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 第56章 走
    乘着夜色,闫岳还是将陈鸣抱回了屋。

    闫岳心中五味杂陈的帮陈鸣悉心理干净了身子。

    除了陈鸣身上大大的吻痕让他触目惊心,无论他怎么擦拭都无法让它们消除。

    也许是擦得太用力,陈鸣醒了,同时,两人也陷入了尴尬。

    闫岳卷起袖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浸湿的白布不敢看陈鸣一眼。

    陈鸣咬着下唇,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闫岳问:

    “你还好吗?”

    “嗯。”

    “那就好。话你……原来是男孩子。”

    “嗯。”

    “原来你会话。”

    陈鸣愣了一下,也不过一瞬他还是点头,嗯了声。

    “那你好好休息。”

    像走流程一般吩咐完,闫岳僵着身子算离开。陈鸣慌忙扯住他衣服的一角,仰头,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闫岳没有转头看陈鸣一眼,他扯开陈鸣拉住他衣角的手,执意远离。

    看着闫岳一瘸一拐的背影,陈鸣的心一缩,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向他袭来。

    比闫和咬住他的肩胛更痛,比屈辱更难忍。

    闫岳夺门而出,他冲向北苑正中央唯一的那口井,抖着手为自己了一盆的冷水,倾盆而下,那水哗啦啦地就往闫岳身上袭下。

    而,闫穆正依偎在正前方的走廊栏杆上,他毫无内疚地盯着全身湿透的闫岳,没有开口任何的话,他望着闫岳的眼光十分奇异特别,看起来,像在同情。

    闫岳发现了他,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闫岳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弱势过。

    “看什么。”

    闫穆抱着胸回答道:“看你,我心疼。”

    闫岳摇摇头,啼笑皆非。

    “你长大了,都会心疼我了。”

    “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就比你一年。”闫穆垂下手走近闫岳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喝酒吗?”

    闫岳脸上还挂着水花,水渍浸湿他的眉目,在庭院的冷光下他的脸闪着清冷的光色。寒风吹在他的脸上更为刺痛,他苦笑一声:“你常去的?”

    “嗯。”

    闫穆上下看闫岳浑身上下湿透,劝解道:“你总不能这样湿漉漉的出去吧,换件衣服。”

    闫岳放下手中的木桶,有些不着逻辑地对闫穆道:

    “最近上面那边出了些事,方恒被调动到北部去了。镇政府这边的管理要换成韩冉。”

    闫穆看出闫岳在逃避什么,他对上闫岳飘忽躲闪的目光,温吞道:“你怎么又提起工作上的事情了。我以为大哥你现在正因为大嫂的事情发火。”

    闫穆又看了眼那空空如也的木桶,继续道,“这大桶的水看来也平静不了你的心。还是放下吧,反正三弟他对大嫂那事儿没做成,你的损失不大,顶多当嫂子被狗咬了。你还是换件衣服,随我去喝酒。”

    闫穆的话勾起闫岳沉重的,一直想躲避的内心,他根本不是因为“三弟欺负丫头”这件事才上那么大的火,当然,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让闫岳觉得憋屈的,还是陈鸣一直欺骗自己的事实。

    “草!”

    想到这,闫岳重重踹开身边的木桶。

    木桶倒地咕隆滚向远处,闫穆觉得闫岳的火真是莫名其妙。

    “你要是真的火气大,改天把闫和的腿断就行。何必和一个桶过不去。”

    闫岳除了生气,此时更为纠结,他心累地倒坐在井旁,以手覆面,一片茫然。

    “闫穆,你借我几件衣服。我现在不想看见陈鸣。”

    “陈鸣,是谁?”

    闫穆还未听过陈鸣真正的名字,平日他只唤他为大嫂。闫穆不知道他不留心的一提,闫岳的脸逐渐变得扭曲,伤心欲绝痛苦不已在脸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闫岳暴躁出声,话间,他的声音还带着撕扯。

    “你管他是谁!了不要提他,不是要陪我喝酒吗?喝!喝个他三天三夜!”

    既然闫岳不想提及,闫穆瘪瘪嘴挽起他的胳膊将他领回自己的房间。

    “行行行,哥,你是我大哥,你得算!”

    闫岳就这么怀揣着——军队被收,对立的人登位,喜欢的人从女的变成男人的心结,在镇上最大的酒楼里喝了个底朝天,连着三天三夜他都没再踏足闫家大院那块伤心之地。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闫岳三天三夜颓废在酒馆的事,没过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镇。人们刨根问题,纷纷想从中探寻出什么故事来。

    事件也由于一传百百传千变了味儿。

    “这不前几天我还看见闫家那媳妇和闫三少在一起呢~”

    “你,这大少好端端得干嘛在酒馆喝个三天三夜,我猜一定是发现闫三少和那个贱人的事情了。”

    “啧啧啧,听那个闫家的大少奶奶还是奴婢出生的,我这种人就是贱,哪里比的上方家姐呀。”

    “不是,你们知道吗,我听那个方家的明珠姐前几天还回家了。就是在闫家大少奶奶进门没几天。这个恶婆娘哦……”

    “闫大少残了也就算了,现在好了还要被这个恶婆娘折磨……”

    陈鸣抱着袋干粮怵在墙角听着那群女人议论,他抿着嘴,生怕被他们发现,将自己隐藏在墙角不敢出声。

    无论别人怎么,但事实上就是自己犯了错,隐瞒了师叔,只希望闫岳看在往常的情面上不要将自己赶出闫家。

    不然他就真的无家可归了。

    那些女人的闲聊变得越来越过分,甚至开始怀疑陈鸣和闫穆的关系。

    不给予理会,陈鸣转过身算从侧门溜出闫家。他要去找闫岳,他不能让闫岳因为自己的事情摊在酒馆这种地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陈鸣一转头就看见撅着嘴满脸吃惊的庆铃。

    庆铃正要出声,陈鸣赶忙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陈鸣冲她猛地摇摇头。

    庆铃心领神会地眨眨眼。

    就这样,陈鸣拽着庆铃走进了一间偏房内。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在旁,才将拽住庆铃袖口的手松开。

    庆铃也往两边瞅瞅,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瞅啥,。

    看陈鸣恢复往常的神色,庆铃憋不住内心的问题,像炮筒一样连续对陈鸣发出疑问:“大少奶奶,你和大少爷究竟咋了?大少爷怎么刚回家就出去喝酒喝了三天三夜?还有据三少爷那天是被一群洋鬼子抬着出闫家的又是怎么回事?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庆铃本就是喜欢追根问底的性子,陈鸣怕庆铃追究太深,掏出怀里的本子敷衍的与她解释道:

    三少爷不知道什么原因把我禁锢了,大少爷很生气所以出去喝酒。

    其中隐去了自己是男孩的身份。

    庆铃觉得不可思议,一方面他为闫和会做这样的事情觉得惊奇,另一方面他为大少爷会为了大少奶奶的事去喝酒而惊讶。

    “那……大少奶奶你拿这个包又是干嘛?”

    庆铃指着陈鸣手中的粮带。

    陈鸣继续与她解释道:

    这里面是醒酒的粮饼,我想出去找闫岳。

    “那你知道大少爷在哪家酒馆吗?”

    陈鸣摇摇头。

    “这不得了,您还是别出去找了,大少爷没那么柔弱,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陈鸣摇摇头,不太满意庆铃的建议,他还是一意孤行地想去寻找闫岳。

    看陈鸣如此执着,庆铃无奈地叹口气,决定帮他一把。

    “行吧,大少奶奶,你这话不方便,又不认识路,我来帮你交给大少爷,让他赶紧回家见你!”

    没等陈鸣拒绝,庆铃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粗布粮袋,推开侧面的房门就往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