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九百七十九章 深藏不露的大掌柜
    杜草明白自己淌进了浑水,一桩看起来不起眼的投毒案,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凶险。

    胖妇人被戴上枷锁,哭天抢地地喊冤,听到春风掌柜帮她开脱,讪讪涨红了脸,她只是毛躁,并不是愚蠢,被人挑破迷障,很快就回过神来,主动提供线索。

    “我一个妇道人家,男人成天不着家,就靠这一间酒铺养着十几口人,从前生意兴旺,日子过得不错,打从掌柜的你来了,这生意就断了,再没客人来,没客人就没钱赚,家里老的的嗷嗷等食,我能怎么办?就巴望着你这酒楼垮了,我重回从前的好日子”

    杜草道:“春风酒楼菜肴好,价钱贵,跟你的酒铺冲突不大,怎么会他一开张,你就门可罗雀?你从前的酒客熟客呢,没去问一问他们,为何忽然都不来了?”

    胖妇人愤懑:“我这店是从我爹上接过来的,开了三十多年,熟客一大群,就算对面开了一家大酒楼,也肯照顾我生意的,一时半刻的,能支撑下去,偏撞了鬼,接连好几个熟客喝酒回家,半路上出事,有的失足落水,有的跌断了腿,还有占卜算卦的起哄,是沾染了我酒铺里的晦气,吓得熟客都不敢来了!”

    杜草心中了然,看了春风掌柜一眼,那掌柜摇头叹息:

    “老板娘你太傻了,这摆明是有人使绊子,故意让你生意做不下去,挑唆你来我这闹腾。”

    胖妇人嗷唠咆哮,跳脚大骂坑害她的人。

    杜草忍着聒噪,看向巡街壮妖,那壮妖黑着脸,怒道:

    “仙君不必这般看我,我今日当值,所有事都在大家眼皮底下办的,问心无愧!”

    杜草指了指他腰间的芥袋,“方才那种迷幻符,能否再拿一张出来,我看一看有没有被做脚。”

    巡街壮妖听闻,立刻从芥袋中拿出一叠符箓,疾行符、霹雳符、惊爆符一应俱全,迷幻符却只剩下两张,且有残损。

    她拿起来仔细看过,指着错乱的纹路给他看:

    “这符箓被动过脚。”

    巡街壮妖虽然不谙符箓之道,破损确实看得出来,搁在平时或许就是个巧合,今天这么多“巧合”堆叠在一起,就让人生疑了。

    胖妇人狠狠盯着壮妖,诘问道:“我记得从前这片街巷的巡长不是你,十天前才换成了你?”

    杜草一怔,巡街壮妖也一怔,不敢置信地看向身后一大群下。

    胖妇人是“替罪羊”,他这个临时调遣过来的巡长,也可以是替罪羊!

    杜草想了想,从芥袋中拿出几张空白符纸,绘制迷幻符。

    被捆住的黑袍人,一直面无表情,在杜草的符咒画成的一瞬间,忽然笑了起来。

    一个没有五官的人,却让人感受到灿烂的笑意,非常诡异。

    一笑之后,他的头颅开始融化,仿佛一个蜜蜡做成的塑像遇到高温炙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胖妇人一直盯着他,见到这番恐怖场面,吓得呃呃失语,惊骇地抬指着黑衣人,提醒众人去看。

    杜草看过去的时候,黑袍人依旧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脖颈低垂着,头颅裹在黑袍中,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春风掌柜一个箭步冲过去,揭开他头上的黑袍,露出一张只剩下骷髅的头颅!

    死了!

    是自戕,还是幕后黑遥控?

    不得而知,眼前只有这么一具吊诡的尸体。

    一直闷声不吭的黑岬上前,仔细验看过尸骨,确定已经死透了,“是自戕,这人是死士,阴谋败露就抢先死了。”

    杜草迷幻符已经画好,只要往他身上一拍,他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藏不住了,多多少少,都会泄露一些幕后黑的信息。

    黑岬又问巡街壮妖:“你那三张迷幻符,那么巧都有破损?这符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临时给你的?”

    巡街壮妖面色难看,没脸告诉黑岬:他芥袋中的迷幻符,是枕边人今早帮他拾掇的!

    这枕边人不是他的妻子,也不是妾,是一个来罗浮城寻亲不遇辗转做了暗娼的狐妖!

    黑岬一听就晓得怎么回事,哈哈大笑道:“走吧,我们陪你回家见一见嫂夫人,如果不出所料,她要么卷包袱跑了,要么就是死了。”

    巡街壮妖丢尽了颜面,豁出去了,带领众人浩浩荡荡前往暗娼的居所。

    推开虚掩的木门,迎面就看到一个吊在房梁上的年轻女子,容颜惨白,衣衫不整,嘴边还有血痕。

    黑岬啧啧叹息,提醒巡街壮妖:“这些日子你最好住在官衙里别出门,别去僻静之地,免得被人暗算死得不明不白。”

    胖妇人见到这么凶恶的场面,吓得浑身发抖,嚎啕自己一家十几口,全都没活路了

    春风店掌柜安慰她:“你男人呢,让他过来想办法——”

    “那死鬼吃喝嫖赌,一年到头不着家,回家就偷我的钱,屁能耐没有的二流子,找他回来有什么用?!”

    黑岬提醒她:“你丈夫不学好,今日之事八成也参与其中,你最好派人去找一找他”

    胖妇人懵了片刻,懂了黑岬的弦外之音,吓得立刻不哭了,让身边两个精干伙计去寻人。

    找到找不到另,眼前的难题都堆在春风掌柜身上,他承诺掏钱收敛两个乞丐的尸骨。

    “他们落得这般,也是被我连累了,我会给他们买一副好棺材,换一身好衣裳,好好殡葬了。”

    罢又看向胖妇人:“老板娘家中人口多,生意又萧条,我愿意借你一笔钱,把酒铺重新开张起来,或者改成茶楼也行。”

    胖妇人收敛起泼辣,看了春风掌柜几眼,苦笑道:

    “闹成现在这样,不是咱们收就能收,躲在幕后的人下了那么大本钱收拾你,一定要撵走你,你别想正经做生意,一计不成还有一计,早晚整死你,你那酒楼是能挪动的,趁早挪走吧,破财消灾。”

    春风掌柜冷笑:“好叫老板娘知晓,幕后之人刁横,我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这酒楼我开定了!”

    “”

    杜草和黑岬对视一眼,没有去问春风掌柜他的底气和底牌是什么,事情到了这地步,幕后黑已经呼之欲出,就是之前逼迫常规放弃地皮的人——

    霍氏。

    气氛正沉闷着,被胖妇人派出去的两个伙计急嗷嗷跑回来,禀报没找到“家主”,家主住的地方却被翻得一片凌乱。

    “我们俩绕着院子四下看了一遍,发现一大滩血迹,被蒲草堆盖着,不知道是不是家主留下的”

    胖妇人虽然厌憎丈夫,听到“一滩血”也急了,远远团团转了几圈,不晓得该怎么办。

    春风掌柜好意劝:“未必就出了事,也许是出门浪-荡去了。”

    “你初来乍到的外地人,你懂什么?我家那死鬼虽然不走正道,狐朋狗友挺多,路子也野,我就酒楼生意蔫了,我自己没瞧出门道,他肯定瞧出来了,不吭不哈不回家,也不闹事,这不像他,一定是背后鼓捣什么!”

    胖妇人指了指黑袍人的骷髅头,言下之意明显。

    她对自己丈夫的了解深刻,猜测的也没错,半个时辰之后,去乱葬岗挖坑掩埋乞丐的人返回,顺路捎回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问老板娘是不是她丈夫?

    老板娘吓得浑身颤抖,硬着头皮上前辨认,脸已经被砍得看不清五官,身体几乎完好,从几处胎记和疤痕就能锁定,正是老板娘的丈夫。

    有人杀了他,抛尸乱葬岗,还剥光了他的衣衫。

    若非酒楼这边赶巧有人过去,且凭他发髻中插着的簪子猜测到他的身份,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野狗从土堆里刨出来,啃得面目全非,亲娘过去也认不出他是谁。

    胖妇人嚎啕大哭。

    春风掌柜上前劝阻,让那两个伙计抬走家主的尸体,洗干净收敛,买一口好棺材掩埋。

    “多事之秋,就别大张旗鼓办丧事了,一切从简,免得被人钻了空子,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

    胖妇人被他劝,渐渐地不再哭,这丈夫是赘婿,一开始的时候规规矩矩,勤勤恳恳,天长日久原形毕露,在外头又有一帮狐朋狗友,以胖妇人的泼辣,都没办法“休”了他,拖到现在,终于死了。

    招魂幡高高挂起,杜草一行人进入春风酒楼,二楼靠窗的位置挑了一个雅间,边吃边看着对面的闹剧。

    黑岬则看着秦紫胤:“你跟霍氏已经结了仇,现在又卷进这桩事,霍氏非把你当成眼中钉不可。”

    “尽管放马过来便是。”

    一个酒楼掌柜都不怕,他元龙仙帝会怕?

    黑岬猜到他心中所想,笑容愈发诡谲,指了指华丽的雅间:“比你的酆都如何?”

    “不相伯仲。”

    “”

    杜草正吃着鲜果,闻言惊呆,这么一座酒楼,居然能跟酆都“不相伯仲”?!

    那个容貌敦实憨厚的大掌柜,是个深藏不露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