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只是动了动,却被他反抱的更紧。
“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他压低了声音,那话直往温枯耳朵里钻,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
桃子还在温枯怀里,丫头的眼眶里还挂着泪珠子。
温枯低头的时候,刚好就瞧见了那双眼睛。
她袖下紧握的拳头才微微松了松且忍一回。
若然她孤身一人,她自可以无所畏惧。
而现在,她还带着桃子,她不会拿桃子冒半点险。
天帝那边大概也是被惊的不出话来了。
白帝足下便生了风,也不理睬所有人的反应,带着温枯直往北宫而去。
冥主成了跟班尾巴。
“殿下等等我。”白烟也立即跟了上去。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空气里弥漫的血腥和大火后的腐臭味都还没完全消散。
好半天后,他们又才看看天帝和圣羽
圣羽到底是被关进了天狱司。
只是天兵们根本就没碰她,她依旧端着尊贵无比的郡主姿态,自己去的天狱司。
“那这迎帝宴,还继续吗?”
有人问道。
“还继续什么?白帝都只顾抱得美人归了这迎帝宴继续下去,迎谁?”
“那个冥界女人还真有本事。”
人群中,扶箐又拉了拉夜寒的衣袖,“王上,那女子已被白帝带走了您还要看到何时?”
扶箐现在满脑子都是圣羽与司锦萱的话。
连她都在怀疑,那个冥界的女人是否真的与那个邪修有关。
毕竟她不会觉得夜寒会无缘无故看上一个女人。
定然是那女子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而司锦萱又何其聪明她能察觉到不太对劲的东西,必然是有原因的。
可惜,那个女人被白帝带走了,就是天帝也给了白帝这分面子,根本没强行将人打入天狱司审问。
扶箐有些失望。
北宫。
凌霜花开的依旧茂盛。
风将漫天花瓣都吹往了北宫之中,地面上都铺着一层冰绯色的花瓣。
玉兔们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蹦蹦跳跳。
此时天色已暗,北斗星的光倾泄而下,将整个北宫都度上一层银光。
这好似一座玉造的宫殿,晶莹剔透,仙气飘飘,美轮美奂。
温枯在天宫里见过那么多的宫殿,华美的,磅礴的,庄严的倒是头一次见这么精致仙气的。
好似这里的一花一草都要比旁处更纯净些。
白帝踏云而归,轻飘飘的落在院中的大树下。
风带起脚下的花瓣,卷入夜空,霎是好看。
片刻后,他才将温枯放了下来。
玉兔们好奇极了,一只只圆滚滚毛茸茸的蹦了过来,直往温枯的脚边蹭,粉嫩嫩的鼻子一动一动的,胡须在微抖,放肆的嗅着温枯身上的气味。
至少在长达数千年的时间里,殿下从未带过任何外人进北宫来。
这女子还是头一个。
温枯看见那些肥兔子,满脑子都是红烧还是清蒸
顺带还想起了从她的金库里跟出来的那只秃尾巴兔。
冥主跟在后面,全然是一脸懵逼。
白帝放下温枯后,才扫了他一眼。
“你跟来做什么?”
冥主,“”
“我跟着母上,有什么问题吗?”
冥主那身高,都还不到白帝的腰肢,此刻他正仰着头看着白帝在这个男人面前,他莫名的连‘本王’这自称都不敢用。
那是绝对的力量碾压,根本无法轻易突破。
白帝冷冷的睥着他,“你很碍事。”
冥主的内心顿时翻了个大白眼,他想:别他娘的对女魔头动动脚的,她现在毕竟还是本王的母上!
可话到嘴边,却莫名变成了,“我觉得还好我就跟兔子玩儿,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好不争气哦!眼泪落下来。
主要是那男人身上强悍无比的气场,真的压的他都喘不过气来。
刚好,白烟也赶了回来。
白帝瞥了他一眼,“把孩子带去偏殿,给他糖吃,别来打扰本帝。”
白烟,“懂!”
这好难得带个入眼的女子回家,可不得在二人世界里过个仔细了。
孩子什么的,最是碍事了!
“还有这个丫头,一并带过去,先疗伤后吃糖。”
白帝话落,又一步走到温枯跟前,伸要将她怀里的桃子抱走。
桃子立即伸了,死死的抱着温枯的脖子不撒。
温枯自然也不会轻易让桃子和自己分开。
白帝垂着眼,“本帝还没丧心病狂到要对一个女孩下。”
他不喜欢温枯那浑身戒备的模样,好似他是什么坏人一样。
温枯却是与他的丹凤眼直视着,“这孩子受惊过度,我不许任何人将她带离身边,便是白帝你也不可。”
白帝也不怒,他收回伸出去的,自顾自的坐在了大树下的石桌旁。
星光和花瓣都落在他身上,长发垂落在身后,整个人比画还要美上几分。
那侧颜,更是精致到无可挑剔。
“那便真如圣羽所言,那女孩是你血脉至亲的侄女了。”
温枯没否认,也没承认,她只是抱着桃子站在原地,眼底尽是防备。
白帝却是侧目看着她,问了她一个很突然的关系,“你知道为什么本帝会养这么多兔子吗?”
温枯怎么会知道?
他冷冷一笑,瞥着满地蹦跶的玉兔,“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本帝曾有一件很厉害的法宝,名为障目镯,后来啊被一只兔子骗走了。”
温枯,“”
“自那以后,本帝就养了很多兔子,每天揉秃一只,以泄心头之恨。”
“哦,你年纪尚,大概没听过那兔子的名字它叫讹兽,专门欺骗纯洁仙男,仙女什么的。”
他完这些话的时候,温枯的唇角愣生生的抽搐了一番。
她的重点莫名其妙就偏到了‘仙男’上。
是在他自己?
分明就是个老棒槌!
而后,白帝又才将目光停留在她的腕上。
“隐在你腕里的镯子,甚是好看,与本帝当年被骗走的障目镯,如出一致呵。”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