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八百五十六章 一头小蛟
    杜草看得瞠目结舌,蛟龙何时这么廉价,可以随意屠戮制成装饰?

    青鳞为她解惑,“我母亲遇到的那个男人,是东夷之地最强大的蛟族首领,距离化龙只有一步之遥,周围那些蛟部,无论听话的还是不听话的,都被屠戮一空,我母亲姿容出众,被俘虏后送到他身边,得宠一时,下场凄惨,非但没有护住族人,连她自己和自己的儿子都没有护住。”

    他黯然伤神,一直到刚才,杜草设局戳穿了骗局之前,他对所谓的亲人还有期待,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那个男人好色滥情,如我这般身份的孩子,有上百个,还不包括那些一生下来就被拖走炖羹、炼药的。”

    杜草听得蹙眉,“你们好歹是那人的亲生如血,他就一点不看护?”

    “他压根不承认我们是他的子嗣,炖了就炖了,炼了就炼了,尤其是母族已经覆灭的那些兄弟姐妹,生死就在别人一念之间,我还不算最惨的,起码幼年时有母亲和舅舅们庇护,不然根本没会长大。”

    杜草唏嘘,想想大胤的世家门阀,人前道貌岸然,人后寡廉鲜耻,魏紫那般的姿容心的女子,都险些沦为家伎。

    她想不出合适的言语安慰青鳞,极目远眺,挪动脚步朝最近的白玉石壁走去,这一面石壁非常巨大,镶嵌在其中的蛟龙形貌狰狞,身上还有铁索捆绑,蛟首和脊背上一长溜的雷锥刺入其中,面露痛苦挣扎之色。

    哪怕到死,他们也没有解脱。

    照青鳞所,他们那一界的杂蛟,几乎都被屠戮殆尽,逃出去的寥寥无几,能被捆缚镶嵌在此地的,都是“罪大恶极”,或者换一种法,道行高深,地位尊崇,弄死我他父亲那一系的族人,被发落到此地求死不能。

    “这里是流放地,这些蛟都是刑徒罪民,我负责看押他们。”

    “你太死心眼了,怎么不想办法把这些蛟救下来做帮?”

    “他们对我戒心十足,岂会给我这种会?这些蛟送来的时候,看着还有一口气,也就只剩下一口气,救不回来了,我若轻举妄动,下场会跟他们一样。”

    他的那个“嫡兄”为了激怒他,让他犯错受罚,偷偷把他舅舅的尸体扔进来,拍在廊柱上,让他日日看着,他也无可奈何。

    不忍则乱大谋,他舅舅临时之前,用他们甥舅两人之间才懂的身体语言告诫了他。

    青鳞瞥了一眼杜草:“仙君是不是觉得,我生父那一族倒行逆施,不得人心?”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们铲除异己之后,惠泽天下,口碑极佳,麾下民众安居乐业,管辖蛟龙行云布雨,有功封赏,渎职责罚,井然有序,人人称颂,几千几万年过去,还记得他们抽筋剥皮的凶残?那些被他们砍断鳞爪、头颅的对,早已湮灭无踪,再无人记起。”

    青鳞指了指四周的白玉石壁,“便是这些风云一时的蛟首,在族人死绝、臣服之后,也抵不住光阴流逝,一头接一头的死去,还剩下几头奄奄一息的,偶尔我去看他们,他们就目露乞求,求我杀死他们。”

    “你为何不帮呢?”

    “仙君忒看得起我来,我在此地,真实身份有两个,一是棋子,二是牢头,你见过哪个牢头敢私纵重犯?但今天不一样了,我翻脸了,决定帮帮他们。”

    青鳞边边拿出一枚黑漆漆的魂牌,对着高大无匹的白玉石壁,了自己与螭龙部决裂的事,问几头奄奄一息的老蛟:

    “现在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被我杀死,当场解脱,要么魂魄进入这枚魂牌,帮我一起对付螭龙部,无论是哪一种选择,你们都难逃一死,区别是温驯地死,还是咬仇人一口再死。”

    话音刚落,白玉石壁中就想起雷鸣般的怒吼,这是蛟语,杜草听不懂,青鳞懂,他把中的魂牌紧贴在白玉石壁上,几道绚丽的濛光一闪而过。

    再看魂牌上,凭空多了几头蛟龙图案。

    杜草不好奇这些囚蛟的选择,好奇青鳞中的魂牌:“从哪儿弄到的?”

    “我母族的重宝,只剩下这一件的,其它的都被抢走。”

    青鳞没想到这些囚蛟这般配合,趁热打铁,带着杜草走遍了整座龙殿,走到他与威严老者通话的那一片崖壁下时,又有惊喜。

    这片崖壁上的奄蛟,亲眼目睹了他跟父祖决裂,比之白玉广场上那些更加信任他,那些囚蛟肯臣服,有些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的味道,他们却是亲眼见证了。

    这些被发配来的蛟龙,年深日久,有那么两头知晓青鳞母族的跟脚,也猜到他被封正的缘由,若非奄奄一息无法开口,怕是还得出言嘲讽一番。

    青鳞黑着脸,把自己的倒霉遭遇主动了一遍,“各位若是信得过我,就进入魂牌,若是不信,可以继续趴在崖壁上,也可以让我出帮着解脱。”

    这话罢,其中一头囚蛟目中露出讥诮。

    青鳞脸色更黑,指了指杜草:“凭我一人奈何不得崖壁,有云澜一族的仙君帮忙。”

    杜草哭笑不得,在囚蛟的期盼目光下,催动火翎剑,冲着崖壁倾尽全力地劈砍,禁制一圈一圈蜷缩,虽然没能立刻崩毁,明显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

    囚蛟们信了,任凭杜草施为。

    杜草对这些苦蛟心有恻隐,也不嫌苦累,埋头苦干了整整三天,加上青鳞这个地主从旁协助,总算破开了崖壁上的禁制。

    几头衰老至极地囚蛟,对视一眼后,没有立刻进入青鳞拿出的魂牌。

    杜草以为他们抵赖想要逃跑的时候,其中一头囚蛟张开大嘴。

    杜草生怕被暗算,火翎剑呼啸盘旋,把自己团团护住,青鳞也倒退数步,警惕地瞪着这些囚蛟。

    “你们想反悔?”

    为首的囚蛟摇头:“我们有一个辈想托付给殿下。”

    他吃力地完这句话,心翼翼地吐出一头蛟,很很的一头蛟,头尾蜷缩着酣睡,头上两个凸起的包,像山地里还没拱出的嫩笋,身体也柔软得很,只有海碗那么粗,一丈多长,忽略头上的角,就是大一点的蟒蛇。

    青鳞惊讶至极:“他怎么来的?”

    “被我们藏在腹中,从祖地带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