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易安坐在副驾驶位,一边心翼翼地盯着男人不算好的脸色。
沈淮南刚刚把她骂了一通后又马不停蹄地把她送到了医院,涂完药回来,就一直不话,好似真的生气了。
前一个多星期,易安都是被他逼着喝药,看他笑脸看多了,这样反而有些不习惯。
正出神想着,男人突然悠悠来了一句。
“是不是要把你关家里关一辈子,你才不会出事?”
他语气认真得让易安忍不住一哆嗦,生硬转移话题。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回答我的问题。”
明显沈淮南不想这页就这样被翻过去。
易安其实有些不明白他在生气、在意些什么,不明白他到底对自己什么态度。
华阳出事前的那段表白宛若一场梦,轻易就破碎了。
“我记得契约上,没有这一条吧?我只答应做你的女人”
后面的话语易安接不下去,沈淮南也没有搭话,车內重新恢复到沉默的寂静状态。
正好开到沈淮南的别墅门口,他将车停进车库,熄了火,四周顿时黑暗,寂静下来。
两人静静地待在车上,直到听见男人嘶了一声,望过去,适应了黑暗,能勉强看到他的动作。
他偏了偏头,像是不耐地扯了扯领口,解开扣子,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明明是简单的动作,沈淮南做出来却十分潇洒,令人心跳加速。
沈淮南突然沉着目光凑过来,“做我的女人?我当时的原话是什么?嗯?”
太近了。
他温热好闻的气息都喷到了鼻息间,在这黑暗幽闭的空间显得暖昧,易安脸微燥,垂眸,恰好对着他精致的锁骨。
差点就不能思考。
那句话,沈淮南强调过不止一次,可要让易安自己出来,就有些难以启齿。
沈淮南知道她在害羞,但是他就是逼着她回答,又发问道。
“嗯?”
近在咫尺由鼻息间发出来的声音放大了数倍磁性,配上沈淮南本来就好听蛊惑人心的声音,易安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痒。
她想伸去饶,在纤长的指在半路就被男人抓住,黑暗中,男人漆黑的眼眸染上笑意。
他故意又凑近,附在她耳边。
“我了什么?嗯?”
他的温度喷在耳边,久久不能散去,她的耳垂滚烫着,粉红,巧又可爱。
易安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要我,不仅人是你的,心也是你的。”
宁静的空间里,女孩独特柔美的嗓音带着些许的哑。
直到,沈淮南的蹭到她的。
易安不由自主地浑身颤了颤,沈淮南兀地顿住了,在黑暗中盯了她一会,声音喑哑道,“下车。”
易安被吻得七荤八素,迷糊了一会儿,等男人走到她车门这边打开门,才回过神。
她正想下车,可沈淮南直直地挡在那。
“不是要下车吗?”
沈淮南没话,弯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易安实在没搞懂男人突然的异常,“怎么了?”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还能看到沈淮南的唇紧绷成一条线。
“”刚刚还好好的,这次又怎么了。
沈淮南抱着易安进门,门口的可怜汪汪叫了几声,摇着尾巴想要扑上来。
被沈淮南严厉的一声,“坐下。”
又可怜巴巴地坐在了原地。
易安看得忍俊不禁,笑出来声,惹得沈淮南臂一抖,差点将她扔下去。
“还有心情笑?嗯?”
“”
沈淮南快步走到房间,脸色阴沉着,上却温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俯身撑在她双侧,单解她衣襟上的扣子。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挡住了他漂亮的眼眸,看不清他的情绪。
易安才发现自己胸前的烫伤,本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新长出来的皮肤比较嫩,在和林思然拉扯间,被蹭得通红,肿了起来,甚至还有血丝。
碰上去带有刺痛感,这就是刚刚易安忍不住痛呼出声的原因。
易安本来没有在意,被沈淮南这么一弄,才发现伤口这么严重。
见她这模样,沈淮南心里猜出了七八分,轻轻叹了叹,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药箱。
里面备齐了药,从易安生病以后,就一直放在这里。
易安慢慢起身,看着男人认真地把药物明书一字一句看过去,心里有种奇妙的滋味,“这些药不是都一样吗?”
沈淮南抬头撇了她一眼,一副不想跟她话的模样。
意思很明显:你不知道同一种药都有区别的吗?
惹得易安摸着鼻子,轻笑出声。
他这样子真像孩子不过还是他生病的那个时候比较可爱。
易安真没想到,沈淮南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她受伤了她自己都没有感觉,而沈淮南却能从她的反应,猜出她的伤口又破了。
还有耐心,细细地帮她查看药物明书。
沈淮南之前好似没对她这么好过。
撇去契约不,他真的是无可挑剔,能嫁给他的人一定很幸福吧?
易安想得出神,沈淮南已经挑好了药,拧开了瓶盖,伸沾了点朝她凑过来。
“我自己来吧。”易安不习惯别人帮自己上要,伸想去拿男人中的药罐,被稍稍一偏离,避开了。
“躺好。”
易安知道自己佑不过他,干脆闭上眼睛,感受那轻柔地力道在自己的伤口上抹动。
淡淡的药香味让她眼皮越来越沉,迷糊间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隐隐约约了一句。
“没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