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伙子,你吃过午饭了没”
看着老人后颈位置那块淤乌,廉歌顿了顿目光,
而朝着后院有些蹒跚着挪着脚的老人,再顿住了脚,回身笑呵呵着,朝着廉歌出声问道,
“要是伙子你不嫌弃,这儿正好要烧水,我给你下碗面吧。”
“那多谢老先生了。”
廉歌看着老人,笑着应道。
“来者皆是客。伙子你坐会儿,这还要个十几分钟。”
老人摆了摆,再转回了身,朝着后院走了去。
看着那老人走进了后院,廉歌转过了视线,再看了眼屋外院子里,站着的两个鬼差,
收回目光,廉歌再看着这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堂屋里,也没多什么,屋子里再安静下来,
有些些阵阵清风拂动着院子边竹子的窸窣声,和后院里,老人已经点燃了火,响起的柴火不时噼里啪啦炸裂声。
“老师,老师”
就在老人进了后院没多久,一道脆生生的呼喊声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在屋外渐近的响起,
一道身影,一边喊着,一边迈过门槛,闯进了这堂屋里,
站在旁侧,廉歌转过视线,朝着来人看了眼,
是之前,进这村子之前,山丘上梯田上那女孩,
女孩还穿着那身棉袄,衣服上沾着些泥土,有些发红的上,也沾着些灰,
跑进堂屋里后,正转动着脑袋,有些左顾右盼,似乎在什么,
看到廉歌过后,眼里又有些疑惑,
“大哥哥,你是谁啊,我老师呢,荀老师呢”
抬着头,女孩看着廉歌,出声问道,
对着这女孩,廉歌微微笑了笑,再转过视线,看向了那通向后院的门边,
这时候,老人似乎听到屋外的动静,已经挪着脚,再从后院里走了出来,
先前那身新衣裳已经被老人换了下来,身上穿着之前的棉衣,棉衣侧面,还有个不的补丁,
似乎是因为先前廉歌那道法力,或是因为其他,老人步履虽然还还是有些蹒跚,但相比先前还是轻快了许多,
“雅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脸上笑呵呵着,老人再走回到了堂屋里,对着女孩招呼了声,
“老师您不是,要我们今天下午的时候早点过来吗,我从地里回来,就过来了。”
女孩也看到了老人,有些欢快着,跑过过去,脆生生着对着老人出声道,
老人闻声,脸上笑呵呵着再望了望屋外,再在女孩身前蹲下了身,用轻轻掸了掸女孩棉衣上的泥土,
“那你这么早过来,吃晌午饭了吗?”
“嗯”
女孩犹豫着,没吭声,
“去后院洗洗吧。老师正好在烧水煮面,一会儿你也吃点吧。”
老人再掸了下女孩衣服上的泥土,笑着,对着女孩出声了句,
“嗯!”
女孩重重地应了声,就要转身,只是紧接着,又顿住了脚,
弯着腰,仰着头,女孩看了看老人的脖子,
“老师,你的脖子上怎么乌了一块啊”
看着,女孩不禁脆生生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
老人笑呵呵着,撑着腿,有些费力着重新站起了身,
“去洗吧。”
“好!”
女孩脆生生应了声,颠颠着,朝着后院跑了去。
老人看着女孩,脸上笑着,再站了站脚,又回过身,看向了廉歌,
“伙子,再稍微等等,水已经快开了。”
看着老人,廉歌点了点头,转过视线,再看了眼这屋子里,
“老人家是这村子里老师?”
再看向老人,廉歌出声了句,
“半辈子穷书生,也没别得本事,村子里偏,村子里的娃娃也去不到镇上念书,我就教教。”
老人佝着腰,点了点头,应了声,又抬起,似乎不禁挠了下脖子上,那些一块块淤乌处,
只是挠了一下,紧随着,老人便顿住了,将重新放了下,
沉默着,又站在原地顿了顿动作,
老人再抬起头,笑呵呵着朝着廉歌了句,
“伙子,你先坐坐,我去厨房里看看水开了没有。”
着,老人再转过了身,朝着后院走了去,
只是,老人刚才挠得那下淤乌处,皱起的皮肤,却没再舒展下去。
看了眼老人,廉歌顿了顿,再转回了视线,看了眼屋里,和屋外,院子里的两个鬼差。
“老师,我洗好了,我来帮你烧火吧。”
“洗好了,就去外边坐会儿,别一会儿又把弄脏了。”
“好!”
后院里响起阵话语声过后,女孩又再从后院里跑了出来,
站在堂屋里,转动着脑袋,女孩东张西望着,看了看屋子里别的地方,又看了看廉歌,看了看廉歌肩上的白鼠,
“大哥哥,你肩上的那个是只耗子吗?”
睁着眼睛,看着廉歌肩上的白鼠,女孩有些好奇,又有些怯生生地问道,
正转动着脑袋,不时朝着那后院里望望的白鼠闻声,突然僵住了动作,缓缓转过了脑袋,看向了那女孩,
“大哥哥,你是老师的什么人啊大哥哥,你是外边的人吗”
女孩有些艰难着从白鼠身上收回了目光,再有些好奇着看着廉歌出声问道,
白鼠见状,僵硬的身体舒缓了些,再立着前肢,朝着那后院里张望起来。
“是从外边来得。”
廉歌看了眼肩上的白鼠,对着女孩微微笑了笑,出声应道,
“外边哪啊,是镇上吗?老师,我要是以后读初中了的话,就可以去镇上。”
女孩先是着,转过脑袋,有些憧憬着,望着屋外远处,眼底带着许多期待,紧接着,眼底的神采又渐渐黯淡下去许多,
“比那还远很多的地方。”
看着女孩,廉歌微微笑着,再应了声。
“那是哪啊?”
女孩转过了头,再看向了屋外远处,眼底带着些期待。
“伙子,”
这时候,老人再从后院里走了出来,里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
“雅”
“面好了。”
老人端着两碗面,放到了那边墙上的柜子上,笑呵呵着朝着廉歌和那女孩招呼了声,
女孩有些欢快着从屋外转回了头,跑了过去,
廉歌也挪开了脚步,走了过去。
“屋里没个什么调料,我就简单放了点,伙子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老人转过身,笑呵呵对着廉歌出声道。
“谢谢了,老人家。”
廉歌朝着老人道了声谢,转过了视线,看向了柜子上这碗面,
面碗上升腾着些热气,面上撒着些葱花,倒着些酱油,还卧着个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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