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被七个大佬团宠后我野翻了 > 正文 第一千零九章 火尾鼠验毒
    三个辈回到茅屋,辗转反侧想着各自的心事。

    离他们不远处,一座被劈开的茅屋中,左右两半各坐着一名老者,左侧身穿白袍,右侧身穿黑袍,脸色全都不怎么好看。

    白袍老者刚被人劈开了安身之地,黑袍老者被自己的辈奚落戏弄,还不能堂皇打回去,憋屈!

    两个老头之间还不太平,开口就戳对方心窝子,拿对方的糗事衬托自己。

    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打发时间,让自己没那么难堪。

    黑袍老者“师公”,被黑岬一脚踹下城头,愤懑惊骇,诘问白袍老者:“这么一头凶物,就敢让他睡在你隔壁?!”

    白袍老者不以为然:“我如今的处境,就缺一头凶物。”他悻悻打量黑袍老者,“你被他一脚踹下城头,在自家辈面前颜面尽失,就来挤兑我?”

    “并无此意,你知不知道那凶物的来头?”

    白袍老者摇头,他迟暮之年,破镜遥遥,困守在万叶城几万年,想凭战事砥砺心境,结果却不如人意,蹉跎到今日,几乎已经死心了。

    明月当空,两两无言。

    云澜老祖所在的隐秘空间中,谈话气氛就舒畅许多。

    秦紫胤被拎来,被送出,全程淡然无波。

    “年轻人还不错,别天挑剔了。”

    云澜老祖苦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起来还不错的年轻人,内里未必真的如此。”

    最近几十万年,羽界内忧外患,尤其是东疆这边,局面一日比一日崩坏,罗浮城坍塌消失,然后轮到了万叶城,最多几万年,防线还会再次收缩。

    如此往复,不断逼近内陆。

    黑袍老者告诫云澜老祖:“此地距离你的鸟窝不算太远了,心惹火烧身。”

    “你也了,我是鸟,大不了展翅飞远,挪个地方。”

    “”

    接连好几日的暴雨,让一座雄城滂沱泥泞,也冲刷掉了之前的血腥气息,城中各处栽种的翠竹、花木愈发葱茏,所剩无几的“难民”,都找到了合适自己生存下去的姿势,纷争和吵闹越来越少。

    杜草和黑岬、秦紫胤住在城头上,也住得很安静,趁着天晴出太阳,前往城中闲逛。

    车马行人熙熙攘攘,狭巷里还有鸡鸣犬吠声传来,沿街的茶楼、酒肆、店铺,因为暴雨损了生意,眼看天晴,伙计站在门边卖力的吆喝。

    杜草挑了一家不起眼的进去,临窗位置坐下,要了酒菜,听着曲儿,悠哉自在了没一会儿,窗外伸来一只爪,上下摇晃着做乞讨状。

    秦紫胤递过去一根烤鸡腿,“爪”接过去三两口啃干净,胆子也大了起来,半边脸都展露在窗前。

    是个容貌俊俏的熊孩子,最多十岁大,穿戴的很破,仔细看布料,都是上好的。

    杜草诧异,担心他是离家出走然后沦落街头,招招让他靠近,询问他的来历:“你叫什么,是万叶城中的人嘛?”

    熊孩子点点头:“仙子好漂亮,心肠也好,能不能教我道法?我学会了道法,就不用胆子饿肚子,还不会被坏人欺负。”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施舍一根鸡腿,哪儿比得上教人本事?

    杜草蹙眉琢磨的时候,黑岬替她开口了,“哪来的崽子?张口就让人传你道法,你是仙童转世嘛?你配吗?”

    劈头一顿尅,半点不客气。

    熊孩子当他是空气,不予理会,专心看着杜草:“仙子若肯传授我道法,我必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黑岬冷笑:“你今生愿意当牛做马,来世愿意结草衔环,任凭驱使,我们还可以考虑一下,什么‘铭记在心’、‘永不敢忘’这样的屁话,留着糊弄街街头的二傻子吧。”

    杜草回过神来,看向窗外的顽童:“你几岁了?”

    “很,还没成年呢。”

    “你父母亲人呢?”

    “他们打我骂我,不要我了。”

    “你现在住哪儿?”

    “天地为家,溜到哪儿是哪儿。”

    “我若不肯教你道法,你待如何?”

    “仙子心善,绝对不会坐看我饿死街头——”

    “不想你饿死街头,我给这家酒楼些银钱,让他们每天给你一些剩饭剩菜就好,何必教你道法?”

    “”

    杜草起了警惕心,无论窗外的熊孩子怎么巧合如簧,就是不上钩,到最后,索性不理会他了,自顾饮酒用膳。

    熊孩子噎得满脸紫涨,怒不可遏地瞪了她半响,消失不见。

    非常突兀的消失。

    杜草讶异:“这孩子怎么回事?”

    “没什么,顽劣可恶,爹妈欠管教。”

    黑岬按住杜草要夹菜的筷子,招让伙计上前:“麻烦把这桌酒菜撤下去,挖个坑埋了,别给外面的乞丐吃,也别喂养牲口,有剧毒。”

    伙计吓得一个趔趄:“贵客笑了,店是万年老字号,酒菜最多不和胃口,绝不会有毒。”

    “这毒不是你们弄的,是刚才那个乞丐,兔崽子,心肠真黑,一言不合就想杀人!”

    黑岬指了指窗外,伙计一头雾水,他并没有看见方才的熊孩子,有人投毒是大事,他颠颠跑去告诉掌柜。

    掌柜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来到桌边先拱行礼,问黑岬如何确定酒菜有毒?

    黑岬不屑:“你是怀疑我诓你?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酒店掌柜也是倔脾气,立刻让伙计去弄一条火尾鼠过来,当场验看。

    三头尺高的火尾鼠,各自吃下一盘菜肴,美得吱吱叫,并无中毒的迹象。

    围观的食客开始疑惑,酒楼掌柜也得意,碍着“顾客大过天”的生意经,没有当面奚落黑岬,只是重审自己酒楼的安全。

    “我这酒楼万年老字号,在万叶城中有跟脚,没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捣乱——”

    眼下之一,黑岬就是那个“不开眼”捣乱,想吃霸王餐不给钱的恶客。

    黑岬看傻子一样看着酒楼掌柜,让他睁大眼珠子,仔细看试毒的三头火尾鼠。

    掌柜心中狐疑,仔细看了半响,每一头都活蹦乱跳,比没试毒之前还要活跃。

    越来越活跃,活跃过头了,几近暴走!

    酒楼掌柜回过味来,这毒不是要人当场毙命,是让人亢奋无法自控,一直这般,暴毙是早晚的事。

    火尾鼠闹腾的动静太大,引来许多食客围观。

    火尾鼠的几近癫狂的蹦跳,眼珠也从黑白变得赤红,两颗獠牙也露了出来,随时有可能跳起来咬人。

    黑岬提醒众人散开:“这毒罕见,被中了毒的活物咬了,也可可能中毒!”

    一番话吓得食客轰然散开,远远站着指指戳戳。

    生意没法做了,酒楼掌柜又惊又气,从袖中摸出三张封禁符咒,把三头火尾鼠牢牢扣住,不让它们有会逃出来惹乱子。

    封禁符咒激活,原地腾起三个透明的防护罩,内中场景一览无余,它们躁动的越来越凶,癫狂到极致,甚至开始自戕。

    黑岬没耐心看戏,敲打着桌面提醒酒楼掌柜:“赶紧的,撤下这些酒菜,重新做一桌好吃的过来。”

    酒楼掌柜无奈,给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酒菜撤下去,他自己走到黑岬身旁,低声询问黑岬是如何察觉到酒菜有毒的?

    “道行高深啊,不然现在发癫发狂的就是我们了。”

    “你确定是一个乞丐投毒?”

    “他投毒我很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乞丐也就不知道了,而且他也不,早就成年了,装嫩卖萌骗人,骗不成就起歹心,别让我再看见他,见了他一巴掌拍成肉饼!”

    黑岬得凶恶,酒楼掌柜的脸色也不好看,又问黑岬:“不是三位贵客惹来的仇家?”

    “来你这儿之前,我们从没见过他,酒菜上来,他冒出来,我们还好心给了他一根鸡腿,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身上有这样的剧毒,绝非等闲之辈,我怀疑他是跟你们酒楼不对付,专门跑来害人,无论今天谁坐在窗前用膳,他都会出。”

    黑岬得大声,且有理有据,其它酒客也被惊住了,若真是如此,贼没被抓住之前,真不敢来这儿用膳了,万一毒撒到自己碗里了呢?

    酒楼掌柜也被他的猜测惊呆,从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防来防去,防不胜防。

    杜草拿出笔墨,画下了方才那乞丐的面容,递给酒楼掌柜:

    “他长这副模样,你再见到了心提防。”

    酒楼掌柜道了谢,拿在中仔细地看,还没看个明白,东南角位置开始骚乱,两桌酒客全都犯了火尾鼠一样的毛病,原地狂化,门牙变成了獠牙,抱着身边的同伴就撕咬,吓得邻桌酒客嗷一声遁逃。

    逃得太凶猛,撞上了其它食客,搂抱着在地上打滚、唾骂,场面一时混乱。

    杜草震惊,她以为乞丐只对自己这一桌投毒,原来还有别人中招。

    仔细看受害者所在的位置,端端正正摆在另一扇窗前,投毒的头发也几乎相同。

    这一下,没人怀疑黑岬的法了。