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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洛川洗了个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妖紫烟和安薇雅的通讯已经结束了。
“安薇雅怎么的?”
洛川在妖紫烟旁边坐下,顺将这姑娘的腿抱了过来,享受着一天中难得不怎么难得的闲暇时光。
妖紫烟往回抽了抽,没有抽出来,索性也就懒得理他了。
只要不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好。
“还是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妖紫烟细嫩的脚趾蜷缩在一起又分开,试图通过话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过我觉得她应该是已经默认了,咱们的猜测应该和是是差不多,就算霜和冰不是冰霜的妈妈,应该也是类似的关系。”
洛川点点头,无意识的揉捏着妖紫烟光洁的腿。
“咱们刚刚遇到冰霜的那天晚上你还记得吗?”
妖紫烟抿了抿嘴唇,努力压制着心中那抹异样的感觉:“记得,当时冰霜的状态很不好,我都后悔让她在外面等了一晚。”
每当想起这件事时,她的心中都会忍不住感到后悔。
“你有没有觉得,冰霜当时的状态,就跟遭遇了污染差不多?”洛川随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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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紫烟微微睁大了眼睛,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冰霜作为她们的后代,也被污染了!”
就像是那些刚刚随着欧若拉抵达科洛的文明幸存者,他们的后代也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衰落的命运。
“我不是这个。”
洛川关爱地轻轻拍了拍这姑娘的脑袋,“霜和冰遭遇的两种不同的污染,可能在冰霜的身体中形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这才导致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天澜大陆引起各种各样的超级灾难。”
妖紫烟陷入了沉思。
她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能力。
“洛川,你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可能哈。”妖紫烟强调着,“纪元更迭的灾难,其实就是冰霜造成的?”
洛川皱起眉,认真思考了一番,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这和冰霜没什么关系。”
“呼我也这么觉得。”
妖紫烟轻舒了一口气,她只是脑海中莫名其妙蹦出了这么个念头而已。
灾祸之源?
对冰霜来,应该是不太可能的。
“其实刚才我和安薇雅聊天的时候,又谈到了另一件事情。”妖紫烟卖着关子。
“什么?”洛川问。
“你猜?”
洛川没话,只是握住了女孩的脚,在白嫩的掌心用指挠了一下。
“别”
妖紫烟身体顿时绷紧,控制不知的笑了起来,“我,我,快松”
洛川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现了这姑娘的弱点。
为了以科学的方式进行验证,他又尝试了几次,得到了同样的效果。
看来是没错的。
妖紫烟咬着嘴唇,面色通红地狠狠瞪了洛川一眼,咬着牙,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快点。”洛川做着威胁。
妖紫烟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
平复着躁动不已的心绪,她认真:“我们一直以来所认为的,其实并不一定都是正确的。”
“什么意思?”洛川有些莫名,“怎么突然起这么有哲理的话了,难道想要和我探讨一下人生的意义?”
“别闹。”
妖紫烟轻轻踢了他一脚,将先前与安薇雅交谈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嗯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啊,跟我这个干嘛?”洛川忍不住问。
“这不是跟你分享一下嘛。”妖紫烟脸颊微微鼓起,撒娇地偏过头。
“好好好,我不对。”洛川连声道歉。
女孩子的性格总是难以捉摸,或许这一刻还兴高采烈,但是下一秒就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就不理人了。
她怎么又生气了?
她为什么要生气?
她怎么还在生气?
这是广大男性同胞都会遭遇的三个直击灵魂的文明。
当然,也包括女性同胞。
不对,没有“同胞”。
好在妖紫烟并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性格,那点不愉快的感觉很快便抛到九霄云外了。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洛川顺又将妖紫烟的握住,在中把玩着,“举个例子,就像是科洛的混合文明。”
妖紫烟其实很想问问洛川,是不是不碰她就不出话。
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忍下来。
自己选的,忍着。
“嗯,然后呢?”她问。
“他们对世界的认知,完全建立在自己建造的一个自洽的逻辑体系中。”洛川摸完掌,又将放在了少女的腰间。
妖紫烟将洛川的按住,不让他得寸进尺。
两人僵持了一会,最终还是由洛川的妥协告终。
“继续。”妖紫烟,低头看了眼又补充道,“我的是你讲的东西。”
“如果出现陌生的事物,这些文明中的学者,就会试图用自己的逻辑,构建出的体系,对这个未知的事物进行解释。”
“那要是解释不了呢?”
“那就创造出全新的概念,这样就能解释了。”
“嗯”
妖紫烟陷入了沉思,“所以,这个跟我刚才的话有什么关系?”
洛川也陷入了沉思:“先听我完,反正我觉得是有点关系的。”
“行吧。”妖紫烟叹了口气,亮如琉璃的眼眸静静望着洛川,等待着他将这个故事讲完。
“这些文明的学者将自己困锁在了自洽的体系中,要是有一天,他们突然发现,所谓的逻辑规则,其实不过是另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的存在所创造的,对方只是随意翻个身,动下念头,体系就会直接崩塌,他们会怎么样?”
妖紫烟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思索着洛川的问题。
她觉得这些狂热的学者,应该类似于那些狂信徒。
狂信徒在正常人的眼中是什么样的?
应该属于疯子,有着相同追求的、合法的疯子。
当这些狂信徒所信仰的事物崩塌,在妖紫烟看来,他们大概率会直接疯掉。
“可是洛川你的那种情况,真的有可能存在吗?”
“为什么没有可能。”洛川笑了笑,看向窗外的星空,“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不定本就是一场梦境呢?戏中人从不知身处戏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