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烟不住点头。
这哪里是意外，简直就是超乎了想象的非常意外。
咖啡店里普普通通甚至身世看起来有点凄惨的老太太，竟然是季卓然的奶奶，这种神奇的事情，曲烟怎么也想不通。
这老人家莫非还有什么换装癖好？
“我呢，当时也是听到有人了你的坏话，加上之前我又没见过你，不知道你的情况，所以就随便换了件衣服，就想试一试，烟你别介意啊。”她脸上依旧是慈祥的笑容。
曲烟倒是不怕她这么试自己，只是还是不大舒服，便笑道，“我能理解的，奶奶。”
“哎，那就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叶韵灵着，拍了拍她的。
曲烟心中不住憋屈，但在老人面前，也没有表现出分毫。
这场晚宴，她原本想要结交些生意场上的朋友，却没想到，季卓然和叶奶奶这么一来，她就完全没必要再去结交他人了。
他人，自然会上赶着来结识她。
就如那几个贵妇。
所以，她也只需要跟面前这位老佛爷好好聊天就行了。
终于，一场暗流涌动的晚宴结束。
离场前，杜若找到曲烟，笑着发问，“感觉怎么样姐妹？”
曲烟给她递去一个“你懂的”的眼神，随即又道，“我忽然有点理解你怎么烦姜女士了。”
季卓然母亲已经过世，但就他这么一个奶奶，曲烟都感觉到了不的麻烦。
这次叶奶奶不请自来，完完全全打破了她还想隐瞒跟季卓然关系的想法。
这件事，看来不仅是瞒不住，完全是已经当众公开了。
“哈哈哈哈。”杜若开心大笑。
其实今天故意在程飞扬面前演戏倒是没让她怎么开心，但现在曲烟起这事儿，她却大笑出声。
“咱两也算是同病相怜了啊，”杜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先走了，改天随时欢迎来我那儿白吃白喝啊。”
“行，吃不垮你。”曲烟也笑了。
两个女人笑着告别。
一个凌乱的夜晚，终于画上句点。
次日，lp的新闻通稿便发满了全市，有好几家完全没有关系的媒体甚至也都帮忙发稿曝光了。
但其中，却只是提了lp这次和nrc的联名款大卖，但关于季卓然和那位来自隐世家族的叶姓老人，却只字不提。
看着发了漫天的通稿，曲烟又看了一眼股价信息，lp的股价涨势喜人，就等今年新款上市，再提高一个销售量级。
到那个时候，曲烟差不多就有钱还上姚老爷子留下的债务坑了。
与此同时，程飞扬找到了正在用下午茶的姜玉丽。
“哎哟，宝贝儿子什么时候这么有心，居然知道来看看我啦？”姜玉丽笑道，放下了上的平板电脑。
程飞扬看着他妈五十岁却依旧保持着三十岁美貌的脸，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语气，问道，“妈，你之前，是不是找杜若聊过什么？”
“是啊，”姜玉丽坦然承认，“放心，我跟她聊得好好的呢，的都是好话，她很高兴呀。”
所以她就高兴到非要跑去黑马会所、跟男人鬼混的地步？
程飞扬不信，“你到底都什么了？”
“哎呀真没什么啊，就是跟她那个，我已经了解了她家里的情况，也都认可她了，只要你们两感情到位，我就欢迎她直接做我的儿媳妇，这话还能怎么差啊？”姜玉丽解释道。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好话，杜若怎么会之后是那么个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