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来到布达拉宫的台阶下，抬头看去一阶一阶的台阶看起来有近千阶。
松赞干布为了建设布达拉宫这几年没少费心思。
一个穿着中原人衣服的年轻人要走上布达拉宫，这让四周的吐蕃人都注目看了过来。
大牛迈开脚步一步步沿着台阶朝着布达拉宫走上去。
达布拉宫是松赞干布建设的圣地，一个中原人要走上去，很快就招来了这里的守卫。
只是守卫刚到就被一个从布达拉宫走下来的勇士喝走了。
那勇士对大牛行礼道：“赞普就在上面等着你。”
大牛停下脚步道：“我知道了，多谢告知。”
完大牛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爬过的台阶，不知不觉已经这么高了。
站在原地歇息了一会儿，大牛在这么多吐蕃人的目光下接着往上爬着。
如今的布达拉宫还没有完全竣工，往上走才能看到这里有很多地方还有泥瓦匠在忙碌着。
风雪越来越大，大牛顶着风雪继续往上爬着，真希望老师也可以来这里看看。
顶着风雪，大牛走了半个时辰这才走到了台阶的最顶端。
最顶上是一个平台，在风雪中盘腿坐着不少的吐蕃僧人。
大牛再看一眼四周没有看到松赞干布。
一个僧人走过来用关中话道：“这位将军，这边请，赞普就在里面。”
大牛跟着这个僧走进一旁的屋。
松赞干布就穿着宽大松散的衣服坐在这里。
大牛稍稍行礼，“见过赞普。”
松赞干布抬头看向大牛，“比起上次见你，你又长高了。”
大牛道：“正是长高的年纪。”
松赞干布道：“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你，请坐吧。”
大牛在松赞干布的面前盘腿坐下。
见大牛也不是这么见外，松赞干布释然地笑了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疑惑。”
大牛道：“赞普请讲。”
松赞干布里拿着一份羊皮卷低声道：“你觉得我和李正到底是敌是友？”
见大牛的神情疑惑，松赞干布又道：“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李正之间似乎也没有多么深的仇恨，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牛道：“可要是赞普和老师一起对酒当歌，那情景看起来就非常地别扭。”
松赞干布苦涩地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我和李正之间不是什么仇人，却是对。”
大牛瞧着他的神色道：“这布达拉宫要修建好了吧。”
“还需要一些时日，可能几年可能就在明年开春。”
松赞干布低声道。
放下中的羊皮卷，松赞干布又拿起另外一份羊皮卷道：“最近这段时间，你都在哪里。”
大牛道：“按照老师的安排去了一个地方办了一些事情。”
“就算是我问，你也不会你办了什么事情吧。”
大牛点了点头。
“果然。”
松赞干布看着面前的油灯道：“你们中原会把历代帝王写入史册，若是我松赞干布被写入史册，你觉得会把我松赞干布写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大牛道：“老师不是一个很在乎身后名声的人，如今在关中有人老师是一个好人，也有人老师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但老师从来不在乎那些声音，反而活得自在。”
“活得自在”
松赞干布感慨着。
大牛接着道：“不过你作为吐蕃的赞普，已经平定了吐蕃的内乱，将所有部族团结在一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做的很好？”
松赞干布自嘲地笑了笑道：“这些年以来战乱不断，吐蕃的人都快打完了，大家也只能走在一起。”
大牛低头看着松赞干布桌案上的书卷道：“你在研究关中文字？”
“没想到你现在能看懂吐蕃文字了？”
大牛道：“其实也不是太懂，现如今吐蕃已经平定，你需要一统吐蕃的文字和语言，现在就是你想要做的吧。”
松赞干布点头，“你觉得将来的吐蕃要怎么办？”
大牛思量了半晌道：“赞普想要吐蕃怎么样。”
“当然是想要吐蕃更加的强大。”
“强大？”
大牛看着松赞干布的神情道：“我这么和赞普吧，就算是赞普有十万大军也不是老师的对，我能挡住大食的十多万大军，老师也可以让吐蕃尸横遍野，不论你们吐蕃用多少人命来填都不是老师的对。”
“听起来很绝望对不对？”大牛笑着道。
松赞干布的神情不是太好。
大牛又道：“当知识到了另外一个境界，你与老师的认知里对世界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你松赞干布处于劣势的地方。”
松赞干布道：“是因为科学是吗？”
“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吐蕃不能强兵，除了老师还有李世民也在图谋吐蕃，吐蕃位于中原的西面，只要得到了吐蕃，中原以西将会再无战乱，这也是李世民的野心，别李世民会放过你，就是老师也可以让你们吐蕃绝望。”
“这不是我夸大其词，老师中所掌握的力量不是你松赞干布可以想象的，那不是老师有多大的势力，而是老师中有你无法战胜的力量。”
大牛看向窗外的风雪道：“你想要富强吐蕃，首先就要抛弃兵戈，尽可能减少吐蕃的兵力，并且向大唐称臣。”
称臣？松赞干布的眼神明显闪过一丝戾气。
大牛又道：“按照我的做，这么一来对吐蕃有两个好处，吐蕃和中原联合在一起就可以形成最强的西北边防，并且可以镇住整个西域，中原以西再无战事，北上西域不会再有战乱，南下也不会有人敢轻易冒犯。”
“吐蕃将会得到数百年的太平，这个太平对你们吐蕃来太重要了，你松赞干布尽可以治理吐蕃，中原不会插，大家和睦相处吐蕃纳入中原的图，你安心地治理吐蕃。”
松赞干布神情失落地道：“把吐蕃拱让你中原，我松赞干布上辈子岂不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