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岳的玩弄让陈鸣有些不悦。
“我不闹你。不过，你怎么会从那扇门里出来。”
闫岳用眼神瞥了眼陈鸣冲出来的方向，那扇破旧的朱门正敞开，在微风的吹动下来回发出吱嘎吱嘎的杂音。
陈鸣低头，扭捏不话。
“是有人和你了什么吗？在家里，除了我的，谁的话你都不必听到耳里。”闫岳牵着陈鸣的手一拉将他扯近些。
他问，
“谁欺负你了？”
陈鸣别开闫岳握着自己的手，摇摇头。
这是陈鸣自己的事情，他不想让闫岳费心。
闫岳看人准，陈鸣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陈鸣的羞涩，难堪，纠结或为难他一眼就能看穿。
“丫头太好懂了，遇到事就会眼红。你知道吗？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放宽你去做。但这次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会从那个地方出来。是不是和你最近晚回房间有关系！”
考虑到陈鸣不能话，闫岳改口道：“你和我回房，我们在房里好好谈谈。”
陈鸣偷视一眼闫岳：发现闫岳和平时的表情没什么区别，便放心随着他进了房间。
起来北院北面的房子和陈鸣居住的地方真不远。
就隔了三百米的距离，陈鸣推着闫岳的轮椅，没几步就回了房。
闫岳让陈鸣到房内自备的书桌上乖乖坐好，又轮着轮椅在一侧底端书架上拿了三两张黄纸给他。
“你不好话，就用写的。纸多得很，不怕你讲不清。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写什么。”
陈鸣坐在刻着花样的黄木椅上有点激动。
他从来没有做过那么好的椅子。以前学习的时候，都是和老师坐在草墩子上上课。来了闫家后，也是坐在简陋的木凳上干活。
忘记刚刚闫岳对他的严苛，陈鸣笑开了嘴。
要不孩子的心大。
陈鸣的兴奋劲，让闫岳想起了以前弟弟妹妹们围着自己玩耍的日子，宠溺地摸了摸陈鸣的头，：
“一个椅子就把你高兴的。你要是喜欢坐这里，天天坐都成。这里是你的房间，你想干什么干什么。”
听到闫岳的话，陈鸣高兴地冲他点点，并拿起一旁洋笔在纸上写了“谢谢”两字。
陈鸣拿笔的习惯也是有趣。
是老式的毛笔握法，闫岳放在桌上的可都是钢笔来着。
“你这样的拿法写起来很累的。诶，我先教你怎么写字吧。”
着，闫岳靠近陈鸣一点，一臂拢过他的背后，他抽走陈鸣手里的钢笔。
“你看你要这样拿，要把大拇子和食指捏在一起。”
闫岳的手指有些粗糙，皮肤磨着陈鸣两指的指背有些扎人。
“然后你要把剩下的三个手指并在一起，放在后面。”
陈鸣听话地跟着陈鸣的指令学习。可是，不知是没有握洋笔的天赋还是本身肢体就不太协调。
用闫岳的方法写出来的字还不如用握毛笔字的方法写得好。
“写不好就算了。”闫岳揉揉陈鸣的脑壳，“还是解决你相公我的问题吧。”
到这，闫岳忽然变了脸色，“，你为什么会去北户人家。”
这男人怎么变脸那么快……闫岳忽然严肃的样子让陈鸣有些怕怕，他悉心照实写道：因为我点货的货没了，老太太叫我去扫那个地方。
“老太太让你去的？”
闫岳盯着这三个字一会儿脸上有些怀疑，“奶奶从来不管北苑的事情，是不是你二弟妹让你去的。”
……
闫岳是神仙吗？陈鸣停下笔，点点头。
“你以后别去那个地方了，要是奶奶她们强迫你去，你就和我，我去处理。”
闫岳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北户人家。
——为什么不让我去，那里住着很好的人。他们都那地方像鬼地，可我觉得那里特别舒服。
陈鸣气愤地写下一大串字，随着他的字闫岳的心情也跌倒了谷底。
写着写着，陈鸣觉得背后一凉，周围的气息也跟着下降了不少。他转头一看，此时闫岳正黑着脸盯着桌上那几张写着字的黄纸，而这些字恰巧就是陈鸣刚刚写下的。
“丫头。”
闫岳缓缓出声，陈鸣心里一颤。
“别和她纠缠不清。”
陈鸣抖着手写道：
——她是不好的人吗？
“不。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因为一些关系，所以我希望你别和她纠缠。”
——可……
陈鸣才写了一个字，闫岳干脆就凑过抱紧了他，阻止他继续书写。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