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 第77章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
    闫家。

    闫家世世代代为丝绸经商,为了保证闫家历代昌盛。闫家的每任家主的继任必须经过闫家所有主系旁系的认可,才能上位。

    上一任闫家的家主是闫穆的父亲,闫常青。

    闫常青有三位妻妾,主妻生了闫穆。侧房生了闫岳和闫和。

    闫穆的母亲并不受闫常青的喜爱,用现话来他们的爱情只不过是封建等级禁锢下的结果。

    母亲胆顺从,是那个时代典型的良家妇女。随着母亲,闫穆天生的性子也如此软弱纯从。按照辈分等级,闫穆其实才是名正言顺该享受闫家一切的人。

    可在他之前,还有个比他早出生的哥哥,闫岳。闫岳勇敢果断乐观聪慧,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一模一样的受到所有人的喜爱和注视。父亲也喜欢他,父亲的眼里只有他这个敬爱的哥哥。

    对了,按照等级来,其实闫岳应该叫闫穆为哥哥的,可被闫家自动排除的闫穆,没有任何资格被谁称作哥哥。索性,闫岳没有因为不是同母所生而嫌弃他,闫岳会偷偷给闫穆偷厨房好吃的糕点,会偷偷给闫穆好玩的玩具,还会带闫穆一起和其他朋友玩。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见明珠的。

    明珠的父亲是镇上名震的将军,和闫穆父亲的关系很好。

    那天,闫岳邀请了很多伙伴来府邸玩耍,他牵着闫穆的手算把他介绍给其他伙伴。

    闫穆和闫岳一点都不像,朋友们跟他招呼,他一律不理。

    朋友们觉得闫穆没意思,胡乱过招呼后又跑回闫岳身边。闫岳周围的朋友和天上的鸟儿那么多,他们围着闫岳又是笑又是跳,那时,闫穆并没有注意到其中的明珠。

    他和明珠扯上关系的起因来源一次“捉迷藏”。

    朋友们被分车了两拨,一拨是鬼,一拨是人。明珠和闫岳都是鬼,闫穆是人。

    闫穆其实开始是很快乐能加入他们的,他把自己藏匿在花园的假山后,希望闫岳能找到自己。

    捉迷藏的游戏过的太久。

    闫穆从下午躲到了日暮,没有朋友来找自己。

    是自己藏的太好了吗?

    闫穆扣扣指甲,揣度自己要不要主动出去找他们,他又倔强想闫岳会来找自己。时间在闫穆一二犹豫间又过去大半。

    天暗,夜风吹过,他忍不住了个喷嚏,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

    他一个人躲在假山背后,月光下的草地上只剩下自己和影子。一片静谧祥和中,知了叫了一声两声,仍旧没有人声。

    没有人,闫穆害怕得捂上脸嘤嘤抽泣。

    眼泪浸湿他的袖口让视线也变得模糊。

    “原来你在这里啊!”

    少女清脆动听的声音破了静谧,笑容的嘴角勾起,指尖触碰到闫穆的肩胛,“其他人都回去啦,我对闫岳家也不熟,找你好久都没有找到。对不起呀。”

    闫穆抬头,脸上还挂着凄厉的泪渍。

    模糊视线中,是张稚嫩泛着樱桃薄粉的圆脸。

    “你怎么哭了!”

    少女慌忙从怀中掏出梅花的方块纱,擦擦他的脸,“男孩子不可以哭的!”

    闫穆听从少女的话,没有再哭。

    “那这个帕子就送给你了,下次捉迷藏的时候,你当鬼,如果你找不到我了,我也会哭的,到时候要还给我呀!最好也帮我擦擦眼泪。嘻嘻。”

    “明珠,你怎么在这。”

    少女完,穿袍长裤的成年男性提着昏黄的灯笼找到了她。

    “爹!”

    明珠冲过去开心保住自己的父亲,“我在当鬼呢!”

    “当鬼?囡囡要当也是仙女呀。”

    男人宠溺地捏捏少女的鼻头,没有因为少女迟到回家而生气,“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觉去。”

    少女抱着男人的腰,临走时还不忘冲闫穆挥挥手,“下次我哭的时候也要给我擦脸脸啦!”

    闫穆握着软帕全程无言。

    平静的面容下,他回忆少女一言一行,后知后觉心中泛起一荡涟漪。

    就这样,闫穆履行着对少女的承诺,尊重她,爱护她,在她心爱的人受伤的时候在远处心痛地守望她。

    她想要离闫岳更近些,闫穆就让她住在闫岳的对面。

    她想逃出闫家,闫穆就立马安排车送她回家。

    他甚至可以在她的周围安排好多年的眼线保护她,就因为她不想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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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和父亲去跑商,就没有和闫穆玩过。估计那是闫穆最后一次玩游戏,他没什么朋友。”

    闫岳抿口咖啡,眼中没有一丝涟漪,就像他刚刚诉的不过是一场政局。和“可遇不可求”的虐恋毫无关系。陈鸣怀疑眼前的男人根本没有感情,他冷漠的不像人间之物。

    “你没有感情的吗?那是你弟弟,他犯傻的时候,你作为哥哥不应该警醒他,让他不要沉迷下去吗?包庇一个杀人犯根本不是爱情的行为,是自私!最后还为了所谓的第一眼送死,值得吗?”

    闫岳指抵着咖啡杯的底座轻轻放下,他的领口扣到最上,用极致的银丝绣着云海翱翔的白鹤,一双深邃墨色深瞳深沉潭水。

    他的眼中没有情绪,世界所有的东西都和他没有关系,他根本不关心别人,至情至亲的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蝼蚁。闫岳半起身,弯腰凑到陈鸣的面前:

    “这是你片面的想法,他想去送死就送死。毕竟,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为你送死了。”

    完,闫岳拿起桌上的餐单遮在他与陈鸣的侧旁,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他的嘴上。

    轻轻一吻,他松开陈鸣的嘴,笑,“像这样。死而无憾。没有人能阻止。”

    不是第一次被闫岳亲吻,闫岳的吻在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感情,厌恶中,陈鸣就当被鸡啄过。

    他低首浅笑:“你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是名声赫赫的丝绸当家人,是上流追崇最优秀的人,确实没有人能阻止你。”

    听他的话,闫岳脸上终于有了丝表情,他把菜单放回原位,向后倒在木藤椅靠背。

    “你在嘲笑我?”

    “不敢。”

    “陈鸣!”他指着陈鸣的脑袋,气有愤怒,“我哪里对你不好!”

    “不能不好。只是我觉得你这个人,做一套是一套。城府太深,我老师过,敬而远之。我对您很尊敬,也想远离您。”

    “你老师!你老师!到底,你想起了你的老师,你就是想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

    陈鸣醒来后不仅性格大变,对闫岳的态度比以往更加恶劣,真不知等陈鸣想起自己的时候,他会不会被气死。

    没有继续下去,闫岳将自己的苦憋回心中。

    “你也别太气。你面上泛虚,眉心有结,是长不久安的原因。”

    这不是气,他是委屈,闫岳平生从没那么委屈过。

    “就当我长久不安……他等会就被斩首了,你去看吗?”

    “去。”陈鸣推开椅子,从座位上站起,“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