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风华鉴 > 正文 第九百七十章 感动着了
    郁玺良眼中含戾,怒目横对。

    “如果铃铛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宁林摆出一副‘我好害怕’的样子,“刑部官衙外面,郁神捕你想做什么?”

    宋相言看不得有人在他师傅面前阴阳怪调,“你有没有事,没有事让一让。”

    宁林哭笑不得,“好外甥,不吃饭了?”

    宋相言,“”

    差点儿忘了!

    已经连续三天,这是第四天。

    郁玺良另一侧,温宛也恍然想到这件事,下意识看了眼宋相言。

    宋相言得到温宛余光暗示,“宁王殿下先去金禧楼,今日吾师无罪释放,本王要请宁王舅连吃十天,也要让宁王舅一起高兴高

    兴。”

    宁林似笑非笑,片刻转身扬扬,“那本王就在金禧楼,等着好外甥你给我敬酒!”

    直到宁林驾车离开,宋相言这才看向郁玺良,“师傅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师妹给救回来。”

    郁玺良疑惑看过去,“谁?”

    “铃铛。”温宛补充,“郁教习放心,铃铛不会有事,你只管养伤,我们一定会把她救回来,完完整整交到你里,父慈女孝

    ,颐养天年。”

    郁玺良瞪大眼睛看向温宛,温宛以为郁玺良不信,又重重点头,“一定!”

    某教习突然捂住胸口,双眉紧皱,“魏王殿下,扶我。”

    见郁玺良抽出被温宛扶的胳膊,萧臣急忙过去,“老师?”

    “送我回大理寺,快。”郁玺良半点不想再看到温宛,多一眼心都疼。

    萧臣见状只得扶郁玺良走去马车,温宛看了宋相言一眼,宋相言亦看过来,“师傅怎么了?”

    “感动着了。”温宛答。

    两人相视,越发坚定想要救出铃铛的决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御南侯府锦堂里,温御左拖着短嘴壶,右握着咸鸭蛋,眼睛直勾勾盯着身前矮桌,这般姿势已经坚持了整个上午。

    中途管家钟岩来过两回,的话温御只当没听见,一声都没吭。

    在钟岩印象中,自家老主子上一次这般模样还是侯爷夫人去找龙云戏班当家生‘舫中仙’的时候。

    那‘舫中仙’可是个妙人,长相怎么,纵是现在的苏玄璟也不及其一半,绝对的倾国倾城。

    不过那时侯爷夫人还不是侯爷夫人,自家侯爷听到这个消息后就是眼前这副样子,摆一整天,至于后来侯爷夫人为何弃‘舫中仙’

    而选侯爷钟岩不知道,他只晓得那‘舫中仙’没过多长时间就梯度出家了,一心向佛。

    不过钟岩多半猜得出来,这里有一经大师的事儿。

    “侯爷,战军师叫您出去一趟。”钟岩本不想来打扰自家侯爷,可战幕在外头了。

    温御没动,脑子里尽是今晨醒来时脸上扣的那张字条,又是密令,又约他到桂花林,而且与昨晚不同,这张字条的笔记与先帝

    有九分相像。

    到底是谁在约他?

    温御百思不解。

    但有一样,不去。

    谁叫都不去!

    “侯爷?”钟岩怕门外战幕等的着急,又唤一声。

    温御这方听到,眼珠子从眼眶中间双双移过来,但没开口。

    “侯爷,战军师马车在外头,他让老奴传话过来,叫您跟他走一趟。”钟岩如实禀报。

    温御脑子又飞快转动起来,两夜密令跟战幕到底有没有关系?

    钟岩见温御眸子深深看向自己,一时心虚,“侯爷,您是不是知道了?”

    温御依旧没开口,深邃眼瞳转成深海漩涡。

    钟岩目光落在温御里握着的咸鸭蛋上,鸭蛋壳碎了。

    这自来都是主子不能忍的。

    一个碎了壳的咸鸭蛋等同于被抽走灵魂的人,再也不能生勃勃了,“老奴有罪,前日老奴去捞咸鸭蛋的时候没拿稳,其中有个

    掉回去把里面两个咸鸭蛋磕的裂了缝儿,老奴怕裂缝儿的鸭蛋再腌”

    “你跪下做什么?”温御收回神识,入眼见钟岩跪在地上,十分诧异。

    钟岩抬头,怔住。

    “你刚刚战幕叫本侯出去一趟?”温御皱眉道。

    钟岩有些发懵,点点头。

    “他有没有去哪里?”温御又问。

    钟岩摇头,“没”

    “真是造孽!”温御豁出去了,跟着去再!

    眼见自家侯爷挪蹭着走下来,钟岩忽然有些迟疑,自己还跪不跪?刚刚没完的话还不?

    “过来扶本侯一把啊!”盘膝时间太长,腿都酸了。

    钟岩急忙起身扶着温御,搭为其把鞋穿好,一主一仆这般相搀着离开锦堂

    西市,民宅。

    死寂无声的院子里有一口废弃的枯井,周围杂草丛生,杂草有些枯黄,从外面往屋里看一片模糊,破旧的窗户有一处漏风,风

    吹时发出呼呼声响。

    如此破败的民宅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象,哪怕窗户漏风都是假象,里面装潢精致中透着一股雅气,家具跟摆设也都各有讲究。

    水曲柳木的床榻旁边,子神静静坐在那里,鼠面一副悲伤神情。

    他将里瓷碗搁到床头木柜上,里面的粥一口未动。

    子神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若爱我,怎么可能会是这个下场。”

    床榻上,女子肩头胸口皆有重伤,气息微弱,脸色苍白,唯独那双眼睛里散着极大的愤怒跟仇恨。

    方云浠,她没死。

    子神在崖底守株待兔接住从上面掉下来的方云浠,救了她一命。

    此时此刻,方云浠如同没有灵魂的布偶,一动不动躺在那里,哪怕在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除了包裹伤口的纱布再无遮掩,

    她都没有因为羞涩而恼羞成怒。

    她只知道,郁玺良没死,铃铛没死,宁林骗了她!

    见方云浠不开口,子神朝窗户外面瞧了瞧,鼠面变得严肃,“都狡兔三窟,老鼠的洞也很多,这里安全,你暂时在这里养伤,

    我不能消失太久,免得惹人怀疑。”

    子神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方云浠,又叹一口气,“不是每个人跳崖都能活命,你跳了两次,活了两次,得惜命。”

    就在子神起身一刻,方云浠突然用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