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真不想当天师啊 > 正文 第247章 痒
    “蜜桔,武当蜜桔”

    “城北广场到了,请到站的旅客”

    “爸,我想吃棉花糖好,给你买。”

    “走吧,回家,今天妈给你炖蹄花”

    “老徐,姑娘让我们去她家里吃饭诶,我已经在路上了。”

    车城城区,广场上,正是傍晚,显得有些喧嚣热闹,

    摆着摊的摊贩,带着孩子的父母,匆匆从广场穿过的年轻人,背着书包,追闹着的孩子,

    形形色色的人在这广场上汇聚,又从这儿四散而去,

    站在这广场上,看着眼前身侧不时掠过的行人,廉歌微微顿足。

    “嗡嗡嗡嗡嗡。”

    震动声响起,看了眼后,廉歌从兜里摸出耳,给插上,戴好后,接通了电话,

    “诶,廉歌,你在街上啊,怎么这么吵。”

    电话接通,顾影的声音瞬间在耳边响起,

    “正在广场上。”廉歌闻声,笑着应道。

    “上洛市区的广场?”

    “车城。”

    “诶,车城我看看在哪鄂州边上,前两天不还在三秦省那边吗?”电话那头,顾影似乎拿着查了下,再贴近了道,

    “刚到车城。”

    “那找好住得地方了吗?这都快晚上了,不该找个地方吃饭吗,站广场上干什么。”

    “吱吱吱吱吱!”

    就在这时,蹲在肩上的白鼠转动了下脑袋,叫了两声,

    “哎,我好像听到白鼠的叫声了,它什么啊,廉歌?”

    “它在赞同你的话。”

    廉歌笑了笑,出声道。

    “那廉歌,你站在广场上干什么呢?”

    “看到一个很奇怪的人。”

    廉歌应了声,重新转过了视线,看向身前不远处,

    广场外,道路口不远的一道身影,

    那是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脸上长着老年斑,皮肤已经松垮,看起来约莫**十岁。

    身上穿着黑色大衣,脖子上系着条围巾,头上还带着顶黑色的帽子,除了脸部,浑身都被包裹着严严实实。

    此刻老人正微微仰头,搭在轮椅的车轮上,身子倚靠着轮椅椅背,看着身前的路口,愣愣发神。

    “廉歌,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人吗?”

    电话那头,顾影来了兴致,出声道,

    “是人。”廉歌看着那轮椅上的老人,一边挪开脚步,朝着那老人走去,一边出声应道,

    “就是阴气有点重。”

    “阴气重?是有那种嗯在他身边吗?”

    顾影兴致勃勃地问道,

    闻声,廉歌微微笑了笑,

    “稍微等会儿吧。”

    了声后,廉歌摘下了耳,连带着一起重新放进了兜里,同时,也走至了老人身侧。

    收回视线,廉歌将目光再次投向了身侧这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老人的搭在轮椅两侧,指尖有些微微发颤,发皱松垮着的脸上,眉须都已经雪白,

    苍白的皮肤下,还有些淤青般的斑块,

    此刻,浑浊的眼睛,看着远处,似乎在想着什么,浑然没注意到身侧的廉歌。

    看了眼老人,廉歌收回了目光,如同老人一样,看着路口来往的行人和车辆。

    “伙子,已经快晚上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许久,老人缓缓转过了头,看向旁侧的廉歌,声音有些嘶哑地出声问道,

    “老人家不也是?”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老人,微微笑了笑,出声道,

    闻声,老人转动着浑浊着的眼珠,打量了廉歌一眼,

    “我老了,没其他事情可做了,在哪都一样。”

    顿了顿后,又转回了头,如之前,有些出神地望着身前的路口。

    “老人家,能跟我讲讲,你在看什么吗?”

    “你看到了什么?”

    老人望着路口街道,出声问道,

    “人。”

    闻言,老人转过了头,用浑浊的眼睛再打量了眼廉歌,在廉歌肩上蹲着的白鼠上顿了顿后,才再次转过了头,看向身前车流涌动着的街道,

    “在我眼里,这里是老菜市,菜市前面这,是条街”

    老人着话,抬起颤巍巍的,在身前划了下,

    “那儿有个照相馆”

    老人抬起,指向了一个方向,

    在廉歌视线中,那方向的街道对面,是一栋高楼,

    “那边是个两层楼的茶馆,茶馆前有个摊,卖着花馍”

    老人转动着的,

    而指向的方向,是个商场,

    “这街上,不时就要挑着菜的菜农,追跑着的孩路过还有个半大的子,正在缠着他爸爸,要买麦芽糖。”

    老人指着街道划了下,街道上车辆拥堵着,

    “还有个担着豆花儿担子的贩,沿着街正在叫卖那楼上的住户,就从那窗户口探出头来,叫住了那贩”

    着,老人缓缓放下了指划着的,重新搭在轮椅上,也渐渐沉默下来,

    “这大概是六七十年前的事。”

    沉默许久,老人重新出声道,

    “我在等人。”老人着,停顿了下,“等一个已经等不到的人”

    闻言,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老人,也没多什么。

    而老人则是微微仰头,沉默了下后,看着眼前拥堵的街道,继续了下去,

    “那还是刚解放那会儿,我二十岁,她比我一岁正是新罗战争的时候,我和她约好,一起参军去新罗”

    “那天,我和她在那个照相馆里,拍了张照片,从茶馆前走过,叫住了卖豆花的贩,买了一碗豆花走到菜市口的时候,她跟我,等我们回来,我们就还在这儿见面”

    “到了军队过后,我们就分开了,她去另一个部队当了卫生员,我上了战场”

    老人着话,抬起颤巍巍的,拿下了戴在头上的黑色帽子,

    伸出另一只,老人在头顶挠了挠,又重新放下,戴上了帽子,

    而在廉歌视线内,

    在老人揭开帽子的那一瞬间,其头顶除了雪白的头发外,其头皮的皮肤血肉模糊着,腐烂着,散发着浓烈恶臭,

    乌黑发干的血痂混杂着腐烂脓白的烂肉,

    在老人挠头的同时,还扯下了些头发,而那头发的发根上,还粘连着血肉模糊着的头皮,

    而老人似乎浑然不觉,甩了甩后,便戴上帽子,继续了下去。

    看着这一幕,廉歌顿了顿目光,

    也没什么,廉歌收回了视线,继续听着老人着,

    “这仗啊,一打就是三年,从开始到最后我受过几次伤,但都挺了过来,到最后的时候,反倒差点就要不是”

    顿了顿,老人摇了摇头,

    “这三年里,我和她也有过几次联系,我有寄过几封信给她,她也有给回过信”

    着话,老人似乎背有些发痒,又伸出另一只,去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