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耽美同人 > 别再靠近我 > 第89章 趁人之危
    当混浊的空气游走在他的鼻腔,血液的炽热足以将他寮烧时他大概就明白自己完了。

    他并不期待会有人来救他,他甚至能猜到厕所的把手上大概还挂着:“维修”的字样。

    他觉得自己当真是了解透了顾行之的把戏,他不会希望有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的,即便他就是想要折磨自己,或者用他的话来叫“惩/罚。”

    当然,这是绝好的场地,毕竟任凭谁也不会在意一个维修中的厕所中会有什么端倪,即便是已经有着丰富经验的老手在路过这间厕所时,大致猜测到维修字样的不和谐,面对其间旖旎时大抵也会付之一笑装作从未看见似的寻找别的寻/欢场地。

    他拉扯着衣领反复揉捏脸部,只是痛意如同被麻痹似的,他在发觉自己始终得不到清醒后便开始用凉水脸部试图让自己冷静,然而效果并不明显,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甚至开始怀疑龙头中冲出的是早已沸腾的滚水。

    他的身体发热明显要快过凉水带来的解脱,他索性脱了外套一头扎入凉水,自来水带着轻微消毒液的味道灌入鼻腔的痛苦让他有那么片刻的清醒,窒息的苦楚又让他不免想要放弃任由药性在他的身体里肆意作祟。

    他在反复的折磨自己与被折磨中终于等来了最期待不过是声音。

    “叶侨!”

    他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迅速舒展,在他放弃挣扎的一刻药性便开始在与他的理智一站中占据上风,对这个男人不论是出于感动还是别的目的,他都是赋予了万分信任的。

    而在此时此刻他也能才到,这个男人大概是唯一还会记得他的人。

    盛屿。

    他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把这两个字揉碎咀嚼烂了才罢休似的,然而如果他转念一想,或许能明白那也不过是想在这混沌的片刻获得一点儿安慰,或者想让自己明白眼前的人是盛屿。

    不是顾行之,不是别人,是盛屿。

    诚然,他也有一丝意外,因为他的过早暴露胡安天的酒宴兴许会影响盛屿的计划,至少在他的猜测中盛屿此时应该忙碌起来才对。

    听声音外界尚未大乱,他有些无奈的冲着盛屿痴笑,随后一个不稳却直直的倒了下去。

    盛屿关上门并反锁,他方才逼着方媛出了叶侨杯里有什么东西,当他在旁人讥笑的目光中寻遍整个会场时方才发现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上前抱住叶侨仿佛那不是他的一个普通“租客”,一个普通“合作伙伴”而是他险些失去的重要人。

    叶侨滚烫的身子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然而当那不再清明的眸子对上他时,他却发觉自己并不能如计划中那样坦然的以干净的心思面对一个心悦许久的人。

    他转过身叹了口气,叶侨却忽然松懈下来,在看见盛屿时他便已经卸下所有的防备了,他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他对盛屿的信任仿佛已经来临许久似的,他静观盛屿许久,终于在这并不合适宜的场合下问:“为什么不趁人之危这一次?”

    他灼热的气息引的盛屿浑身一僵,他几乎要问叶侨到底知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然而他还是摇摇头。

    他看出了盛屿的躲避,却还要主动引得别人想入非非,盛屿的眼中明显有一丝错愕,他一转头就能看见叶侨西装内的衬衣已经被湿,健美的肌肉在其间若隐若现,他的手悬在叶侨肩上,又再感受到叶侨不寻常的体温后迅速撤开。

    他只是移开目光,随后解开叶侨的扣子强迫他转身去,叶侨并不反抗,然而却发觉盛屿只是逼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喝下他送来的纯净水。

    他方才甚至没有留意盛屿手里还提着这些东西。

    被强行灌水的滋味并不好受,他像只被抓住的蝴蝶拼命扑棱,然而直到他的腹明显鼓起,盛屿才放过他,当然这并不是解脱,只一会儿他又被盛屿从身上拉下,被逼着开始催吐。

    他尚有意识,也明白盛屿要做什么,可身体却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想着眼前的男人索取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什么。

    大抵他的欲望会告诉他,只是那过于羞耻的场面却被盛屿视作无物,他仅想让叶侨清醒。

    在第三次递水时叶侨眼里明显带着泪渍,盛屿紧抿着唇眼中满是不容抗拒的意思,叶侨下意识握住他的手,那点冰凉让他仿佛置身于焰火中的身子寻到了甘霖,他拉着盛屿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倾身靠近只:“我很难受。”

    分明有更好的法子,盛屿应该知道,他们都是成年男人,没有必要在最普通不过的来自人类最真实的情感上绕弯子不是吗?

    盛屿移开目光如同看不见他眼里的渴求,他心知药物使叶侨的理智被挫成灰烬,他不想让叶侨后悔,更不愿看到他清醒后如看强/奸犯似的目光看着他。

    “喝水。”

    他不容许叶侨再多,他强掰正叶侨的脸逼着他看着自己,在叶侨祈求似的目光中逼着他喝水。

    在反复折腾数次后叶侨才逐渐清醒,盛屿转过头不再多言,叶侨摇了摇头,他的意识尚不太清醒,盛屿暗暗的叹了口气,尽管叶侨脸上仍旧绯红一片,但他那几分尴尬之色已经足够证明他开始转醒。

    至少他不再像章鱼似的紧紧抓住自己更不会用他滚烫的额头抵着自己肆意妄为。

    “先把衣服吹干我们再回去。”

    叶侨反而皱着眉,他看着自己的衣服却并不急着烘干反而木讷的站着看着盛屿。

    方才那些奇怪想法如同魔咒一样的缠住他,他反而发觉自己在那一刻对盛屿的感情远远超过信任而已,他能猜测到盛屿对他绝非仅是朋友,那露骨的情感只差没有刻在脸上,但是只要出了这个厕所他就只是叶侨,而盛屿仅是盛屿。

    不会有别的发展的。

    他的事情没有解决前,他的心思不能彻底干净前他们绝不可能有所进展,他看着盛屿忽而比任何时间都要明白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将自己拘束在谁也看不见摸不着的残影里,他哑着嗓子只拉住盛屿的衣服在盛屿转身时强行搂着他吻上,在盛屿错愕时他松开盛屿,他的嘴唇磕破了他不等盛屿开口只哑着嗓子:“就这么一次,我不管你怎么看我,就这么一次,任性妄为也好厚颜无耻也好,就现在,盛屿,我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