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是将军就能为所欲为吗 > 第85章 谋动
    大早上闫岳就穿戴好衣服将陈鸣从床上拉起,陈鸣昨天想着霍瑾年的事有点失眠。被揪出床后的状态并不好,他耷拉着脸直盯闫岳,很是不满。

    因为闫岳的偏执,陈鸣不得不和他同房而居,索性那个男人还不至于到狼心狗肺的程度,愿意在房里开另一个床铺和他分床而眠。

    “我昨天没睡好,能让我先休息会儿吗?”

    闫岳挑眉瞅眼陈鸣眼睛下隐隐的青色,“你昨天想什么了?想我想的一夜没睡?”

    “哼。”

    陈鸣白眼闫岳,“我要是真想你,那也得是恶梦。很不巧,我昨天做的是美梦。”

    “哦?那你的美梦是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陈鸣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的意味,不用他,闫岳就知道肯定是不受自己待见的人。不想自讨没趣,还是将陈鸣从床上拖下来要紧。

    “欸欸欸,你还没要带我去哪里呢?我衣服还没穿呢!”

    闫岳拽得陈鸣的手急忙往外冲,陈鸣单抓一件长袍踉踉跄跄跟在他的步子后。

    闫岳把他带到从未来过的东院,东院的老妇人异常多,一路上他们皆以奇怪的眼神盯着闫岳和陈鸣二人。偶尔时候,陈鸣还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他的手被闫岳一甩,连带着身子都摔进从未来过的房间的床铺上。

    陈鸣诶呦一声,揉揉自己的后腰:“你干嘛。”

    “带你换衣服。”

    “换衣服?”

    心觉不对,这个男人果然要露出他的坏心眼对自己做些什么了?陈鸣吞吞口水,捏紧自己怀中的长袍怕地哆嗦。

    闫岳坏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怕,我会对你做什么?”

    “才,才,不是。你要是真对我做什么,后悔的是你。”

    陈鸣撑着身体往后倒爬几步。

    “你那么怕我?我之前答应过你不会对你做什么就不会对你做出格的事情。”

    不再戏耍陈鸣可怜,闫岳对他坦诚道:“这样的,上次南胡洋行取得的东西,我算过几天去收货。”

    “收货?”

    是指要去寻找那批军火吗?“哦,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闫岳微微启口谦谦君子的温润笑容下藏着诡异,他三两步走到陈鸣眼前,撩起他耳侧的刘海,舔舐口上唇,笑:“当然,你可是我的妻子,生死与共,万一我遇到什么事也得带上你。”

    闫岳害怕陈鸣离开自己会有更大的危险。

    陈鸣半咬下唇,不满地嘟囔:“口口声声喜欢,这会子儿遇到危险就想拉我下水。”

    “你什么呢。”

    闫岳假装没听清陈鸣的话,他突然从后用手环住陈鸣的胸位。受到袭击的陈鸣不习惯地“呀”了声。

    “你干嘛!”

    “我想给你做一件合身的新衣服,工装那种。”闫岳抱着他的胸硬是不放。

    陈鸣挣扎几下。

    “做衣服就做衣服,你抱我干嘛!无耻!”

    “嗯……”闫岳轻瞥眼陈鸣微微泛红的脸,一脸无害:“我想给你量个尺围。”

    “骗子,量东西哪有不用尺的。”

    陈鸣从不知道看来严肃与温和相并的男人居然还会有如此无耻的一面。

    闫岳笑着松开陈鸣,他起身开房门,对门外等候许久的裁缝道:

    “量好了。他的胸围是xx,腰围是xx,臀围xx……”

    裁缝推推自己的圆眼镜将岳爷报的数据一一记录下来,“岳爷还有什么要在下注意的吗?”

    “没有。”

    完,刚开的房门咚得又被无情关上。被拒之门外的裁缝心领神会,立马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陈鸣穿上自己早拿在自己手上的长衫,“做衣服就做衣服你跑大老远来这个地方干嘛,自己房里不能待?”

    “呵。西苑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除了你,我,和我身边的,谁都进不去。”

    陈鸣知道估摸又是那些无厘头的尊卑礼仪。

    “那我能回去睡觉了吗?”

    “这里睡不行吗?要我陪你吗?”

    闫岳又调戏他,陈鸣鼻子出气哼声自我躲进被窝:“不,要。”

    闫岳笑看眼床上鼓起的包,眼中满是宠溺。

    处理完陈鸣衣服的事,闫岳还有别的事要干。他扣响久未曾进过的古式阁房,阁楼前还是同从前一般,有情调地种植着各色花草树木,淡淡紫萼的香味萦绕在空气中。闫岳推开花丛深处的那扇檀木门,幽幽木鱼咚咚声迎面而来。

    自闫穆出事后,闫家可喜的势力一夜间倒戈闫老太太。没了可喜作妖,闫老太太总算能清净在她的一方院中念诵佛经,安神养心。

    “奶奶。”

    闫老太太很久没有听过孙子如此亲昵的问语,他停下手中有节奏的敲击,慈和地看向站在门口的孙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闫岳必是有事才找自己。

    “岳儿今天找我什么事呀?”

    闫岳也不含糊,“闫家的地产和所有下人的卖身契是不是在奶奶这。”

    “哦?”

    闫老太太掸去裙摆上的香灰,以盘坐的姿势转为端坐在床沿,“岳儿问这个做什么。等奶奶归西了,这些都是岳儿的。”

    “奶奶,我不想等你百年,我现在就想要。”

    闫老太太神情一顿,不知自己孙子葫芦里要买什么药,“乖孙子,进屋和奶奶你想做什么?”

    “不必了。我就站在门口。”

    他右手拇指轻摩梭左手指腹,心中计量,“我怕我进屋和您,您听得太明白,气晕过去就不好。”

    闫岳只有耍手段的时候才会忍不住摸手指,身为奶奶的闫老自是清楚不过,只没想,如今岳儿连奶奶都要算计进去,闫老长叹:

    “岳儿的事奶奶都知道。是洋行的事吧,听你把闫家抵咯。在闫家那么多年,孙儿怎还不知一论归一论你不一定要遵守,那种坑人的玩意儿,武力解决才是最快的。”

    “孙儿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孙儿不会给他们一分钱。孙儿是想要把这家产移到另一处去。”

    “岳儿,你又想干什么。”

    闫岳深邃的眼中亮过丝阴暗,密直的睫毛落下半片阴影,背光下,他的神情同暗夜的魔鬼。

    “搬迁江南。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