学聪明了，他学会了激萧钰了。</p>
我带的是不好，可那又怎样呢？好歹人是活蹦乱跳的，可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嫁给你了，人就凭空消失了？是我这个做爹的不好，还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不够格？</p>
谢祖发问的连禹王都想要拍叫好。</p>
“是啊，萧钰，人家爹问你话呢，你把人家活蹦乱跳的大姑娘藏哪里去了？这活总要见人，死，总要见尸吧？”禹王揶揄道，看着萧钰满脸的不怀好意。</p>
萧钰看了一眼禹王，对他眼底的那抹揶揄视而不见，只道：“王爷似乎对别人家的私事很感兴趣。”</p>
“旁人的私事本王没兴趣，你的私事本王感兴趣，这杀妻求荣的，本王还是第一回听，总有点激动不是？”禹王揶揄道，笑眯眯地看着萧钰，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p>
“下官惶恐。”萧钰一拱：“只是，这是非曲折，又岂是我们一两句话就能清楚的，王爷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如问问自己身边的人，毕竟他们是最后见过我妻子的人！“</p>
萧钰轻飘飘地将话又给打了回去，扫了一眼禹王身边站着的敖天。</p>
敖天脖子一粗：“谁见过？别胡八道，我可没见过。”</p>
他确实是没见过，自然可以的理直气壮，萧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敖天正好扫到了萧钰的眼神，被那凉飕飕的眼神吓得脖子发凉。</p>
这人眼神儿怎么那么凶狠，比他姐夫还要吓人。</p>
敖天也不敢了，连忙移开了目光，正好视线挪到了禹王身上，禹王正抬头看他，那眼神，也凉飕飕的，就跟那天，禹王让人打他时一样。</p>
这下不仅是脖子，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p>
“你确定没见过？”禹王斜着眼睛问他。</p>
敖天想到那天被打，禹王对自己过的话，继续道：“王爷，我真没见过啊，我也没听过啊。我也是后来听，萧夫人被抓进大牢了，我还纳闷了，萧夫人这是犯了什么事呢，能被五城兵马司抓过来。”</p>
禹王满意了，心满意足地冲敖天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表扬他：锅甩的很好，下次继续这样甩。</p>
这二人之间的互动，萧钰看在眼里。</p>
敖天的话他不信，禹王的话他更不信。只是，这两个人，明显很信谢祖发和吕珍的话。</p>
“萧钰，你别转移话题，我女儿呢？我女儿哪去了？王爷，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那是草民亡妻唯一的血脉啊，萧钰，你好狠的心啊！”谢祖发鬼哭狼嚎，一口气出这句话，脸也不知道是气红了还是憋红了，又猛烈地咳嗽了起来。</p>
这回咳的比刚才还要厉害，越咳越厉害，到最后几乎包吧肺给咳出来，而且还没有好转的迹象，咳的整个人跪在地上，弓成了一道虾米，还在继续咳。</p>
吕珍吓得忙去拍背，可拍来拍去一点用都没有，给谢祖发喂水，也是一滴水都喂不进去，谢祖发还在咳，一咳，泡沫口水就溢出嘴角，拉成了丝，流到了地砖上。</p>
光可鉴人的地砖，又多了好几口唾沫。</p>
禹王看的直皱眉头，“他这不会是得了肺痨吧？”</p>
吕珍愣了下，急忙辩解：“不是不是，他不是肺痨，他就是太胖了身体不好才这样，绝对不是肺痨。”</p>
“不是肺痨咳成这样？”敖天不信，低头对禹王道：“王爷，属下可是听，肺痨这病能传染，是疫病，极容易传染上的。”</p>
“不是不是，他绝对不是肺痨。”吕珍急了。</p>
若是王爷认为谢祖发是肺痨，那这场官司还怎么打下去？王爷肯定是躲的远远的啊！</p>
果然，禹王一听这病能传染，而且很容易传染，吓得连忙用袖子捂住了嘴：“会传染？你怎么不早，来人来人啊，赶快把他们轰出去，把这里打扫一遍。”</p>
完，也不顾吕珍大吼着急忙慌地就跑了。</p>
跟在后头的敖天也叫：“赶快去找大夫给他们看一下，要不是肺痨，择日再审，择日再审。”</p>
也不管大堂里的这些人，禹王竟然抛下这些人就离去了。</p>
而肺痨的来源，谢祖发被人叉出了兵马司，同行的吕珍、谢坤谢妙也同样没有好果子吃，毕竟肺痨能传染嘛，他们一家四口是最亲近的，天知道其他的几个人有没有被传染。</p>
而萧钰的事情，在禹王的躲避下，竟然就搁置下来了，有衙役过来押解萧钰去大牢，这回常守农走了过来，拦住了打算动的衙役，一张国字脸尽显威严：“他乃朝廷命官，他一无定罪二无罢职，谁敢押他进大牢？就不怕天子怪罪？”</p>
在大越，只要不是景宣帝亲自发话要把谁打入大牢，无论是府衙还是兵马司，都无权对一个有官职在身的朝廷命官动刑，除非有确凿的犯罪行为，或者是已经被削了职成了平民，再加上萧钰是状元出身，天子门生，若是真有罪倒还罢了，若是无罪，景宣帝又岂会放过对自己门生无理的那群人。</p>
一时之间，靠近萧钰的那些衙役都不敢向前，衙役前有张云，见状忙后退了几步，其他的衙役见张云都往后退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往后退，不敢动萧钰分毫了。</p>
常守农看着后退的衙役，转头对萧钰道：“阿钰，我们走。”</p>
“好，师傅。”萧钰答道。</p>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一墨一白，缓缓走出了五城兵马司。</p>
吕珍还在五城兵马司的门口。</p>
谢祖发也不咳了，就坐在地上踹气，他这么胖，刚才咳嗽那么久，简直要了他的命。谢坤和谢妙站在一旁，正眼神莫名地盯着走出来的萧钰。</p>
吕珍刚才是被衙役给押出去的，害怕她得了肺痨，门口的衙役恨不得将她叉出京城门去，哪里准许她靠近兵马司的大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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