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女尊大佬的掌中娇 > 正文 第156章 小小真美
    她伸将玉盏接过,他便自端起剩下的那一只,二人交臂,相互对望着,同饮了各自杯中之酒。

    一对玉盏被放回托盘,侍子便端着这托盘无声退下。又一个侍子走过来,中捧着一碗饺子。

    容境将那碗上放着的筷箸拾起,从碗中夹起一个饺子,递到了洛瑕唇边。

    洛瑕张口咬下一口,一旁的沈正君便笑问道:“生不生?”

    他正为口中有些怪怪的味道诧异,下意识便回道:“生。”

    语罢,却又反应过来,这“生”之一字,在今日,指的,可是生儿育女。

    不由地,他脸上又滚烫起来,眸子轻低了下去。

    她似在一旁低笑了一声,然后便放下中的筷箸,让那端饺子的侍子退下。

    该行的礼,至此算是到了个头,她低下眸,仔细地将他打量。

    他今日是大妆,施了粉,描了眉,点了唇,没有很厚重,却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这般模样。

    以往,他都是不施粉黛,轻描淡写的,如今描眉点妆,正红嫁衣着坐在黑漆描金的拔步床上,明艳又庄重,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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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该去正堂会宾客了。”

    一旁有人催她离开。

    她轻合了合眸子,喜服宽袖下的紧了紧,对他:“先等等,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轻抿抿唇,“嗯。”

    她转身去了,随着他们进房的贵夫们便也随着离开,他不由微松口气,四下打量起新房的陈设。

    他正坐着的拔步床上,挂了大红罗圈金幔帐,正对面,是十二扇嵌玉石翡翠枝叶图的檀木槅扇,旁边放着宝相花嵌象牙拣妆,左边一张梨花木的长几上铺了红绸,摆一对红色龙凤烛,左右各放了一把太师椅。

    房屋顶上,挂着盏明亮的串珠方形彩灯,彩灯四面分别绘上“鸾凤和鸣”、“观音送女”、“状元及第”、“合家欢”的图案。一侧的窗上,还贴着大红双喜纹的剪纸。

    每一处都十分细致,显见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他正暗想间,虚竹带着拾初与宁初一道推门进来,三人一齐福身,先是向他见了礼,口中称的是“少君安。”

    已不再是公子了。

    他不由翘了翘唇角,“起来罢。”

    虚竹便走上前来,笑道:“大姐疼惜少君,念着少君一日未进食,便让咱们带了些吃食过来,请少君用。”

    他这才注意到拾初与宁初各提着一个食盒,隐隐还有热气从里面冒出来。

    他也确实饿了,只是,“虚竹爹爹,若是进食,这妆会不会就此花了?”

    他不想她回来时,瞧见的是他妆容不整的样子。

    虚竹笑出声,“少君不必为此担忧,备下的吃食,都是方便用的。”

    虚竹着唤了拾初宁初上前来,分别打开食盒,露出里面正冒着热气的面点。

    是真的面点,每一颗都巧极了,能一下子放进口中的那种。

    洛瑕一见放下心,有了食欲,便轻撷起其中的一颗放入口,吃罢,又开口问道:“这都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拾初笑着道:“这都是大姐提前让膳房备下的,咱们只是帮少君取过来。大姐啊,为少君考量的很周到呢!”

    眼瞧着底下三人都为这话而一脸揶揄地看向他,洛瑕颊上又红了红,“你们再,我可就没法吃了。”

    拾初收了嬉笑,“少君用吧,咱们不再多嘴便是了。”

    于是接下来,洛瑕又用了三四块点,喝下半碗稀粥,才道:“好了,撤下去罢。”

    拾初宁初遂收了食盒退下。

    剩下虚竹,他毕竟是从照顾洛瑕的奶爹,深得洛瑕敬重,此时没有外人,便不受主仆约束,上前轻拍了拍洛瑕的背,问道:“少君害怕吗?”

    洛瑕合了合眼帘,有几分不知所措地看向虚竹,“我不知道。”

    原本,是该怕的,就这么嫁了人,入了别人家的门,身份变了,面对的一切就都是全新的。

    可他嫁的人是她,她对他这么好,给他丰厚的聘礼,盛大的婚礼,精心布置的新房,就连他奔忙一天腹中饥饿又不便进食,都帮他考虑到了。

    他又不怕了,明明不曾听她过什么海誓山盟的好听话,可他就是很心安,没缘由地相信她,依赖她。

    虚竹在旁笑了笑,“哎,想是奴多虑了,大姐待少君的好,咱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待会儿大姐回来,少君便尽心伺候着,明日该用的封红赏银,奴都吩咐下去,在准备着了,不劳少君再费心。”

    洛瑕回握了虚竹的,“辛苦虚竹爹爹了。”

    “大姐回来了!”

    门外拾初的声音响起,虚竹便收回福福身,道:“奴这就退了。”

    洛瑕任他离开,然后没多久,容境进来了,穿着他亲缝制的喜服,一步步来到了他面前。

    她是第一次见他大妆,他也是第一次见她着红衣。

    鲜艳的大红,交织袖口衣襟处厚重的墨黑,再衬她俊雅如玉的面容,色若天人。

    她显是喝过酒了,还似乎因是今日,喝了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好一会儿都没动。

    他不由起了身,上前扯扯她的衣袖,“境姐姐?”

    她一把抱住他,薄唇贴在他耳畔,低道:“真美。”

    他心下羞涩,鼻端却嗅到她身上的浓浓酒气,微蹙了蹙眉,轻推推她的身子,“您先去洗漱吧?”

    她抱着他没动,好一会儿,才将人放开,却也没提洗漱的事情,先问道:“累不累?”

    她着指尖轻抚过他发间的碧玉簪金冠,自也知道纵然是特意选用了细金打造,分量较寻常的头面轻便了不少,可戴这一天,却还是极不容易的。

    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累,自然是累的,可相比起来,他知道,她应该更累。

    一大早便要起来,不及用膳便要带着迎亲队伍出发,再接二连三地应付两家席面上前来道喜的宾客,寒暄答谢饮酒,哪件不是耗神儿的事情?

    一时也不介意她满身的酒气了,他抬起,学着她的样子,抚了抚她发上的墨玉冠,轻问道:“一柄金冠,一柄玉冠,金与玉,是,金玉良缘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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