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女尊大佬的掌中娇 > 正文 第229章 她彻夜未归
    只是眼看着已临近下衙,这一时半会难免做不出个模样来,可容境有了兴致,一心想看到成品,便索性让容衡派了人到城主府传话,是今晚事忙,不回了。

    然后,她便沉心静气,专注地摆弄起中的部件来。

    不知过了多久,却眼瞧着天际已由漆黑夜幕重新泛起了鱼肚白。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城府的理政厅里,容境凝眉坐着,下拼装的动作已停了下来。

    这图纸是有问题的,却也不是完全行不通,只是有些错误,她已琢磨了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对于这个最初的猜测,已经可以明确地肯定了。

    “容衡。”她出声唤道。

    早支撑不住在旁睡过去了的容衡惺忪着张开眼睛,继而一个激灵站起身,低头问道:“大姐有何吩咐?”

    容境看她一眼,淡声道:“去给醉花楼递信,让抚玉半个时辰内来一趟城府。”

    容衡躬身一应,推门出去了。

    醉花楼里,抚玉睡得正沉,断没有想到容境居然能这么快就发现了问题。

    更没有想到她即便发现了问题,也还是不肯踏入他这醉花楼半步,反而要他连起身带梳妆再算上路上的功夫,半个时辰内就到城府衙门。

    这个人,她果然是身在高位惯了,对男子,也不肯有丝毫怜香惜玉的迁就。

    罢了,到底是他想攀着她,那么他多付出一些,也无妨碍。

    想着,他由两个侍子匆匆服侍着梳洗,点妆,精心地搭出一身淡雅的烟灰色直开衫,让下面的人备马,离了醉花楼。

    此时街道上,已三三两两地有了行人,他们看到醉花楼这一路前行,也一路阵阵留香的马车,难免多分了些注意力在这上面。

    也因此,他们渐渐地意识到,这位醉花楼里的清倌头牌,这般一早出门,竟是要往城府衙门去的。

    思及这几日都已在街头巷尾间传着的话,什么醉花楼里的抚玉公子本事了得,得了新继任的城主青眼,不仅一将他捧上花魁的位置,还助他掌了醉花楼里的一应事务,恩极一时。

    本来,从未见过这位年轻城主涉足醉花楼的民众们还有几分不信,可今晨一早的这一幕,委实让他们原本的不信,也变为信了。

    由此,与之相关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在这不大的临安州中,生起了舆论。

    此时,抚玉正坐着的醉花楼马车行至城府衙门前的一条长街,正待继续前行时,教一早候在此处的容衡拦了下来。

    直身立在车前,容衡面上没什么表情地直直道:“大姐有吩咐,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请公子在此停马,随婢子步行,走侧门入城府理政厅。”

    这样安排,就有些明摆着的轻视意味了。

    容衡却连句解释也懒得多,只见车帘内没有动静,出声催道:“大姐已经等得久了,还请公子快些。”

    抚玉紧了紧攥着的,却到底站起身,下了马车。

    他的身份,确实有些不堪,他又是个男子,这般大摇大摆地入城府衙门,确实不妥。

    那毕竟,是处理政事的地方。

    静静地平复好心情,抚玉这样服了自己,重新端起花中魁首的姣好仪态,随在了容衡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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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府,露华院。

    清晨醒来,洛瑕的面容不若往日润泽有光,她一夜不在,他睡得便不安稳。

    出声唤来择荇,他边收拾着起身,边问道:“大姐一晚上都没回来?”

    择荇低了低头,应了声“是”。

    洛瑕间一紧,“那今早呢?可有什么话递回来?”

    择荇沉默着摇摇头,为他套上了外衫。

    洛瑕不由唇角一抿,“那她,现在在哪?”

    择荇执起羊角梳为他束发,回道:“大姐一整晚都在城府衙门,目下,也还在。”

    洛瑕不由蹙蹙眉,“这么连府上也不得空回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择荇摇摇头,“这奴就不知道了。”他出自暗卫营,消息知道的多些,却不可能将容境每日在忙什么都详尽地掌握。

    洛瑕也明白这一点,是以眼见择荇为他插好了发簪,他站起身,道:“去备些稀粥,几个菜,要热的,都放食盒里。”

    择荇躬躬身,“少君要去趟城府衙门吗?马车也一并备下吧?”

    洛瑕点点头,算是回应。

    半个时辰后,城主府独有的,雕着铃兰花纹的马车徐徐从府门前驶出,往城府衙门去。

    天还算早,一路顺畅。

    只是行至距城府衙门前的一条长街,好巧不巧地,迎面与另一辆从相对方向驶来的马车遇了个正着。

    那马车驶来阵阵留香,里面坐着的,正是醉花楼里的清倌头牌,抚玉公子。

    此时,这道路本是宽的,可这么相向一遇,双方都没有主动避让,便就这般相对着停了下来。

    对城主府这边的驾车车妇而言,她是容境亲卫,驾的是这临安城里最尊贵的马车,载的是这临安城里最尊贵的少君,她无需对任何人避让,因此不动。

    而对另一边醉花楼的驾车车妇来,她一来出身低,见识少,不晓得眼前刚停下来的就是城主府的马车,二来她自觉载的是临安城里最顶级倌儿楼中的清倌头牌,这头牌又在这些时日颇得新任城主青眼,很有些分量,因此也不动。

    两辆马车相对不动,很快便吸引了四周路人的目光,有那么一两个知事儿的,当下便开始品评起来:

    “瞧见没有,这一边是城主府的马车,一边是醉花楼的马车,一个里坐着的是城主正君,一个里坐着的是城主一捧红起来的醉花楼头牌。”

    “这两个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你们,该是谁让路?”

    “那当然是醉花楼的马车让路。咱们城主正君是什么身份?那是当年城主府一百零八抬聘礼,六件稀世珍宝,八抬大轿从护国大将军府上明媒正娶来的,哪用得着给一个下贱的倌儿郎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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