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林素然当场都无语了，她都不知道应该柳忠天真好，还是太古板好。
或许是她查过的案子太多，见过的人性也太多。
这个世界上，为了钱、权利甚至是其它的一些东西反目成仇、栽赃嫁祸甚至是不惜动杀人的比比皆是。
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阴暗面。
所以他又凭什么相信？
“很好，那柳大人你告诉我。你觉得那些个箱子是怎么到你府中的？”林素然冷冷的质问道。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圣母心，她不介意亲捏碎柳忠的幻想。
“这”柳忠想了想。“或许他们是趁着夜黑风高”
林素然差点就快笑出来了。
“按照柳大人您的意思，他们找了些飞贼，而这些飞贼能扛着上百斤的箱子飞檐走壁，他们还知道你府上有个很久没用的房间。甚至还能悄无声息的放进去，然后再溜走是吧？”
这简直就是灵魂质问啊。
柳忠当时就被问住了，根本没有这个可能性。
可是他还是不死心，“可万一”
“柳大人，我不妨告诉你，若是八王爷的轻功或许还有点可能性，只是你觉得会是他做的吗？”
知道柳忠不想死心，林素然干脆把萧凌夜一起拖下水。
虽然林素然没有见识过这个时代的功夫，但是萧凌夜能带着她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夜探大理寺，足以明他的水平绝对是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拨。
谁让他之前休妻要看心情呢，她保证自己每天都可以把他气个半死。
果然，萧凌夜顿时目光如同寒冰一般射了过来。不过这凌冽的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
“本王的确可以做得到，毕竟比箱子更重的东西也是扛过的。”
比箱子还重
不就是再她？
她胖？
她胖吗？
林素然只感觉自己受到侮辱一般，这个萧凌夜真是够了，不知道一个女人胖是忌讳吗？
她想要骂街，但是还是把脏话全都咽回去了。只是鼻孔一会大一会，很明显就是在生气。
方子澄看看林素然又看看萧凌夜，心下对两个人的关系产生了不少的猜测。
不是这八王府是湘王不情愿才娶进门的吗？不是这林家姐在王府根本不得宠吗？不是湘王这个人极其不近女色吗？
怎么这两个人看起来
很多事情林素然不知道，但是方子澄知道，毕竟他跟随萧凌夜多年，萧凌夜做事是什么风格。那是不在乎的觉得无关紧要的甚至一个字都不会。
可刚刚竟然一口气了二十几个字
今天晚上如此重要的事情，还带了林素然一起来。
“湘王和王妃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方子澄不由得出心中的想法。
这原本就是一句无伤大雅的客套话，谁知话刚完。林素然和萧凌夜几乎同时看向他，那目光就好像要将他千刀万剐一般。
你才恩爱，你们全家都恩爱！
吓得方子澄连忙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敢了，这两个人真不愧是夫妻，一个比一个还可怕。
倒是这会柳忠琢磨了半天。就彻底的沉默了。
他并不愚蠢，用脚底板想一想也知道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刚刚林素然的那一种可能。
“柳御史。今日本王来前来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了。”萧凌夜再次开口道。
“在这大理寺本王可以保证你生命无虞，只是务必请你自己不要有其它的想法。”
其他的想法？
林素然猛地一惊。该不会这柳御史想过自杀吧？
也是，都文人腰板子硬，像柳御史这种如此能承受这种诬名，恐怕早想着以死明志了。
真是古板。
这要换做她，绝对吃好喝好，不耗到最后一刻没完。
“微臣何德何能”柳御史的眼中泛起泪光，“其实湘王殿下微臣还是那句话，您不应该为了微臣冒这种风险的。微臣死了不重要，可”
林素然看着萧凌夜，怎么，查这个案子难不成这家伙还有危险？
再想想刚刚柳忠的话。还有今夜萧凌夜用飞檐走壁来这大理寺，似乎的确是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在处理这件的案子。
只是，为什么呢？
林素然擅长推理，可对于这皇室甚至是官场各种负责的利益纠纷就不太明白了。
“不用多了。”
萧凌夜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身子来，“照顾好你的身体，本王希望有朝一日还能看见你的折子。”
完，他转身就朝着牢房外面走去。
这就完了？
林素然紧随其后，方子澄则是心翼翼的将牢房的门锁上，大门关紧的一刹那，林素然还通过门缝清楚的看到里面柳忠缓缓的朝着地上磕了个头。
即便身处囹圄，但是君臣的礼仪他还是没有一刻松懈。
这大概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吧。
可是
萧凌夜前脚已经快不见了踪影，方子澄刚锁好门，一回头，却看见林素然用一副谄媚的笑容看着他。
顿时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湘王很可怕，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八王妃同样的可怕。
“八王妃娘娘，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方子澄顿时宛若一直乖巧的兔子一般，既然萧凌夜会带她来，自然是不打算有什么隐瞒的，毕竟底牌都已经给她看了。
见对方这么痛快，林素然也便没有绕弯子，直接将心头的疑惑了出来。
“柳大人的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可为什么王爷他看起来好像不太方便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