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的大名叫韩兆瑞,就是希望他今后的人生永远都是好年头,平平安安。
但是大家都喜欢叫他“马达哥”,因为他凡事都表现得很淡定。苏锦纶,他很有他父亲韩彧丰的风范,不像一般的孩子一样,咋咋呼呼的,而是很深沉,很听话,很懂事。
这一点,在他还是婴儿的时期,就已经很明显了。
马达哥已经三岁了。
三岁的马达,依旧是很黏韩彧丰,几乎是他走到哪,就跟到哪,吃饭要坐在他腿上,工作的时候也要坐在他腿上,甚至连睡觉都要挤在两人中间一起睡。
这严重影响了两人婚后生活的和谐,所以温文曜一度对他意见很大。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自己带回来的麻烦,跪着都要捧在手心。再了,他发现,韩彧丰最近隐隐对马达哥有越来越溺爱的趋势了。
当初是谁信誓旦旦的,等他再长大一点,一定要做个严父的。
现在的情况是,只要马达哥在外面一敲门,韩彧丰就一定爬起来把他放进来。有时候起得急了,甚至还犯了低血糖,整个人晕得不行。
被温文曜强制按在床上休息,然后自己起床开门,把家伙抱进来放到床上,最后再出去给韩彧丰冲热水。
马达最开始十分兴奋地一直碰爸爸,想让他陪自己话。可是很快发现,不管自己怎么碰,爸爸都不理自己。
他委屈地哭了起来,还着可爱的奶嗝。
韩彧丰听到家伙的哭声,着急得不行,他想睁开眼睛,可是这回的病,患得太严重了。他只要一睁眼,就会觉得天旋地转,甚至还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
无奈,只得一直闭着眼睛,等温文曜的到来。
他心想,是不是因为最近晚上都没睡好,所以才会突然来个大爆发。幸亏低血糖也不是什么大事,缓一阵子就好了。如果是像以前的贫血症状,或者是胃痛,那估计又要深夜去挂急诊了。
到时候真会把家伙吓坏的。
但是虽然没去挂急诊,可是马达也已经被吓得够呛。因为温文曜对他,“马达不哭,爸爸身体不舒服,我们不要吵他好不好?你乖乖的坐在这里,陪爸爸。”
马达虽然只有三岁,可是比一般的孩子要聪明得多,他很快就听懂了,真的马上就不哭了,并且死命仰头,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韩彧丰的脸,一脸担忧,还是泫然欲泣的样子,甚至两颗豆大的泪珠,还挂在脸上。
“papa……papa……papa……呜……”
“宝贝不哭!papa没事,一会就好了,哦。”
“pa……pa……”
“来,你握着papa的手,给papa力量好不好?”
马达听话地牵起韩彧丰放在床上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指,似乎不舍得放开。
温文曜哄完了儿子,这才有空去给韩彧丰喂蜜水。
“亲爱的,这次你可吓坏我和儿子了。天知道,我已经有多久没有看到你突然倒下去了。虽然只有几秒,但是那也是晕啊。以后起床的时候,千万记得要慢,知道了没有?”
韩彧丰低低地“嗯”了一声,微微张嘴喝了温文曜递过来的蜜水,没多久之后,就感觉力气回来了一点。他屈起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马达白嫩的手。
终于得到回应的马达,高兴坏了,一直兴奋的大叫着,“papa!papa!”
温文曜哭笑不得,“看把你儿子吓的。”
“爸爸没事……你乖。不早了,睡吧。”韩彧丰的声音还是很虚弱,但能话,代表已经缓过来。
“papa!”
“这子要跟你睡呢。”
“那就一起睡吧。你哄哄他,我去再冲一下。”
“什么?!你疯了?!”温文曜失控的喊起来,吓坏了马达,他整个人感觉缩到韩彧丰的怀里,求安慰去了。
韩彧丰没办法,只好用一只手给他搂着,然后摸了摸他哭得冰凉的脸。
“马达乖,吓不着。你干什么突然这么大声?”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什么情况?低血糖刚发作过不好好休息,然后现在又要去洗澡。你是准备想要晕在里面让我去救你吗?”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我……我什么时候希、希望……这回事……你乱讲……我巴不得你好好的,再也不要不舒服。”
“你上次在梦里的时候……”
“嗯?”
“我最好不要穿衣服,然后就可以给我洗澡。”
“什、什么?!什么什么什么???哪有这回事?!一定是你瞎编的,对不对?”
“你自己也知道我没有瞎编,否则又怎么可能会是这个反应?”
“我……我……我……你……”
“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什么?!”
“走吧,还不快点扶老公去洗漱?”
“好嘞!”温文曜一听这话,立马就忘记了他的窘迫,变得笑逐颜开起来。但是高兴之余,也没忘了马达,“那孩子怎么办?我给他送回去?”
“你现在把他送回去,他没准又要哭。放这吧,跟他爸爸很快就回来。”
“他能听话吗?”
“能。我来吧。”
于是韩彧丰就借着温文曜的扶持,从床上坐起来,然后把马达整个抱进怀里,低下头拿脸贴着他,声的不知道了几句什么话。就见马达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在他的侧脸上重重的“啾”了一下,然后就自己从韩彧丰的身上爬下来,乖乖地在床上坐得规规矩矩的。
“还是你有办法啊。你到底跟他了什么?这么有效果。”
“我跟他,他如果听话的话,等我回来,还可以再亲一下。”
“韩彧丰,我强烈谴责你这出卖色相的行为。你以后还是少让他对你做这种,过于亲密的行为了。万一他以后形成惯性了怎么办?总不能十几岁的时候,还动不动扑上来就亲吧?”
“他现在还,长大了自然就不会了。”
“切,那可不一定。韩彧丰,我发现我越来越变态了,总是吃一个孩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