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扬转头，看着面色苍白的曲烟，下意识眉头微皱，随即又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不过是他母亲聘来督促他工作的而已。
他眼神闪烁之后，再看她明显虚弱的面庞，便也没有了多少心疼和耐心，他只道，“曲助理，什么事？”
而在场中另一个备受瞩目的男人，却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她，好像真的如他所，不想再看见她一眼般。
曲烟看着季卓然移开视线的侧脸，心里虽有五味杂陈，但却始终记得话的目的，于是她看向程飞扬，“这里人多，我们能去一边吗？”
程飞扬虽然还想跟季卓然掰扯两句，但也知道自己现在在他面前得不到什么好处，只能借着曲烟递过来这个台阶下了。
“好啊，我们上楼，慢慢。”他的话音特意在上楼两个字上慢了点。
好像他们两上楼是要去客房做个什么一般。
毕竟他可也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曲烟不过发了一张他们拥抱的照片给季卓然，这男人就心急火燎地跑过来了。
因此，完这话，他挑衅地冲着季卓然扬了扬眉。
而季卓然，只是冷着一张脸，好似眼里根本没有曲烟这个女人一般。
见到季卓然的反应并不好，程飞扬感觉无趣，他冷笑一声，搂着曲烟的纤腰，两人去往楼上。
而曲烟，却注意到他右上戴着一只精致的白色套，遮住他上缝了针的伤口，想到他为什么而受伤，她的心里一时间很是酸涩。
曲凝早就在旁边看到了一切，见到曲烟和程飞扬离开，走到季卓然身边柔声道，“卓然，你也别在意他们了，毕竟烟明天就要出国离开，就让他们好好道个别吧。”
“哼。”季卓然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到了楼上，曲烟这才和他拉开了距离。
她认真道，“程少，我最后还有一件事想跟你，现在季卓然风头正盛，你最好避开他的锋芒，别跟他正面对上。”
“呵呵，”他冷笑，“我又不怕他。”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曲烟知道这是她最后把话清的会，“是我们都必须认清事实，敬畏可能发生的任何后果，就像那天那一刀，那两人还只是想毁我的容，可如果他们是想要我的命呢？刀在他们上，怎么想怎么做，都不是我们了算啊！”
程飞扬看着她关切的神情，反驳的话忽然又不出口了。
她的目的或许不纯粹，但往日的情谊和此刻的关心也不是假的。
他回看着她，却问，“你为什么还这么关心我？你明天就要走了，我未来会怎么样，与你无关啊！”
“你毕竟救了我两次，帮了我很多。”曲烟解释着，却又下意识地避开他一双满含期待的眼睛。
他却继续追问，“既然你也知道我对你好，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走？你有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如果我，我可以接受你是我母亲给我雇佣来的助理呢？”
“对不起，”她低下头，无法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长痛不如短痛，既然我们一定要分开，那最好就是趁着现在。”
他面上闪过浓重的失落，随即又咬牙道，“凭什么？凭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都是你了算？曲烟，你既然收得了我妈的钱，那你也可以收我的钱，现在，你开个价，我要你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