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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儿，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你是打算就像现在这样，一个世界一个世界的走下去吗？”</p>
“可能是时间过的太久了，我已经无法理解你的行为了。我现在也只是还能依稀记得过往岁月的那些修行方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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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黑暗中，一个又一个光点在不断地闪烁着。然而，这黑暗可不是什么夜空，而这些光点，也更不是什么星辰。</p>
因为这些光点就是世界，大大的世界。而这般风景，自然也就是诸天万界之外的风景。</p>
不过能够看到这风景的人，却是那些走出一方世界的人。而于此刻看到这风景的人，就是白夜和楼兰。</p>
自从离开了魔意真界之后，白夜和楼兰一路前行。白夜是时刻都在想着，要怎样守护身边之人，要如何掌控这诸天万界的局势，要如何同天道继续对弈。</p>
但是楼兰却并不需要去想这些，因为楼兰现在还没有完全理解白夜。正如她自己在那句感慨中所的那样。</p>
时间，的确是过去的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与白夜分别了几世的人生。久到她已经与现如今的纪元，彻底的脱节。</p>
曾经，她的确能做白夜的师尊，因为她懂得洪荒纪元的一切道理，更懂得洪荒纪元的生存之道。</p>
哪怕她为白夜提供的庇护并没有存在太长的时间，可于当初的白夜而言，楼兰为他所做的一切，却已经是足够了。</p>
然而现在，情况却正好是与当初完全不同。因为现在的楼兰就和当初的白夜一样，什么都不懂，对一切都感到陌生。</p>
而始终都陪伴在楼兰身边的白夜，也是能够感受的到，在很多时候，自己这位重生的师尊，都不曾展露过属于三代杀帝的风采。</p>
白夜觉得，她在更多的时候还是太过于彷徨。楼兰面对现在的诸天，真的是会感到不知所措。而白夜也能懂得楼兰的困扰，因为曾经的他，也是这样。</p>
“在很多时候，尽管我们已经活在现世了。可在我们的意识之中，我们好像还是活在过去。”</p>
“这并非是我们的错，因为生灵的本质本性就是如此。只不过，我们若是想要赢得最终的胜利，便不能止步于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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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白夜突然就不再前行了。他停了下来，凝视着身边之人，然后缓缓地开始诉。</p>
而白夜的那些话，乍一听上去虽然会让人觉得颇为莫名奇妙，可是实际上，楼兰却是能够理解白夜的所有意思。</p>
再怎么，曾经的她毕竟也是屹立在巅峰之上的人。虽然现在的她已经不服当初，对这个纪元的一切都感到陌生。</p>
可白夜就在她的身边，楼兰知道，白夜一直都在以他的方式守护着自己。而白夜在回答她的时候，也是刻意地在顺应她的方式。</p>
楼兰很清楚，白夜能把事情做到这一步，就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只是，她也在渴望，她也渴望着能够认清这个纪元的环境，因为只有如此，她才能帮到白夜。</p>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那所谓的天道，才应该是你选定的对吧。而到了这个纪元，天道也不止是只有一个了。”</p>
“离开魔意真界之后，我也同你去过很多世界。我清楚的记得，那些世界有的就很是繁华，有的则无比破败。”</p>
“然而，这只是那些世界的风景，而并非是这个纪元的全部风景。夜儿，我们眼前的，是不是就是诸天万界。”</p>
“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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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楼兰也是沉默片刻。只不过，她在沉默这片刻之后，也是很快便再度开口了。而当她再度开口之时，她的眼眸之中已然也是有了明悟的神采。</p>
白夜见她如此，倒是从没有出言打断过她。时间还在不断地流逝着，而白夜则是默默地伫立在原地，就这样，默默地倾听着。</p>
在白夜看来，楼兰于此刻，完全就是在以言语的方式，表达着她对于这个纪元的全部理解。</p>
而实在的，这样的方式倒也并不是最好的明悟之法。可是，只要有他在楼兰的身边，那这就是最好的明悟之法。</p>
因为他不单单是楼兰的倾听者，他更是楼兰的指路人。白夜觉得，他之所以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p>
这大抵就是因为，他在这个纪元已经活的够久了，他对于这个纪元的感悟，已经是达到了某种意义上的极致。</p>
而在这个纪元，无论是楼兰语的哪个转世身，都没能踏上真正的修行路。毕竟楼兰语的所有转世身，自始至终也都只是在想着去等待他归来。</p>
“茫茫黑暗才是诸天的真实之景，诸天万界就是茫茫黑暗中唯一的星光。我若将黑暗看做黑夜，那这诸天便是星辰。”</p>
“此间风景，原是如此，此间至理原是这般。那夜儿，你的对，是否就是这风景之后所藏匿的东西。”</p>
“在我们还辉煌的那个年代，天就为至高主宰，天意即为至高的意志，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反抗。”</p>
“万事万物，万物生灵，皆为它所掌控。可在我们那个年代，我记得天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难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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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夜的凝视之下，楼兰就这样，在接连不断地诉着。而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楼兰所之言，也是直指白夜曾看到过的真相，和本质。</p>
而这样的事情，若是由别人去做，那么不得，做这事情的人，怕是很快就要被距离最近的天道以段针对，然后直接就强势镇杀。</p>
可这样的事情，这诸天万界的天道却是不能对楼兰去做。因为那些天道自始至终都很清楚，动楼兰与直接动白夜没有任何区别。</p>
它们若是动了楼兰，那这后果，就与直接撕破脸对白夜开战，是一样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白夜所能发挥的战力和破坏力，很有可能还会更加恐怖。</p>
不过，白夜现在也只是表面上看着平静。实际上，白夜的那颗心那是一点都不平静。</p>
因为白夜也很清楚，保持着清醒和理智的天道只是绝大多数的天道。有一些天道是与大多数天道有所不同的。</p>
而这样的天道，也多半都是它们的世界面临着毁灭，无时无刻都不在面临消亡之威胁的天道。</p>
走遍诸天，白夜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至少，白夜看到了这些家伙。而对于这样的天道，白夜也从未掉以轻心。</p>
纵然这些天道只是一些沉世世界的天道，最多也就是浮世世界的天道。可白夜知道，这些天道同样也是异常可怕的。</p>
相比于其他的天道，这些天道，可实实在在地是没有丝毫束缚了。毕竟，那些世界在消亡之后，它们也就要随之一同消亡。所以，它们为什么不把握时呢？</p>
白夜倒是也明白，这些天道未曾对他群起而攻之，明显是顾忌着某种事情。可是，那顾忌终究只是一时的，而并非是永远都存在的。</p>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诸天万界的局势可一直都是不断变化的。谁又能保证，这些天道的想法不会变化？</p>
在白夜看来，能作出这种保证的人那是压根就不存在。因为所有的天道，几乎都是想要让他消失。</p>
这些天道现在没有这样去做，没有让他消失，也只是因为他可以在一定的规则范围之内同他们对抗，仅此而已。</p>
白夜可是深深地明白，看待一件事不能只看现在，更应该要看的就是未来。而谁又能保证，现在，不是未来？</p>
于过去而言，现在就是未来。</p>
于那些天道而言，时间也不多了。</p>
所以，有些事他不得不想。</p>
所以，有些事他不得不做。</p>
而有些对，他不得不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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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样的风景，对于茫茫诸天的某些修士而言，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因为有些人注定要离开原本的世界。”</p>
“当绝大多数的修士在他们自己的世界之中，修行到一定地步。那么离开于他们而言，也就是一种必然。”</p>
“从本质上来，这种事情本就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p>
“而从最为实际的角度出发，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必然之事。”</p>
“因为很多修士修行到一定的地步之后，他们的实力，就已经不是他们那个世界可以轻易承受的了。”</p>
“所以，这些修士也就只能离开。就算他们不愿离开，他们所在的一方世界也一定会送他们离开。”</p>
“也唯有如此，那些修士才能继续成长下去。也唯有如此，那些修士原来所在的世界，才能一直存在。”</p>
“这些我都知道啊，你所的是，应该就是我们那个时候的飞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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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夜把话到这个地步，一向都颇为沉稳的楼兰，却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因为她觉得，白夜现在正在跟她的这些话全然都是无用的话。</p>
因为这话中涉及的东西，在上一个纪元，也只是绝大多数修士所知道的常识。但是很快，楼兰就看到白夜在向她轻轻地摇头，所以，她也只能再度沉默。</p>
而紧接着，白夜便再度诉了：</p>
“您有所不知，在现在这个纪元，飞升这样的事情，在大多数的时候，都会发生在那些沉世世界之中。”</p>
“只有那些沉世世界，才是太过于贫瘠的世界。在那样的世界之中，寻常修士就算是想要成仙，都无比困难。”</p>
“可那些世界的修士之中，却是不乏天资卓越之辈。所以，在那些天资卓越的修士成长起来之后，他们就得离开。”</p>
“而这个过程，才会被这个纪元的人称之为是飞升。除了这些沉世世界，其他世界的修士可以直接修行成仙。”</p>
“这个纪元看起来和上一个纪元很是相像，可是实际上，那也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p>
“这个纪元的很多世界，都沾上了洪荒纪元的余荫，这就是这个纪元的本质之一。而那天道，则是不复当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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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及如此，白夜就已经不再多任何话了。白夜沉默了，挥了挥，让一道的光幕在楼兰的面前衍生而成。片刻之间，光影变幻。</p>
而对于这光幕，楼兰却是看的异常入迷。因为这光幕之上所演化的，才是这两个纪元之中，当之无愧的真相。诸多事情的本质，都在这其中演化。</p>
而这样的内容，也恰恰是楼兰几世为人，却始终都没能看到的。所以，在这个时候，楼兰才会看的无比入神。</p>
时间，就这样不断地流逝。而楼兰则是始终都在凝视着那道光幕。至于白夜，他却是将他的目光停滞在这四面八方，一望无际的黑暗之中。</p>
白夜很清楚，这片黑暗中满是他的死敌。只是，在现如今这个时候，他的这些死敌到底会不会对他出，那是没有人知道答案的事情。</p>
只是，该做的事情，他终归还是要做的。不然的话，一但那些藏匿在黑暗之中的家伙伺而动，那么真正该后悔的人就是他了。</p>
白夜深知，在离开墟之古界之后，他一路前行已经前行了许久。而行至现在，他心中那最大的遗憾之一，也是得到了弥补。可这弥补，却并非永恒。</p>
黑暗之中，狼狈成群，猛兽独行。他的敌人真的会让他好过吗？针对现在的情况，白夜曾沉思许久。可在沉思了许久之后，白夜的答案就是，事实并非如此。</p>
比起所谓的彻底妥协，白夜还是更愿意相信，这些天道只是在等，等一个可以永绝后患的会。</p>
这一点觉悟，他这个拦路石，还是有的。只是现在，他最为在意的是楼兰的安全，是楼兰的悟道。</p>
那这些家伙，在意的又是什么呢？</p>
“诸位，还是不要躲躲藏藏了。”</p>
“你们既然来了，又为何躲藏？”</p>
“有些账，我们现在可以不算。”</p>
“可你们若是一定想要算的话。”</p>
“那，我们就好好算算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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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之后，白夜不再沉默，而是强势开口，一连道出数声质问之声。而白夜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他已经在黑暗中察觉到了一些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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