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科幻灵异 > 回魂门 > 正文 第八十六章 诡楼
    诡异的夜晚透发的黑暗与寂静,我心翼翼的走出房间,窗外可怕的雷声“轰隆”而过。

    伴随着黄豆大的雨点拍打在玻璃上,忐忑不安的心也不禁触动了一下。

    这栋老楼的格局简直不能以常理理解,四周是荒无人烟的平原碎石,枯黄的野草在春乍现的季节里格外醒目。

    就仿佛是电影里诡异且神秘的“无人区”地带。

    尽管已经被医生上缴没收,但是关于老严的死讯还依旧在我的心头隐隐作痛。

    至今我也实在想不明白,那群鬼子究竟在警察局的旧址地下研究了什么

    不过当初和老严在所谓的“人造第层地狱”里只顾着一心逃命,哪里还顾及的到这几十年之前事情的来龙去脉。

    望着眼前漆黑的长廊,我吞咽了一下口水。

    这栋危楼看似面积狭窄,里面却似乎出奇的大,每个病房里都悬挂着一张简易的逃生逃生地图,标注着楼层的走向方位。

    我此时的坐标应该在第三楼层,院长室在二楼,而下午给我做身体检查的那个丫头应该在四楼的医师办公室。

    一想到前不久几乎可以称作是惨无人道的可怕折磨,我就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穿着宽松的白大褂嘴里叼着菠萝口味的棒棒糖。

    可行为却令人发指,几乎是个十足的“变态”。

    “呼t的,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让一个姑娘欺负成这样。”

    我冷叹一声心里竟不由有些酸楚,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马上找回,想办法逃出这里。

    我蹑蹑脚的靠在墙边,一点点挪蹭的脚步,寂静的长廊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昏黄几乎快要坏掉的吊灯,在头顶悬浮着。

    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通往四楼的路似乎有点漫长,幽静的长廊里时不时透过窗外闪烁着的雷电。

    狂暴的大雨拍打着窗户,“咯吱咯吱”,发出响声。

    此时已经正值午夜一点多左右,用吴老狗的话讲正是阴间鬼门大开,我一刻也不敢耽搁。

    毕竟在有些地方阴气甚至要比地下古墓还要重几分,例如医院和殡仪馆。

    而眼前的这座岌岌可危的高楼,似乎是在几十年前被人改造成了精神病院。

    就连墙壁上缺少白灰的地方都露出了斑斑血迹和诡异的字符。

    我此刻实在不敢想象,也无心揣测这栋精神病院楼的前身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

    思索间脚下的步伐着实快了许多,一转眼便已经来到了通往楼梯的路口。

    渐渐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空无一人,这才放下心来,大胆的踩踏在石阶上。

    为了不发出一点响动,我几乎是赤着脚尖在地面上行走,刺骨的冰冷顺着脚面传达至神经。

    仿佛就连灵魂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里在午夜后的时间几乎是如同死寂,整个楼层一点声音也没有。

    “t的,不愧是给精神病人住的地方,夜里连个打更人也没有吗。”

    我自语一声低着头只顾得继续行进,脚下的步伐逐渐加速,可还未等超过两秒。

    却听见了头顶传来了一阵诡异且瘆人的哭泣声。

    “呜呜呜呜呜。”

    声音凄凉而又悲惨,就像是一个身世可怜的女子在夜里无人的时候偷偷放声大哭。

    我心里咯噔一声,心想着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

    渐渐抬起头来却发现在四楼的路口处,站着一个身穿红袍的女人。

    她将全身退缩至黑暗里让人看不清相貌,我心里生出几分胆怯。

    可一想到这么多年的生生死死,和老严临终前对我的诅咒,我猛然精神了起来。

    “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还能被眼前这几个傀儡吓到。”

    我壮着胆子挺起胸口,一点点踩踏着直掉水泥灰的楼梯台阶向上攀岩。

    “大半夜的,什么人装神弄鬼。”

    我先发制人张嘴就是一声暴喝,却不曾想,眼前的这个红袍女人居然吓得浑身发抖,随即猛然向着五楼跑去。

    高跟鞋踩踏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啪、啪”。

    我刚想追上去,心中却不由想到这里t的是精神病院,有两个精神病人装神弄鬼不是很正常吗

    随即打消了这样愚蠢的想法,双腿碾转向着四楼的长廊进发。

    和病房里一模一样的指示图,张贴在惨白的墙面上,只是和我当初看到的不太一样的是。

    眼前的这张指示图上,标注着一行用黑色笔迹写着的字。

    “千万不要照镜子。”

    我心里猛然咯噔一下,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老子又不是女人没事照什么镜子。”

    只是眼前这句话出现的实在太过突然,伴随着常常出现在电影镜头里的恐怖话语,我并没有太在意回事。

    可能是这帮精神病人闲的无聊,总想搞出一些“整蛊”的恶趣味出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脚下的步伐在稍作停留后也逐渐加快了行程。

    直到眼前一扇带着玻璃的白色木门映入眼帘,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

    “医师办公室。”

    “t的,白天差点没把老子折磨个半死,今天晚上该轮到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坏笑,论“整蛊”我貌似还真的从来没有失过。

    只记得时候在深院里,面对那些年龄比我稍大常常欺负我的孩子,永远都是气的直跺脚。

    到了深夜里又经常抓一些青蛙和毛毛虫之类的玩意儿,悄悄塞进他们的裤裆里。

    等待着第二天从深院里传出的巨大惨叫声,偷偷的躲在墙角忍不住笑出声。

    思绪回到现实中来,我心翼翼的走进房间,随即伸出脑袋望着两边的阴森长廊。

    直到确定真的没有人以后,这才转身悄悄将门掩好。

    可当自己抬起头时,流淌出的冷汗却不禁一下子湿透了身上的白色病号服。

    “你,怎么可能。”

    我吓得脊背发凉,看着眼前正背对着我的白色身影不由有些胆怵。

    尽管她的玲珑身材在黑暗里依旧透发着诱人的曲线,可此时已是深夜。

    这家伙不去睡觉,反而在办公室里悄悄背对着我一动不动,实在难以令人镇定。

    “t的,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你了不成。”

    我冷哼一声,瞬间拿出了鱼死破的架势,毕竟自己的生命已经仅剩下三个月了。

    癌细胞此刻虽未扩散至全身,但本身却已经是无药可医了。

    在这绝望的环境下,老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步伐稳重施展出这么多年在外面学习的格斗技巧。

    眼望八方,将她一切所能挣脱的范围通通锁死。

    甚至此刻我已经想好了捉到她以后,该如何实施自己的复仇计划,我会用她的秀发截下一段疯狂的搔痒她的脚心。

    让她也尝尝昨天上午,施加在我身上的滋味。

    我冷哼一声,见她依旧不为所动。

    随即施展开身体如同饿虎扑食般,飞扑了上去。

    但下一秒让我没想到的是,眼前的景象几乎差点没有把我吓个半死。

    背影中她的黑色秀发和宛如六七十年代上海滩女郎的发饰格外醒目,更几乎成为了我辨识她的标记。

    宽松的医生白袍穿在她身上,永远显得那么的不协调。

    就好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穿着这曾经盛极一时的旗袍,打扮妖娆却又不失清纯美感。

    可是当我利用身体的重量将她压倒在地时,秀发下一副狰狞的骷髅面容突然扑倒在了我的怀里。

    半张脸紧闭微睁如同散发着青春活力的少女,另半张则白骨粼粼没有半点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