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五百六十六章 透心凉
    杜草笑了,斜睨一旁梗着脖子的天芒部少族长,看他是不是真像自家老巫的那么“能屈能伸”,跪下磕头赔罪。

    当然不能。

    头可断,膝不能弯。

    “算你狠!今日是我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别难为我身边的人,今日之事跟他们无关”

    “放心,我不难为他们,直接去你们族中找长辈,请他们一黑袍人的事。”

    “那件事非同可,你即便是有槐祖撑腰,也不要多管闲事,惹祸上身谁都救不了你。”

    “我不需要人救,就是要弄清楚谁在背后捣鬼,看你还算有骨气,又年幼无知的份上,今日你冒犯我的事就算了。”

    她放过了天芒少家主,转而看向他身后的老巫,指了指凶横暴戾的白猿:“这东西什么来路?”

    两位老巫面色发苦,待要不,又惜命,除了他们自己的命,还有主子的命。

    好在没有惊慌失措,嗫嗫老猿的来历他们也不甚清楚,“不是十二巫部的,也不是从七十二洲来的,似乎是从更远的地方。”

    杜草了然,十有**是黑袍人带来的帮和耳目,负责监督同意与他合作的巫部。

    她目光意味深长地盯着老巫:“这么来,天芒和天魃已经跟黑袍人达成一致了?目标是谁,大胤?元龙仙帝?还是若吾仙君?”

    两位老巫对视一眼,一口咬定是大胤,“博陵崔氏罪大恶极,崔明月害得仙君陨落,决不能轻饶!”

    “是嘛,当年背叛仙君的天巫找出来了么,是哪一个?”

    “没有人背叛若吾仙君,是大胤人的污蔑!”

    “是啊,我们巫疆十二部怎么会有天巫背叛仙君呢,绝不可能,从未有过这样的事!”

    两位老巫矢口否认。

    杜草气笑了,抵赖有用的话,就没有水落石出了。

    两位老巫被她笑得心里发虚,几乎掩饰不住浑身在哆嗦,今日摆明是遇到了硬茬,打是打不过的,只能祈祷祖巫庇佑,让他们凭三寸不烂之舌蒙混过关。

    什么体面,什么真相,什么面皮,全都不重要,带着主人回去最重要。

    天不遂心愿,两人的头颅猝不及防地遭遇暴击,碎了一地,溅起的血迹飞到天芒、天魃两个年轻人身上,吓得懵了。

    一路护着他们的老巫,是各自族中精挑细选出来,心性和道行都值得称道,却这么憋屈地死在这座险滩镇,连个全尸都没有。

    他们生怕杜草如法炮制,把他们的脑袋也拍碎,不顾一切地转身就逃。

    刹那之间,两声惨叫传来,两根赤红流转的“绣花针”抵住他们的眉心,凶光流转,微微刺入了半寸,血迹汹涌流出,再深那么一些,立时毙命。

    两人身不由己地停下脚步,不敢再逃。

    有清冽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已经耗光了我的耐心,再敢拖延,就真要透心凉了。”

    两枚“绣花针”倏然消失不见,两个年轻人如获大赦,再无丝毫骄矜倨傲,竹筒倒豆子一般问什么答什么,末了讪讪撇清:

    “都是那黑袍人威胁我们天巫,天巫也不肯的,都是为了族人”

    “是为了遮掩自己当过叛徒的真相吧。”舟子忙里抽闲,不忘揶揄人,他跟衣冠白猿的争斗虽然没有分出胜负,但对方的帮已经凉了,白猿落败是早晚的事。

    三个捏田螺,田螺还能不能逃掉?

    答案是:能。

    白猿眼见落了下风,做出拼死的架势迷惑了舟子,趁他得意懈怠,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谲的招数,身形蓦然虚幻起来,明明还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它,竹篙却无法触碰到它身上。

    舟子大喊杜草来帮忙。

    杜草摇摇头:“它已经离开了,除非我们能破开虚空,否则抓不住它。”

    看似近在眼前,彼此已经隔了千万重山。

    白猿趁着与舟子恶战的空隙,用足尖在地上绘制了启动瞬移符的法阵,逃离了险滩镇,此时木已成舟,无可奈何。

    白猿虽然逃逸成功,面色却懊丧凶戾,戴在头上的竹笠也摘了下来,死死瞪着杜草,凸起的猿嘴一张一翕。

    虽然听不清他在什么,只看它凶戾的神色,就猜到不是好话。

    白猿的身体也越来越透明,几息之后彻底消失。

    舟子中的竹篙重重拍在原地,扯开嗓子大喊了许久,楹娘瞪了他一眼才罢休。

    天芒和天魃部的年轻人看得目眩神迷,他们从不知道这头隐匿在随扈中的妖猿,有这般段和神通。

    杜草还揶揄他们:“羡不羡慕?”

    天魃部的年轻人乖巧笑:“不羡慕,这白猿虽然有些段,比姑娘你差了十万八千里,珠玉在前,它连瓦砾都不算,就是个不自量力的的孽畜!”

    “孽畜”俩字一出,杜草还没反应,舟子大怒,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厉声叱骂:

    “不知死活地臭子!再敢口无遮拦,一篙头拍死你!不是看在我跟你家那头老魃的丁点香火情,你已经死了七八回!”

    天魃巫嗫嗫不敢吱声,他年轻见识短,慢看不破杜草的大妖真身,连舟子的本相都懵然无知,开口就踩雷。

    闹过这么一场,险滩镇很是安静了一会,往来的官道上没了平常的熙熙攘攘,一个闲人都看不到,只有野猫野犬和一群跑出篱笆院墙的家禽穿梭吠鸣,旁若无人地溜溜达达。

    杜草住进了楹娘的竹楼,三楼客房宽敞舒适,布置的也雅致。

    天芒、天魃部的那两个巫,连同被舟子困在礁石上的两个倒霉徒弟,四个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同命相连,很快就厮混熟了,一有空闲就围在一起吐苦水。

    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身份:樱娘酒楼里的伙计,免费的苦力,只管吃住,不给工钱,时不时还要被舟子尅得鼻青脸肿。

    四个年轻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知道逃不掉也就安心认命了,千方百计地拍他马屁,问他是怎么认识楹娘的?

    “看人家娇滴滴的娘子,孤身无助,不会是被你用竹篙强迫的吧?”

    舟子大怒:“看老子像是那种人嘛?是楹娘主动来结识的我,我没躲过”

    四个年轻人,连同杜草在内,全都半信半疑。

    待要仔细追问,舟子已经醉得鼾声如雷。

    隔天一早,太阳已经升起三杆子高,他依旧在酣睡,酒铺也没甚么人来,杜草觉得奇怪,问楹娘。

    楹娘指了指远处山坳中的祠庙,一年一度的巫祭到了,很多人跑去碰运气,想看看能不能得到祖巫的“赏赐”。

    天芒、天魃两部的人过来,目的也是如此。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