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只木乃伊:“你看你儿子丑得作呕,不都跟破相是一样,有影响吗?我弟弟这么好看让你儿子给破相了,你们得赔我弟弟多少钱啊!”
“互殴也分个先动手后动手,你弟弟先动手我儿子,我儿子不还手,等着被你弟弟死啊!”
胖子妈极力维护自己儿子:“你弟弟先动手,那当然该你弟弟负全责,我儿子还手那叫正当防卫。”
林楚生脸气的全黑,要和胖子妈对吵。
苏梓言柔声劝他:“你别生气,你也别和那些人吵,你脑袋受伤了,血往上涌,再一生气脑袋该疼了。”
转过脸对着胖子妈时,已经换上一副凶狠的表情:“那你怎么不你儿子挑衅在先,不停的侮辱我姐,楚生不你儿子谁!”
林翠儿冷着脸道:“所以他儿子挨活该,是他自己欠揍!”
警察见双方吵了起来,连忙喝止:“别吵架,好好谈事,谈不拢就走法律程序。”
“好啊,那我们就不谈,就走法律程序!”胖子妈斜睨着林翠儿等人。
一家人吃定了林楚生是大学生,不敢官司,万一输了,哪怕判的是不用坐牢的管制刑法,档案上从此就会有重大污点,对他今后的人生还是有很大的影响的,所以他们才敢以退为进。
刚才林翠儿和苏梓言这对准姑嫂在和胖子父母争吵时岳风出去了个电话。
这时走了进来,听到胖子父母的话,道:“想官司吗,我们奉陪。
你信不信我宁愿花高价请最贵的律师和你们官司。
让你们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因为你儿子诽谤我太太,倒赔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给我太太!”
岳风沉着淡定的样子颇具威慑力,况且身上的穿着一看便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胖子一家三口秒怂,可又不甘心一分钱都拿不到。
硬的不行来软的。
胖子妈开始擦眼泪:“刚才在医院里做检查、初步治疗就已经去了大几百块钱。
我夫妻两个都是下岗工人,儿子要住院,你们一分钱的医药费都不肯给,我儿子连住院都住不起,这可怎么办?”
林翠儿量了一眼胖子的父母,穿着确实朴素,但这不能成为他们狮子大开口的理由。
岳风脸色缓和下来:“只要你们夫妻两个不再敲诈勒索,想借着你儿子被我舅子了发横财,我可以适当补给你们一部分医药费,把所有账单以及医院检查结果给我看。”
胖子妈连忙手忙脚乱的把医院的所有账单和检验单都拿出来给岳风看。
岳风仔细的看过:“你儿子的伤势比我舅子的伤势还要轻,我舅子的后脑勺可是缝了三针,你儿子一针也没缝,全是皮外伤,而且没有脑震荡和其他内伤。”
他的话还没完,胖子父母生怕他不补偿一点医药费给他们。
先声夺人道:“怎么着?皮外伤就不是伤了?我儿子的脸被你舅子得皮开肉绽,这不得破相啊!你还嫌他不够惨是怎的!”
岳风本来尽人道准备把医药费给他们出了算了。
九零年代的龙国就业岗位少,中年下岗的那些下岗工人很难找到工作,生活艰难,他长期住在龙国全都知道。
提供人道援助他并不介意,但是他要把话清楚,让对方明白,他们没必要赔偿医药费给他们,但他给了,那对方至少要认识到自己错哪了。
可对方一心只想要钱,根本就没有自我检讨的意思,那就算了,不给钱了。
他平静的:“你们非要这样理解也行,既然你们的儿子伤势没有我舅子重,那我也就没有必要赔偿医药费给你们了。”
又扭头问林楚生:“你像他们一样做了全身检查没有?”
林楚生摇摇头:“没……就只给受伤的脑袋缝了个针。”
岳风对胖子一家道:“我现在就去带我舅子做全身检查,如果有内伤,我会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罢带着林翠儿姐弟离开。
胖子一家傻眼了,就因为多句嘴,现在一分钱的医药费都要不来了。
胖子妈冲出去一把抓住岳风:“你……你是不是不想和解了?你是不是想要你舅子坐牢?”
岳风甩掉她的手,冰冷道:“你知道刚才我出去了个什么电话吗,我给我的律师了个电话,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跟你,待会儿我的律师来了,你有什么话你跟他。”
林翠儿指了一下前方一个穿着白衬衣拎着公文包从一辆的士上下来的男人:“那是不是你的律师?”
岳风回头确认了一下:“是的。”
律师很快走到跟前,和岳风了个招呼,岳风把他介绍给胖子一家,带着林翠儿三个一起去吃饭。
都快中午一点了,他们还没吃上饭,苏梓言和林楚生吃没吃上午饭不在岳风的考虑之中,可是林翠儿没吃上午饭他就心疼了。
一行人还没挑好酒店,律师就来了电话,告诉岳风事情已经和平解决了,对方既不敢官司也不敢要医药费了。
吃饭的时候林翠儿问林楚生究竟那个胖子了他什么,让他大动肝火。
林楚生,那个胖子听信了报纸上对林翠儿的诽谤,她忘恩负义、不养养母。
其实这些话都不足以让他动怒,关键是那个胖子,还在诅咒林翠儿不得好死,他这才忍无可忍,动手了他。
林翠儿道:“以后别跟人家动手了,你看你从都不跟人架,又不会架,自己脑袋都被破了。”
林楚生没话。
林建国看到报纸上那些有关王玉芝为赡养费和林翠儿官司的报道,第一时间电话给林翠儿,问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没给王玉芝生活费?不是每个月都给她三百吗。
林翠儿把前因后果给他听。
林建国支持她:“你这样做没错,是你妈一次又一次把你当炮灰,还想让你像从前那样好好孝顺她,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