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来了。”季卓然点头，看着她的眼神却带了几分柔软。
气氛一时间有些温馨，曲烟尴尬地错开了他们的视线，“我我只是想问你，昨天你在医院，到底跟外公都了什么？”
“那是我跟外公之间的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只回道，再度打太极。
曲烟已经放弃了从这个心思莫测、口缝严密男人嘴里套出话。
他不愿意的事情，不论她怎么问，她也没法知道答案。
于是她一把关掉电视，“既然你都不愿意，那我也不问了，睡了。”
似乎已经浑然忘记，自己之前还想看晚间新闻的事情来着。
“晚安。”他的问候落在身后。
不过曲烟这一次回到客卧的床上，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已经沉沉睡去，再没了此前睡不着的情况。
同一个夜晚，有人早已睡去，有人却才刚刚开始自己的活动。
“杜总，程少来了，在号包厢。”杜若正看着账单，助理婷婷走了进来，汇报了情况。
杜若脸上瞬间紧张了起来，“他来做什么？吃我霸王餐？告诉他休想！”
“这他毕竟是您的朋友，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他刚刚，已经点了两瓶拉菲了。”婷婷弱弱开口。
杜若感觉自己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好啊这个败家子，不在他自己的酒吧里喝拉菲，非要跑她一品鲜来吃霸王餐，摆明了就是欺负她好话！
不行，这次她一定非让他买单不可！
于是杜若气呼呼地走到了号包厢，推门一看便看到了程飞扬正在抬起高脚杯，要喝杯中的拉菲红酒。
“败家子！放下那杯拉菲！”杜若重重一拍桌子怒道。
程飞扬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模样，轻笑一下，“不就是酒和钱嘛，爷我又不是喝不起，瞧你那吝啬的模样，管家婆你未免管得太宽了吧。”
杜若却眯起了眼睛，“你要喝酒不去你的adre潇洒，却非要跑来我一品鲜，你难道不是来吃我霸王餐的？”
他仰头就是一杯酒，随即露出一个风流的笑容，“嘿嘿，你猜对了。”
“程飞扬！”杜若气得就想给他来上两拳。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气人啊！不要脸！
但偏偏顾忌他的身份，以及他还跟姑母有点交情，她到底还是没有下，只是晃了晃自己的粉拳，警告着他不要太过分。
看着杜若气急败坏、却又拿自己无可奈何的样子，程飞扬的心里才多少好受了一点。
他不舒坦，他就喜欢看别人也不舒坦的样子。
“哎，反正你都请客请惯了，多请我两顿也没什么，啊对，还有花呢，上次来我都没来得及看它，我还给它点了一条鱼。”着，他指了指桌上的一盘清蒸无骨鱼。
杜若看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连珠似炮的道：“人家花现在都已经自食其力了你知道吗？隔壁好几家店都请它过去玩、捉老鼠，可受欢迎了，你把它丢给我就不闻不问，现在人家也不认你了！”
“啊，知道花混得好，我也放心了。”程飞扬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杜若见状，赶紧抢下了桌上那瓶还没开的拉菲，将它藏到一边。
这才能心平气和地发问：“你到底怎么了？你有点不对劲啊。”
“没什么。”他扭头，开始吃菜。
这男人摆明了一副要人哄的傲娇模样。
杜若暗暗叹息一声，要不是怕他老是这么跑过来白吃白喝，她才不愿意哄他呢！
她冷静下来，进一步试探发问，“你那天跟烟一起走的，你们是谈了什么吗？”
他只闷声道，“不要话，让我安安静静吃完这顿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