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御兽诸天 > 正文 第166章 不服,就打到你服
    如果是普通金丹修士,还未必会有多强的杀意,因为一般修士修行是为了求取长生,所以他们修炼的法门以贴合天道为主,道法自然,修士身上的气息也就相对柔和一些。

    但剑修不同。

    剑道修行最重杀伐,一身剑道真元凌厉无比,每一个剑修想要成长起来,都会经历不知道多少次的战斗,所以剑修身上不但剑气凌厉,杀意也远胜寻常修士。

    而江映红做为一个修炼了数百年的剑修,此刻又被怒火和仇恨填满了心头,一身杀意之盛,更是远胜平时。

    秦风也才只是刚刚筑基而已,即便双方距离颇远,也被这股杀意震慑的不轻。

    如果仅仅只是杀意震慑倒还罢了,可紧接着,就见那个女人扬一道剑光飞出,犹如浮光掠影一般向自己杀来。

    秦风心中惊骇欲绝,此等威力的剑气,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

    他想要避开,但即便双方相隔如此之远的距离,他也避无可避,整个人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道剑光向自己杀来。

    这是对方剑速太快的原因,快的超过了他的身体反应,这才出现了被定住的错觉。

    就在他以为自己难以幸免的时候,突然就听楼船上传来一声冷哼。

    随即就见一抹如水般的明光落下,在他身前十丈外挡住了那道剑光。

    “江映红,你想找死吗?”

    柳玄灵那慵懒的声音传出。

    她缓缓地从楼船上飞出,姣好的身形在半空中迎着山风展现出一副绝美的身影,让附近几座山峰上各派女弟子们都看的羡慕不已。

    “堂堂太乙山金丹巅峰剑修,竟然出袭杀我御兽宗一个刚刚筑基的晚辈,太乙山果然不愧是传承久远的大派,此等行事段值得我辈借鉴。”

    她眼中露出一抹嘲讽,随即脸色一冷:“不过,当着我们的面袭杀我御兽宗弟子,你这是想要在这里引发一场大战吗?”

    江映红的身形同样飞出,冷声喝道:“他杀了我侄女,那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

    “哦,那又如何?”

    柳玄灵神色淡淡:“你我两宗结仇多年,门下弟子相互厮杀不断,哪一年没死过人?

    如果都像你一样,打着给晚辈报仇的名义直接出斩杀别家晚辈,修行界早就乱套了。

    你今天若是杀了我御兽宗弟子,明日,我就敢出斩杀你太乙山千百普通弟子。

    到时候乱了规矩,宗门高层可以随便斩杀敌对宗门辈,恐怕不出几年,下面的弟子就要死绝了,到时候你们太乙山的那些老不死的还打算亲自收徒,从炼气境传授功法不成?”

    江映红脸色变了变,她知道自己先前的举动有些轻率了,但她现在只感觉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火焰在焚烧,让她根本就压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怒意。

    她咬牙道:“如果那个辈是光明正大的正面搏杀,杀了倩儿也就算了,就当是倩儿学艺不精,我们认了,但那子使用卑鄙段偷袭暗算害了我那侄女,我又岂能容他存活下去。”

    “哼,就算是他偷袭的又能怎样。”

    柳玄灵对于江映红的话语不屑一顾:“他当时才初入炼气后期,能炼气七层的修为偷袭杀死你太乙山筑基剑修,那是本事,有能耐你也教出来一个这样的炼气境弟子,偷袭我御兽宗筑基修士试试。

    辈之间的恩怨,你大不了安排几个弟子对他出也就是了,今天居然还敢亲自出,我看你是想找死,再有下次,我斩了你!”

    “少大话。”

    江映红同样也是内心骄傲之辈:“你才修炼几年,区区一个辈,也想杀我?当年即便是你大师兄赵乾坤都杀不了我,你也敢口出狂言。”

    “呵”

    柳玄灵冷笑:“当年你与我大师兄实力相当也就不什么了,可如今我大师兄已经开辟紫府,凝结元婴,而你呢,枉活这么多年,如今都还停留在金丹境,居然还有脸面跟我大师兄相提并论,你也配!”

    “你”

    江映红被揭了短处,顿时大怒,眼中隐隐有火焰在燃烧,死死地瞪着柳玄灵不放。

    “怎么,你不服?”

    柳玄灵的眼睛眯了起来:“既然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

    话落,她掌一翻,竟然直接出,一道月白色的灵光打向对方。

    她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早就有些不耐烦跟对方废话了,偏偏这个女人还敢跟她犟嘴,既然如此,那就做过一场,打服了她就是。

    “你敢对我出?找死!”

    江映红内心怒火上涌,噌的一声飞剑斩出,挡住了柳玄灵打来的那道灵光,随后飞剑一转,带着犀利剑芒就向着柳玄灵斩去。

    柳玄灵衣袖轻挥,一条长绫从她袖中飞出,犹如灵蛇一般缠绕向了迎面斩来的飞剑。

    她这长绫也不只是何物炼成,柔软坚韧,灵光隐隐,江映红的飞剑斩在上面感觉非常怪异,虚虚荡荡,毫不受力,不过一旦被她长绫缠绕住,就得花费一些功夫才能挣脱出来。

    江映红心里有些吃惊,也就是她的飞剑运转如意,否则换了一般金丹修士跟柳玄灵动,一旦被她这长绫束缚在内,可就难以脱离了。

    柳玄灵中长绫越来越长,似乎没有尽头一样,已经被她放出了数百丈长短,随着她的腕轻轻抖动,长绫在虚空一圈圈的蔓延,搅动虚空,如同一个大漩涡一般把江映红的飞剑困在其中。

    “哼,你还真以为吃定我了不成?”

    江映红脸色冰冷,口中怒喝一声:“烈火红莲,焚尽世间,红莲剑诀,斩!斩!斩!”

    随着她话音一落,就见原本被困在长绫漩涡中的飞剑陡然一变,剑身上涌现出数丈高的火焰,随即剑身转动斩出道道幻影,犹如一朵盛开的火焰莲花。

    唰唰唰!

    火焰莲花盛开,千百道火焰剑气向四面八方斩去,竟然生生打乱了长绫搅动出来的漩涡,随即剑气如雨,向柳玄灵斩去。

    剑舟里,殷别离轻叹一声:“江映红性如烈火,修炼烈火红莲剑原本也算相得益彰,只可惜早年为情关所困,卡在金丹巅峰两百年不得寸进,这些年下来她时常受到心火焚烧,道心不稳,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问题。”

    “不错。”

    旁边那位女性长老也有些感慨:“当年她与江东流兄妹二人在筑基境时就闯出不的名声,后来双双成就金丹,风头一时无两,当时我不如她,孰料她竟然堕入情难以自拔,否则以她的天赋又何至于困顿于金丹境。”

    “要不要让她收?”

    旁边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性情沉稳,道:“这一次终究是江映红不讲规矩在先,若是再伤了柳玄灵,御兽宗的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不定在这里就会引发一场大战。”

    “哼,战就战,我等还怕了他们不成!”

    太乙山剑修少有不好战之人,此刻听了那老者所言,顿时不满:“御兽宗也就是仗着灵兽逞能而已,如果没有灵兽,只凭他们自身修为,也配与我太乙山为敌。”

    “没必要去贬低你的对,不然那只会降低你自己的身份。”

    老者淡淡的道:“真要争斗起来,老夫自然也不惧他御兽宗,但现在还不是动的时候。

    等到下次秘境开启,为了争夺天渊秘境,即便你们不想动都难了。”

    “好了。”

    殷别离摆了摆:“江映红既然要斗,那就让她去跟柳玄灵斗上一场吧,有洛占城在,柳玄灵没那么容易死。”

    老者摇头:“怕就怕洛占城一出,事情就不能善了了,那家伙,一旦发起疯来就会不管不顾,现在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没好处。”

    “呵呵,谁告诉你柳玄灵一定会输的,她到现在可都还没有动用本命灵兽呢。”

    御兽宗的楼船上,洛占城一边听自家徒弟讲述在秘境里的遭遇,一边看着外面柳玄灵和江映红两人斗法。

    当他听到李妙真讲起接引大阵的事情后,也不由的一阵惊讶:“没想到太乙山竟然还有这等发现,幸好没被他们得,不然不得就要提前对他们发动宗门大战了。”

    旁边莫璃长老问道:“现在怎么办,就任由柳师妹跟江映红斗下去?

    万一柳师妹杀了对方,太乙山的那些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哼,那江映红自己坏了规矩,被杀也是活该,太乙山的再敢废话,老子一刀劈了他们。”

    着,他伸从李妙真身上一抓,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抓出来,顿时一愣:“诶,我的刀呢?”

    “咳”

    李妙真轻咳一声,道:“师父,你的刀被我留在天渊秘境中了。”

    “什么?”

    洛占城瞪大了眼睛:“你个死丫头,你把我的刀扔天渊秘境作甚?难道各派进去的那些弟子中,还有人能够威胁到你的性命,让你不得不弃刀逃命?”

    “不是的师父,刚才我还没有来得及把话完,就被你岔开了话题。”

    “,你要是不出一个理由来,我就把你丢到十万大山去厮杀三年。”

    洛占城险些给气坏了,白虎刀是他最心爱的兵器,可万万丢失不得,若不是担心徒弟遇到危险,他都不舍得将刀借给徒弟。

    结果现在倒好,这丫头片子竟然把他的白虎刀给留在天渊秘境了,这要是待会跟殷别离斗法,缺少了兵器的自己不定就会吃点亏。

    李妙真连忙道:“师父息怒,事情是这样的,当时秦风师弟斩杀了准备毁掉接引大阵的太乙山弟子,并且动卓非凡帮我们把接引大阵布置好,然后我就将你的白虎刀留在了接引大阵中。

    以师父的修为应该能够感应到白虎刀的位子,到时候就可以通过接引大阵把你接引过去,到时候你也就可以重新布置段,将咱们御兽宗的太上长老到天渊洞天的地下空间”

    她的话还没有完,洛占城就呼的一声站了起来,高大雄壮的身躯犹如一头巨熊一般,看着自己徒弟两眼放光:“你是谁,那座接引大阵完好无损?”

    “不错。”

    李妙真点头。

    洛占城抽了抽嘴角,突然发出一阵大笑。

    这次他的笑声并没有传出船舱,因为他已经施法将船舱给封闭起来了。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洛占城伸出硕大的掌在李妙真的肩膀上拍了拍,险些没把李妙真给拍倒在地。

    两旁,其余八位紫府境长老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意外之喜。

    洛占城迈着大长腿在船舱中来回走动了几步,这才将激动地心情平缓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坐回位子上,问道:“秦风又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