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花笑着没话, 算是默认了。
王长寿气的磨牙, 低头将她白嫩嫩的耳垂轻咬了一下:“你就会折磨我!”
蔡花扭头斜睨他:“当初,你还欺负我呢!”
王长寿被她噎的没脾气,摇头只叹气:“唯人与女子难养也……”双手慢慢环住她的细腰, 附在她耳边低喃:“花儿, 我饿了, 快要等不及了……”
蔡花捂着发热的耳廓, 拉着他的手:“饭早就做好了, 走吧, 一起吃饭去。”
显然,这丫头没懂他话里的意思。
王长寿有点郁闷,只能在心里叹气。
吃了晚饭, 王长寿和蔡花在院子里乘了会凉, 就上床睡了。
吹灯后,王长寿拉着蔡花的手:“明天我有点事,要去找个朋友,你晚上就不要等我吃饭了。”
“嗯。”
蔡花不在意的应着,忙碌了一天她很疲惫,上床就想睡。
窗外,月光幽静, 王长寿望着身边睡就睡的丫头,嘴角抿出一抹苦笑:“真是个单纯的傻丫头……”
着,他在她颊边印下怜爱的一吻。
**
翌日,好不回来吃饭的王长寿还是在傍晚时分赶回来了。
进屋就抱着蔡花一顿猛亲, 一身酒味浓重。
蔡花怪嗔地推了他一下:“你喝酒了?”
“和朋友喝了点。”王长寿点头,一双黑眸亮闪闪的,双手还是搂着她的腰不放,声调里却透着欣喜,“花儿,你不是要做买卖么,我给你找好门路了,我跟那边已经好了,你只管做,做好了,我帮你拿去给他们就行,价钱比供销社的还要高。”
“真的么?”
蔡花脸上的怪嗔变为了欣喜。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王长寿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吐出的气息充满酒味。
蔡花捏着鼻子又推了他一下:“快去洗澡,满嘴酒味,太熏人了。”
王长寿却耍赖般地搂紧她,故意对她吐气:“就熏你,就熏你……”
蔡花无奈地左躲右闪,轻捶他胸口:“耍什么酒疯,快去洗了睡。”
话间,将他往房间里推。
王长寿嘴上耍赖,身体倒还配合,摇摇晃晃就进了房。
到了房间,王长寿却忽然使力,一个翻转将没有防备的蔡花压在了炕上。
他居高临下,眉目温软地凝着她问:“花儿,你是不是该奖励一下我?”
蔡花脸一红,却还是鼓起勇气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这下满意了么?”
王长寿目光如水,俊脸压下来,抵着她的额头厮磨:“不够,怎么都不够……”
蔡花红着脸横了他一眼:“那你想怎样?”
“花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王长寿的尾音落在她光洁的下巴上,轻轻吻着……
蔡花忍不住浑身一颤,想拒绝却又有几分期待,轻轻脑补了声。
这声音成了无形的鼓励,王长寿越发停不下来,他的手向晋江脑补探去。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眼看着好事将成,突然从外间传来碰地一声巨响,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我去看看!”
蔡花一下惊醒,猛地推开了王长寿,捂着被解开的上衣就跑了出去。
撩开帘子,抬眸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只灰色野兔,目测有十来斤,不远处的门栏边白仰着头对她笑眯了眼,那模样仿佛在,看到没,我的战利品。
蔡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着跑到白跟前,问:“是你抓的么?”
白得意地嗷嗷两声,点了点头。
蔡花忙揉着它的脑袋赞道:“白,你好厉害!”
“是挺厉害的,这东西居然会抓猎物了!”
王长寿的声音也从身后传来。
蔡花回头,看到他走过去将地上的灰兔子提了起来,拿在手里颠了颠:“好大的兔子,起码有十斤。”
蔡花欢喜地抱起白:“白,你好厉害,明天我们就下山去找阿牛哥,将这只兔子给卖了,换了钱,给你卖好吃的。”
王长寿脸色一变:“不准去,要卖兔子我帮你。”
蔡花放下白,扭头望着他眨了眨眼:“你帮我卖?你以前也卖过?”
王长寿自然没有卖过,但他不想承认,沉着脸道:“你别管那么多,反正我有门路。”
完,他将兔子提到一边放着。
蔡花不疑有他,对他的话一向都信任,走过去拉着他的手:“长寿哥,你真厉害,谢谢你!”
王长寿的脸上终于荡起一丝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谢我就拿点实际行动。”
蔡花踮起脚尖就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一个吻自然无法满足王长寿的胃口,但聊胜于无,他自觉也不急,反正这丫头傻傻的,早晚会被他吃到肚子里。
蔡花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算盘,见他目光深沉地望着自己,她还会回他甜甜的笑。
一个呆,一个却开始了算计。
夏日炎热,哪怕夜晚,还是有点闷热。
洗了澡,两人一如往常般并排躺在炕上,王长寿拉着蔡花的手问:“花儿,热不热?”
蔡花是沾床就睡的体质,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回道:“不……热……”
王长寿将她的手摇了摇,故意道:“花儿,我好热,穿的好像有点多。”
蔡花翻个身,一条手臂横过来,嘴里声嘟哝:“多了你就脱呗,我好困……”
鼻息间全是女孩淡淡的幽香,丝丝缕缕直往鼻腔里钻,王长寿整个人如在晋江脑补上烤,不由得将她的手抓的更紧,无奈唤了声:“花儿,你帮我……”
结果,半天都没有等来身边丫头的回应。
他一怔,转过头,却发现丫头已经抱着他沉入了梦乡,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身体紧绷又难受的王长寿一瞬间像是泄气的皮球,抬手想要将蔡花推醒,可最终还是没忍心。
他长长叹了口气,又爱又恨地骂了句:“真是个傻丫头!”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才郁闷地爬起来,轻手轻脚走到外间冲了个凉。
再返回,发现丫头睡的更沉了,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王长寿简直无奈到极点,摇摇头,吹了蜡烛就上炕了。
他一上炕,丫头就像个八卦章鱼缠上来,惹得他晋江脑补蹭蹭直冒,浑身紧绷的厉害!
他无奈地搬开她的爪子,结果,没一会,她又滚过来缠着他。
这样来回折腾了两次,王长寿就彻底放弃挣扎了,就那样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任由她缠着。
而他,却因脑补的身体,怎么也睡不着,瞪着双眼盯着头顶的梁柱,简直欲哭无泪!
**
翌日早上,王长寿起晚了,而且,精神还不好。
蔡花却是精神抖擞,她起的很早,等王长寿起来后,她的饭都做好了。
饭桌上,蔡花望着不停哈欠的王长寿问:“长寿哥,你昨晚没睡好么?”
王长寿对她招了下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蔡花不疑有他,真的就走过去了。
王长寿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仰起头就狠狠啃了一口。
这一吻,带着惩罚性,力道又重又狠,蔡花只觉嘴唇疼的发麻,一把将他推了开去:“你干什么呀?”
见她红着脸,一副羞恼的样子,王长寿却开怀地笑了,很无耻地回了两个字:“提神!”
蔡花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红着脸轻捶了他一下,然后,才返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因这一吻,这顿早饭吃的十分欢快,两人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吃完饭,蔡花目送王长寿离开。
然后,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果蔬晒干后,就可以用糖腌制了。
果脯只要将果蔬晒干了,后面的工序就简单多了,上次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蔡花特意买了两斤白糖。
她先用自家的土蜂蜜裹了一层,然后,再洒上白糖。
五颜六色的果蔬沾上白糖后颜色格外鲜亮,再加上土蜂蜜的清香味,简直令人食指大动!
因加了土蜂蜜,蔡花没有给太多白糖,只裹薄薄一层,这样吃起来香甜可口,却又不腻。
蔡花自认为口感还不错。
晚上,王长寿回来后,她拿了一点给他尝,他也点头好吃!
得到他的赞赏,蔡花这才将做好的果脯装进袋子里。
蔡花将袋子口封好,准备拉着王长寿去外面吃饭,刚出屋子就看到白叼着一只花花绿绿的野鸡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白跑的很快,转眼的功夫,就跑到了跟前,它叼着野鸡围着蔡花兴奋地转了一圈,才将奄奄一息的野鸡放下。
野鸡个子很,没有几两肉,也卖不了几个钱。
蔡花提起野鸡,扭头对王长寿:“长寿哥,这些天你上工辛苦了,明天就把这只野鸡炖了给你补补身体。”
有肉吃,王长寿自然不会拒绝,他揽住她的肩有些暧昧地道:“好,我们一起补。”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蔡花却感觉他出了一些别样味道,脸颊微微一热,娇羞地瞥了他一眼,拿着野鸡转身就进了屋子。
白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满地呜咽了声。
王长寿知道这家伙没有得到赞赏心里不高兴,便向它招了下手:“白,过来。”
白嗷嗷两声,摇着尾巴跑了过去。
王长寿从饭桌上拿了块饼,放到它的碗里,笑着道:“白,你很棒,这是赏给你的,吃吧,明天继续!”
得到赞赏,白开心地笑弯了眼,嗷嗷两声,就低头吃饼了。
白是只随性的狐狸,有肉吃肉,没肉也可以吃饼。
蔡花放好野鸡,出来的时候看到白在吃饼,并未觉得惊奇。
吃完饭,王长寿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给蔡花:“这是卖兔子的钱,你收着。”
“这么多!”
蔡花顿时就笑眯了眼,乐呵呵地将钱接了过来。
王长寿嗤笑了声:“没见识,三块还多,要是三十块,你岂不是要乐疯?”
蔡花笑着没,却将那三块钱心翼翼地叠好收了起来。
王长寿看着蔡花,忽然就想到了两个人以后的日子,暗暗蹙了眉头,今天他去找熟人卖兔子的时候,受了些刺激,发现现在偷偷做买卖的人太多了!
而且,那些人自从做买卖后,日子过的比普通农民好太多!
就算他是大队部的记分员,一个月有8元钱的补贴,这些钱,在农村种地两人过日子还是够的,若是再生几个孩子,那肯定就不够了。
这次,那个收东西的熟人想拉他一起做买卖,他却还是有点犹豫。
毕竟现在,他们家不愁吃喝,冒那个风险不值得。
王长寿思绪万千的时候,蔡花却并未察觉,她还沉浸在三元钱的喜悦里,欢快地收拾着碗筷。
王长寿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笑了笑,也起身帮忙了。
两人将碗筷拿到后院里洗,蔡花洗头遍,王长寿用清水透第二遍,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不一会就将碗筷洗好了。
蔡花端着碗碟站起来的时候,突然:“长寿哥,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送东西吧。”
着,她端着碗爹朝屋子里走去。
王长寿拿着筷子紧跟在后:“不用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蔡花将碗筷放进柜子里,转身对他:“我想去看看情况。”
王长寿捏着她的鼻子问:“怎么?信不过我?”
蔡花拉下他的手摇头:“不是,我是怕做这些事对你影响不好。”
王长寿将她往怀里一搂,柔声安抚道:“什么影响不影响的,我又没当官,没事的。”
见他这般,蔡花靠在他怀里没做声,抿着唇儿还是有几分担忧。
夜幕很快降临,想着明天还要早起赶路,王长寿很早就睡了。
蔡花依旧安静地躺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希望明天一切都顺利才好。”
王长寿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啦,不会有什么事的。”
“嗯。”
蔡花往他怀里钻了钻,很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温香软玉抱满怀,王长寿心底忍不住又有了想法,浑身紧绷的厉害,像是拉满弓的弦。
他喉咙发紧,哑声唤:“花儿……”
“嗯……”
蔡花窝在他怀里舒服极了,双眼闭着根本就不愿意睁开
王长寿揉了揉她的肩膀,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花儿,我有些难受……”
蔡花在他手臂上轻拍了下,声音飘忽地道:“睡吧,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她声音里的懒洋洋简直让王长寿郁闷,显然,这丫头根本就没懂他的意思。
他又推了推她,柔声唤:“花儿……”
“别吵了,我困了……”
蔡花在他怀里调整了下姿势,很快就沉入了梦乡。
王长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简直想吐血!
他磨着后槽牙,想将她摇醒,最后,终是不忍,叹口气爬了起来。
没一会,后院里就响起哗啦啦的水响声。
王长寿返回房间,借着月光看到蔡花抱着枕头睡的很香,他无奈叹口气,轻手轻脚爬上去,幽怨地瞪了她一眼,才翻个身抱着双臂睡去。
**
翌日,王长寿起的很早。
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蔡花早上倒是很灵敏,他穿衣服的时候,她忽然就醒了,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长寿哥,怎么起这么早?”
“要赶路。”王长寿扣好扣子,俯身过来亲了她的脸一下,柔声道:“你还可以多睡一会,我知道东西放在那里,不用麻烦你起身。”
“我起来给你做早饭。”
蔡花仍是坚持爬了起来,她睡觉一向规矩,衣服穿的整整齐齐,起来也不麻烦,随手将睡乱的头发拢了拢就出了房间。
蔡花手脚麻利,早饭很快就做好。
为了怕他赶路体力不济,她特意煮了两个鸡蛋,外加煎饼和稀饭。
她做的饭食虽然简单,但味道都是不出的好!
王长寿喝了一碗粥,吃了两块煎饼就拿着鸡蛋出了门。
蔡花送他到院门口,将装了果脯的袋子扶着甩到了他肩头。
“进去吧,我会早些赶回来的。”
王长寿在她额头亲了下,转身就走了。
蔡花看着他的身影在路口消失了,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她回屋烧了一锅水,将昨天白刁回来的野鸡拔了毛,一剁一炒,就装进罐子里,然后,盖上盖子放进了灶膛里,这样煨出来的鸡汤特别香特别好喝!
弄好这一切,天已经大亮。
蔡花将屋子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去院子里弄下菜地,哪知刚出院子就从路口传来喊叫声:“花,不好了!”
蔡花循声望去,发现那人像是郑木子,她忙跑出院子,回应地喊了声:“三姨,发生什么事了?”
郑木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抓着蔡花的手就道:“花儿,快跟我下山,瞎子婆出事了。”
“奶奶出什么事了?”
蔡花心里一紧,拉着郑木子的手准备朝山下跑,跑了两步忽然又返回去了。
再出来的时候,她手上多了个布包。
郑木子蹙眉问:“你这是拿的什么?”
“给奶奶的东西,三姨,我们快下山吧。”
蔡花拉着郑木子的手就朝山下走,她没出口的是这包袱里装的是能救人命的灵水。
下了山,蔡花才得知,瞎子婆早上上茅厕的时候不心摔了一跤,头磕在了石头上,脚脖子摔断了,头也磕破了。
好在邻居看到了,通知瞎子婆的侄子将人送到了大队部医院。
蔡花随着郑木子赶到医院里的时候,看到老人家头上包了白纱布,纱布上还有点点血痕,右腿却搁在床上不能动。
蔡花的眼眶顿时就红了,带着哭腔扑了过去:“奶奶!”
侄子三狗子脸上有了怒色,瞪着蔡花训道:“亏我婶婶平日里对你那么好,出事了,却连个人影都找不到!”
蔡花满心愧疚,抓着瞎子婆的手不停道歉:“奶奶,对不起,都怪我……”
瞎子婆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抓着花的手:“花儿,不怪你……”
三狗子有点气愤:“婶婶,你老是宠着她,可是,有什么用?关键时候还不是找不到人。”
瞎子婆正要话,这时,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却找了过来,蹙眉道:“你们别吵了,老人家年纪大了,腿可能问题很大,你们还是快送去县里的医院吧,晚了,会很危险!”
“好,我们去县城医院!”
蔡花着,就要去背瞎子婆,可她身子单薄,那里背得动,反而,一拉老人家的手就惹得她痛呼。
蔡花手足无措,求救地看向三狗子。
三狗子气恼地瞪了她一眼:“真是没用,还是我来吧!”
三狗子毕竟是个中年男人,力气自然要比蔡花大很多,他蹲下去很轻松地就将瞎子婆背了起来。
然后,沉着脸吩咐道:“还不快去找一辆牛车。”
“好!”
蔡花抹着泪,转身就出了病房。
没一会,她就在郑木子的帮助下,找来了一辆牛车。
为了让老人家舒服点,蔡花还特意在牛车上铺了一床被子。
三狗子心翼翼地将瞎子婆放到车上。
三狗子和蔡花一同跟着去了县城。
临走时,蔡花拜托郑木子跟王长寿一声,让他回来了别担心,就自己去了县城。
郑木子点头应下了。
很快,牛车就拖着瞎子婆和蔡花消失在路口。
去了县医院,经过一番检查后,被医生告知,瞎子婆的腿是粉粹性骨折,必须得动手术,而且,县医院里还做不了这手术,要去赶去省城才可以。
医生还悄悄告诉他们,这笔费用会很高,让他们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蔡花悄悄问医生,大概需要多少钱?
医生竖起了五根手指,:起码得要五百块。
蔡花听了医生的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现在别五百,就是五十块她也没有啊,就算是进医院检查的那些钱还是瞎子婆自己的私房钱。
她手里现在全部加一起也不到三十块。
这对于五百块的医药费来,简直是杯水车薪。
蔡花缓了口气,揉着太阳穴问医生:“医生,除了做手术还有别的办法么?”
医生想了一会,:“你们若是没有钱,那也不必治了,反正年纪已经这么大了,拖回去好吃好喝养着,等着送终吧!”
蔡花顿时就哭了,抓着医生的手臂哽咽道:“医生,您的意思是,我奶奶要是不治疗就会死是不是?”
“你奶奶伤到了腿,按一时半会是死不了,不过,她是粉碎性骨折,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容易引起别的病变,会不会马上死,这个我们也不敢肯定,如果经济允许,当然,还是建议去省城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