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第一时间追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吐到脸色苍白的女生，眉头紧锁，伸出轻拍她的后背。
唐璇摆摆，不想让他帮忙，“太脏了，你离我远一点。”
“我不嫌弃你。”沈渡道。
也不知道是咳得太厉害，还是沈渡感动了她，总之她呛出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挂在眼角。
空气很冰，眼泪刚溢出眼眶就变成跟冰一样的温度了。
过了好一会儿，唐璇才好了些，沈渡扶起摇摇欲坠的她，脱掉自己的外套裹在她的身上，“我先扶你去坐一会儿。”
“谢谢。”唐璇的脸色太差了，几乎没有什么血色。
唐妈看见唐璇吐成这个样子，加上之前有流产的经历，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璇璇，你该不会是”
唐璇一脸茫然的望着唐妈，“什么？”
“你怀孕了？”
唐璇刚想反驳，沈渡已经拿着热水回来了。
他刚刚其实是听到母女两个人的对话了。
心里有些难过。
是这样吗？唐璇已经有新欢了。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把水递给她，“喝点水，暖暖胃。”
唐璇接过来，喝了一口，发现是加了糖的甜水，就又喝了很多。
空气里都凝聚着莫名的窒息感。
唐璇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沈渡把口罩递给她，“戴上吧，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很浓。”
沈渡一直都很细心，唐璇是知道的。
她戴上口罩，跟沈渡和唐妈一起去看司思。
司思的病房被安排在视野最好的位置，走廊里有一扇门，可以通往医院的后院，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树木，就算是在冬天看看雪景也是不错的。
司思很喜欢这里，所以她裹着被子坐在院子里。
唐璇看见司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泪腺绷不住，冲过去从后面抱着她痛哭起来。
司思没有转头，愣怔了一下，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我还没死呢，哭的这么惨。”
唐璇赶紧抬起头，“呸呸呸，乱什么，你只是抑郁症，又不是绝症。”
司思叹了口气，“你也觉得我病了，其实我没有病，我这几天在医院里想了很多很多，可能因为太闲了，就把之前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想到后面竟然忘了前面回忆的事情，我的记性好像变差了。可是我没有再自残，那天大概只是情绪激动，唐璇，我想回家。”
她忽然转过身，脸上的神情悲伤又无助。
唐璇哪受得了这个，义气的道：“好，我们现在就回家。”
她拉起司思还没站稳，就看见司思腕上的纱布，很大的一块纱布，赶紧撸起她的袖子，“你真的自杀了。”
“不是自杀，只是情绪太激动，所以可能下狠了点。”司思解释道。
唐璇看着她的眼睛，“司思，我们是闺蜜，是亲人，我太了解你了，你不要对我撒谎，我们在医院里治疗好不好？”
“你也觉得我是神经病。”司思苦笑。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急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