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的眼泪凶猛地往外流，脸颊上的泪水就没有停过。
他抓紧了中密函，忽然想到什么快速看向姬桐。
“姬叔叔，那那若是母后出面呢？”
姬桐摇头，声音沙哑带着哭腔。
“不能！因为天长地久丝是由皇上控制的，所以即便在梦境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由皇上主导。”
阿离有些懵，一双饱含了泪水的眼睛瞪大了很多直直地盯着他。
姬桐无力解释：“殿下，这个梦境是由皇上主导的，天长地久丝是承天门至宝，当初也是由皇上亲自种在娘娘身上的，所以便是现在在梦境中，所有梦境中的一切，包括本该出现的人或许都会被皇上抹去，只留下他想要的留下的。”
阿离呆呆地看着姬桐：“可若是那样，那个梦境不是太假了吧？”
姬桐抹了把脸：“殿下，这本就是梦境啊，梦境本来就是假的！”
明明知道是假的，可是皇上还是一股反顾地陷进去，甚至再不愿醒来，直到死亡。
阿离忍不住嚎啕大哭，有了弟弟的喜悦也没能将他的情绪缓过来。
姬桐抱着他，听着他的哭声，也无声落泪。
他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连安抚殿下都做不到。
他选择了后退一步，想让皇上知道他是足够能够信任的人，可是还是无法接受皇上这样的选择。
他心中一片悲戚，如何再去安慰殿下呢？
——
大燕明渊城，含章殿。
大殿内传来灵儿焦急的声音：“连月姐姐，殿下醒了。”
果然下一秒传来孩子奶唧唧的哭声：“哇～～～”
连月刚从外面回来，听闻身影一闪直接用轻功跃入大殿，看奶娘正准备给殿下喂奶，但殿下扭头挣扎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
“陛下呢，还没下朝吗？”
灵儿摇头：“还没，若是陛下下朝了，殿下哪里还会哭？”
殿下只要陛下抱着，很少会哭，除非尿了或者饿了，会象征性地哭上几声。
“陛下今天怎么会还没下朝？”连月将殿下抱过来，但殿下依然哭闹不止。
试着再让殿下喝奶，殿下依然哭闹不休。
而且从刚开始奶唧唧的哭，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哇！”
“哇哇！”
“哇哇哇”
哭声一声比一声高，吓得连月和灵儿还有一众宫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抱到寝殿去吧。”灵儿试着。
连月眸光一闪：“走。”
抱着殿下到了寝殿，灵儿连忙掀开帐幔，连月非常熟练地将殿下在娘娘身边放下来。
殿下开始还在哭，不过哭着哭着声音就了下去，一双胖乎乎的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一直到抓到了娘娘的指，嘴角弯了起来，露出一个奶唧唧能看到粉嫩牙床的笑容。
“咯”
连月和灵儿松了口气，一众宫人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可算是不哭了。
灵儿这才有时间问连月：“连月姐姐，陛下为什么还没下朝？”
连月看她一眼：“你不知道？”
灵儿摇头，皱眉问：“我该知道？”
连月以抚额：“海云国昭惠帝带着十多名朝臣到我大燕，并且在朝殿上拿出了海云国玉玺，愿意世代称臣！”
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